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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5/8)
中眼神终于聚焦在木头脸上。木头站起来,握住她的一只手:“你去哪里?”
苏离离低头思索一阵,快而轻地说:“我不知道,我要走,他们要找到我了。”
“谁要找到你了?”木头柔声问。
他这句话在苏离离脑子里过了一遍,谁要找到她了?这样一思索,苏离离似忽然清醒了些,眼神不这么愣怔,却不说话,只由他捏着自己的手,心底里仿佛需要这种力度和温度来支撑。
木头静等了片刻,自己接道:“上次盗墓惹上的鬼吧?”
苏离离点头:“我……我怕是被人盯上了。”
“你做了什么惹到人了?”
“我不知道,你别问了。”苏离离叹气。
“我不问便是。只是许多事,怕也是没有用的,你何必要怕。”木头拉起她的另一只手,也握在手里,“你当初救我的时候可曾想过怕?你说我若被仇家寻到,怨不得你。你可曾想过,若我的仇家寻来此地,不是我不怨你,而是你莫要怨我害了你。”
苏离离张了张嘴,心知如此,却说不上为什么,明知道救他是犯险,还是把他救了。黑暗中木头眼神发亮,笑道:“你那时候不怕,现在也不需怕。世上的人打不倒我们,打倒我们的只有自己。”
木头不说废话,说出来就不无道理。苏离离看着他璀璨如星的眼睛,心里暗暗自责:我今日竟觉得那个祁……祁凤翔比木头好看,分明是木头比他好看得多。又想到他说的那个“我们”,原是泛泛而指,细细一想却有一丝亲密的味道;又觉着他手上的温度格外舒适,脸上有些发热,她抬手一巴掌不轻不重地抽在自己脸上,心头痛骂:苏离离,你怎么抽风了!
木头见她终于不再失神,举止却更加莫测起来,一愣之后大惊,迟疑道:“姐姐,你……你到底受了什么惊吓,千万莫憋着,会成失心疯的。”
苏离离挣脱他的手,连连摇头道:“没有没有,今天确实有些怔住了,脑子不清不楚的。”
两人正怔在那里,房门一响,程叔握着蜡烛,披着衣服站在门口,眯着眼睛,伸着脖子看他们,道:“黑灯瞎火的,你们还在这里说什么?”蜡烛的光虽暗淡,却足以令木头看清苏离离绯红的脸色,一愣,顿时杂念丛生。
苏离离避开烛火,应道:“知道了,我就睡了。”今夜她第二次鼠窜而去,直入卧房。
木头站在那里看她“砰”地关上门,一回头见程叔枯老的脸映在烛光下,不知怎么心里突然一虚,低头拾起雕刀和废料,转了一圈,又扔了木料,手握着大号韭叶刻刀直直走进了卧室。
程叔举着蜡烛挪出来几步,望着木头关门,眼神疑惑之中又充满了无辜。
苏离离靠在门上,既没点灯,也没梳洗,反而闭上眼,心中暗笑,觉得自己当真无聊得紧。十五岁少女该有的深闺望月,花下怀情,不属于言欢,也同样不属于苏离离。似这般恬淡的时光已是流年中偷来的,在她隐忧渐释之际又兀地折转,如此反复,不能也不愿去奢望更多。
她抛开这一丝优柔的念头,坐到床沿上,解开头发。指缝间有一些剪不断理还乱的萌动与纠结,直透进心里,她生生放下,转而去想那个祁凤翔,只觉此人说不出的古怪可怕,辗转反侧,猜不透他的真意,遂埋头睡觉。她着枕即眠,一夜无梦,直睡到太阳爬上第三根窗棂。苏离离只觉睡得极沉,爬起来浑身不得劲儿,裹了衣服前往那五谷轮回之地。
走到屋檐下,木头迎面过来,道一声:“起来了。”苏离离人醒了,脑子没醒,麻木地应了一声“嗯”,擦肩走过。
回来时,见院子里一早便堆着四五块截板废料,一地木屑渣子,苏离离乱着头发,打个哈欠,指着地上道:“都是你今早刻的?”
木头“嗯”了一声。
苏离离细瞧,一块刻着个“寿”字,一块刻着个“福”字,都是棺材上常用的字样,还有一块,却刻了个“苏”字。苏离离大惊失色道:“这个东西可千万不能刻在棺材上。咱们这一行是不做字号标记的,免得主顾们躺舒服了,晚上齐齐地来谢我,我可招架不起。”
她说完也不听木头答话,惺忪着眼睛洗了把脸,头发一绾,去厨房觅食。程叔坐在饭桌边喝着豆浆,苏离离抓来一根油条,撕了一块放进嘴里,就听程叔道:“这孩子,今天天不亮又在院子里倒腾,敢情昨晚没睡呢。”
苏离离闲闲道:“他许是昨天酽茶喝多了,失眠。”唇角却不经意扯起一道弧线。
此后数月,苏离离一直担心祁凤翔会找上门来,然而他石沉大海,杳无消息。那句“后会有期”像最管用的符咒,拘得苏离离时不时地抽一下风。木头终于见怪不怪,淡定地指点江山,教她该搬往何处,把一条街所有的铺子都指完了,苏记棺材铺也没挪一个窝。
秋去冬来,冬去春来,从破败到萧条,从萧条到盎然。
冬天下第一场雪的时候,苏离离又去找了言欢一趟。言欢说祁凤翔是幽州商人,来京里探市摸行,现在已回幽州去了。言欢在风月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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