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深渊低语与星核余烬（2/3）

方向。悟空兽毫不犹豫，金箍棒爆发出更强的光芒，速度再增！

穿过一片由无数细碎星尘构成的、如同黑色纱幔般的区域，前方的景象豁然开朗，却又瞬间将两人的心神拽入了更深的冰窟！

一座祭坛。

一座由断裂的星辰轨道为骨架、无数破碎的巨大星骸为基座、凝固的暗紫色血液为粘合剂的——庞大到难以想象的古老祭坛！

它如同一个巨大的、畸形的肿瘤，生长在星陨之渊的最核心处。祭坛的形态扭曲而亵渎，完全违背了正常的建筑美学，仿佛是将无数星辰的残躯以最痛苦的方式强行拼凑在一起。祭坛表面覆盖着厚厚的、不断蠕动流淌的暗紫色粘稠液体，正是“怨疽”的源头形态！无数株巨大妖异的“忘川引”如同活着的图腾柱，生长在祭坛的各个角落，花瓣开合，散发出浓郁的悲伤死气。

祭坛的中央，并非神像或图腾，而是一个由九根布满星辰符文的擎天巨柱环绕的法阵核心。

法阵核心的光源，来自九颗悬浮在石柱顶端、黯淡无光、仿佛被彻底榨干的星辰核心！它们如同濒死的眼球，散发出微弱而绝望的灰败光芒。其中一颗的形状与气息，与玄霄长老交给芝蒙兽的天罡阁星核碎片，如出一辙！

而在这九颗被献祭的星辰核心下方，在法阵最中心、光芒最微弱也最不祥的位置——

圣女涵斐！

她被无数条由暗紫色粘液构成的、如同血管般的粗大锁链，死死地禁锢在冰冷的祭坛石板上！那些锁链深深刺入她的四肢百骸，如同贪婪的寄生虫，正源源不断地将粘稠的暗紫色液体注入她的身体！她身上那件残破的白色祭袍已被彻底染成污秽的暗紫，裸露的皮肤上布满了比之前所见更加繁复、更加狰狞的暗紫色魔纹。这些魔纹如同活物般在她皮肤下蠕动，每一次蠕动都让她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抽搐一下。

她双目紧闭，长长的睫毛覆盖着毫无生气的眼睑，绝美的脸庞如同最精致的冰雕，却散发着令人心碎的枯萎气息。她的生命气息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被那污秽的锁链和魔纹死死地压制、吞噬，仿佛只是维持着最后一点存在，作为某种仪式的……活体媒介！

而在涵斐身下，那巨大而复杂的祭坛法阵，正流淌着极其微弱、却带着一种令人灵魂冻结的、规律脉动的暗紫色光芒。光芒的源头，深深扎入祭坛下方那深不见底的黑暗深渊。那深渊之下，一股庞大到无法形容、充满了绝对死寂、万物终结、以及……一丝与哈呼呼梦魇核心同源、却浩瀚亿万倍的扭曲梦幻意志，正如同沉睡的远古凶兽，缓缓搏动着！每一次搏动，都让整个祭坛、整个星陨之渊随之共鸣，都让涵斐的身体抽搐得更加剧烈！

“涵斐！”悟空兽金色的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虽然他与这位帝朝圣女并无深交，但亲眼目睹曾经高高在上、圣洁无瑕的圣女被如此亵渎、折磨，化为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祭品，一股滔天的怒火瞬间点燃了他的心灯！金箍棒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嗡鸣！

“等等！”芝蒙兽的声音如同冰水浇下，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看那法阵！它在抽取她的本源，维持着与深渊下那个存在的连接！强行破坏，不仅救不了她，反而可能立刻引爆她体内积蓄的诅咒能量，甚至……惊醒深渊下那个东西！”

悟空兽硬生生止住前冲的势头，牙关紧咬，金箍棒上的烈焰明灭不定。他也感觉到了，涵斐的生命气息与那深渊下恐怖的意志，通过法阵和锁链，形成了一种极其脆弱而危险的平衡。贸然动手，后果不堪设想！

“那怎么办？！难道看着她……”悟空兽的声音带着压抑的狂暴。

芝蒙兽没有回答。她的目光死死锁定在涵斐身上，以及她身下那流淌着暗紫光芒的法阵核心。深潭般的眼眸中，数据流般的光芒疯狂闪烁，她在以超越极限的速度解析着法阵的构成、能量的流向、以及那维持着涵斐最后一丝生机的脆弱节点！同时，她识海中那朵巨大的白色芝草虚影疯狂摇曳，强行抵御着那来自深渊的、无孔不入的衰败意志与梦幻扭曲的侵蚀！

她的指尖，无意识地触碰到了怀中那几块温热的星核碎片。碎片微微发烫，仿佛在共鸣，在提醒……

就在这时！

“嗬……嗬嗬……”

一阵低沉、嘶哑、仿佛破旧风箱摩擦的、非人的笑声，毫无征兆地在死寂的祭坛上空响起！

这笑声并非来自某个方向，而是如同从祭坛本身、从那些蠕动的怨疽粘液中、甚至从那些妖异的忘川引花瓣中同时发出！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混合了无尽痛苦、疯狂、以及一丝……诡异满足感的扭曲！

祭坛中央，那九根巨大石柱顶端的星辰核心，光芒骤然黯淡了一瞬！

紧接着，祭坛法阵核心的地面，那粘稠蠕动的暗紫色怨疽粘液猛地向上翻涌、聚集、塑形！

一个身影，在粘液中缓缓“站”了起来。

它拥有着人形的轮廓，却完全由不断流淌、滴落的暗紫色怨疽粘液构成。没有清晰的五官，只有两个不断旋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