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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崖山一战南宋终(1/2)
至元十六年(1279年)正月,广东新会的崖山海面上挤满了大小船只,船头插着残破的宋旗,船尾晾晒着打补丁的战袍——这是南宋最后的"朝廷":一个八岁的皇帝赵昺(bing),一群文臣武将,还有十几万跟着逃亡的百姓,把船连在一起,像一座漂浮在海上的孤城。¨搜.餿′暁^税′罔^ +更¨歆?罪¨快?
船阵中央的主舰上,陆秀夫正给小皇帝讲《论语》,讲到"三军可夺帅也,匹夫不可夺志也",小皇帝眨巴着眼睛问:"陆相公,志是什么?能吃吗?"陆秀夫摸了摸他的头,望着船外灰蒙蒙的海面,没说话。他知道,这个孩子可能永远不会明白"志"的意思,但他必须守住这最后一点宋室的体面。
要讲崖山之战,得从三年前说起。至元十三年(1276年),元军攻破临安,宋恭帝赵?(xiǎn)投降。但南宋的大臣们没死心,陆秀夫、张世杰带着益王赵昰(shi)、广王赵昺逃到温州,拥立赵昰为帝,继续抗元。
这流亡朝廷的日子,用"颠沛流离"都不足以形容。他们从温州跑到福州,又从福州逃到泉州,被泉州的阿拉伯商人蒲寿庚拒之门外——这位南宋的市舶司(海关长官)早就看清了形势,转头就投降了元朝,还把宋室留在泉州的船和粮食全扣了。张世杰气不过,抢了蒲寿庚的船就跑,一路被元军追着打,赵昰在逃亡中受了惊吓,病死在碙洲(gǎo zhou,今湛江硇洲岛),年仅十岁。
这下连皇帝都没了,大臣们哭成一团,有人偷偷收拾包袱想溜。陆秀夫把众人拦住,从怀里掏出一块带着体温的玉玺(这是他从临安一路揣过来的),大声说:"度宗皇帝还有一子赵昺,可立为帝!咱大宋三百多年的江山,不能就这么没了!"于是,八岁的赵昺成了新皇帝,定都崖山——这地方三面环海,只有一条狭窄的水道能进出,张世杰觉得"进可攻,退可守",其实说白了,就是没地方可逃了。+x,s,a+n?y*e?w?u`._c¢o\m*
此时的南宋,说是"朝廷",其实更像个难民团。二十万军民里,能打仗的士兵不足五万,剩下的全是文官、宫女、百姓,还有带着家眷的士兵。他们把一千多艘船用铁索连起来,船与船之间铺上木板,让小皇帝和大臣们能在船上走动,远远看去,像一片漂浮的木头城。张世杰还在船阵外围立了栅栏,在船尾堆了沙土——不是为了种菜,是怕元军放火箭烧船。
可问题是,人要吃饭,马要喝水,崖山是个孤岛,淡水全靠山上的泉眼。张世杰派了一千人守泉眼,剩下的人每天限量供水,士兵每人每天两瓢,百姓一瓢,宫女减半。
盯上崖山的,是元朝的汉军都元帅张弘范。这人是河北定兴人,父亲张柔是投降蒙古的汉军世侯,他从小跟着蒙古人打仗,练就一身狠劲。忽必烈派他打崖山时,特意嘱咐:"能招降就别杀,实在不行,也别赶尽杀绝。"张弘范心里冷笑:对付这帮抱着"宋室正统"不放的硬骨头,不赶尽杀绝,他们能认输?
至元十六年正月,张弘范带着两万水军抵达崖山。他先派人去劝降,使者坐船靠近宋营,对着船上喊:"大宋都亡了,你们守着个小孩有啥用?降了吧,保你们活命!"
船阵里回应的是一阵箭雨。张世杰站在主舰上,扯着嗓子骂:"张弘范!你也是汉人,帮着蒙古人打自己祖宗,不怕遭天谴?"张弘范听了,脸不红不白,让人回骂:"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们守着这破船等死,才是傻!"
劝降不成,只能开打。\s\h~e′n*n\v~f\u+.\c.o?m+张弘范发现崖山的泉眼是宋军的命门,连夜派一支奇兵绕到山后,偷偷把泉眼堵了。第二天,宋军士兵去打水,发现泉眼变成了泥坑,顿时乱了阵脚。有人开始偷偷跳海逃跑,张世杰没办法,只能下令:"敢逃者,斩全家!"可越堵越乱,到了第三天,船上开始有人渴得晕过去。
二月初六,张弘范觉得时机到了。他把战船分成四队,自己带一队攻北,其他三队分别攻东、南、西,约定"以奏乐为号,同时进攻"。有部将不解:"打仗哪有奏乐的?"张弘范笑了:"宋军以为咱在宴会,放松警惕,这时候打,事半功倍。"
果然,当元军的战鼓换成了笛子和琵琶声,宋军士兵都扒着船帮看热闹:"蒙古人疯了?打仗还奏乐?"就在这时,张弘范的旗舰突然冲出,撞向宋船的栅栏,元军士兵像猴子一样爬上宋船,宋军才反应过来,慌忙拔刀抵抗——这大概是中国历史上最诡异的一场海战,以乐声为冲锋号。
战斗从清晨打到中午,宋军的船阵被撕开了一个口子。元军的火箭像雨点一样射过来,宋船虽然堆了沙土,还是有几十艘着了火,海面上飘着烧焦的木板和尸体。张世杰带着亲兵在船阵里冲杀,身上中了三箭,仍大喊:"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
陆秀夫在主舰上护着小皇帝赵昺。这孩子吓得直哭,陆秀夫把他抱在怀里,指着混乱的海面说:"陛下别怕,咱大宋的忠臣都在这儿,就是死,也不能当俘虏。"他回头问身边的史官:"今日之事,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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