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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出山(3/9)
标却是前人从未能及的。承铎收了手,复又笑道:“话已至此,然之兄既熟知边塞之情,何不出山助我?”
东方一直肃容听他说话,此时淡淡一笑:“好。我若不助你,再无旁人可助。”
他这番态度随意,却让承铎看出了三分真挚。人的目的若不单纯,行事便不会磊落。承铎若带着目的招贤纳士,不会这样随随便便就来了;东方若带着目的待价而沽,不会这样随随便便就允了。
承铎没有问东方志向为何,因为这已然多余了。他笑了一笑,替东方斟上一盏酒,自己端起酒盏道:“如此,我承然之兄的情。”
二人对饮而尽。
这席酒直饮到日暮时分,主客却还意兴遄飞,秉烛清谈。承铎当晚便借住在东方的草舍。次日清晨,下了几日的雪竟停了,承铎告辞而去。东方道:“习鉴兄从这东南小径走,一个时辰可抵平遥。”承铎拱手道:“燕州大营,静候尊驾。”东方略一颔首,承铎骑上马,转身就走。
明姬仍是依着东方,待承铎去远,便问:“他很厉害吗?”
东方道:“很厉害。”
明姬又问:“比哥哥还厉害吗?”
东方笑:“还厉害。”
他答这话时,那一天铅灰云朵似比昨日薄了,翻覆之间愈显变幻莫测。
不是东篱菊下人,但从方寸论乾坤。青梅煮酒男儿事,归来记取雪三分。
承铎赶到平遥镇上,正是巳时刚过。大街上几个行人踏雪而行,倒不显寥落。远远的一家小食店正挑着帘子迎客,承铎便牵了马过去,拴在那门桩上。一个跑堂的小二慢慢过来问道:“客官吃点什么?”承铎看看也没什么可吃的,便叫他煮了碗牛肉面,有多余的草料拿点出来喂马。
跑堂的应声去了,不一会儿面下好了,端上来,又到后面抱了捆草料来。承铎挑转了面,油辣子的香气扑鼻而来。路上一个乡民走过,看那跑堂的在店前喂马,招呼道:“哟,还没回呢?”
跑堂的答道:“快了。今儿都腊月二十一了,后天歇店,就回青州老家。”
承铎忽然想起已快腊月底了,心里生出一丝莫名的不快。他强压下这丝不快,抬头看看路上的积雪,又喝了两口汤,在桌上扔下银子就出门。他的马也刚刚吃完草料。承铎解开马缰,摸摸马鼻子,马儿也回应地喷了喷鼻子。承铎笑笑,牵着马儿往北去。
出燕州塞哨时,戍卫的军士品级低微根本不认得他,他便拿出自己给自己盖的关牒,出塞行了十数里。那风迎面刮来,承铎把遮脸的皮帽扣上,只露出一双眼睛。雪野上排着纵横的蹄印,雪水浅化,融成一个细小的眼,他查看了那一片蹄印,应是杨酉林骑兵回燕州大营留下的。
承铎此时也急着想回大营,正要打马,忽然不远处的雪地上冒出个人脑袋,一晃,又不见了,在旷野雪地里,显得分外诡异。承铎凭空觉得是自己眼花,但他从不眼花,于是他跳下马,慢慢走过去。
一丈开外的雪下有一道深沟。承铎站住,道:“出来吧。”那个脑袋慢慢又探出来,似乎是个人藏在那沟里。那人只露出一双眼睛,滴溜溜地转。承铎看不清他的面目,两相对视了半晌,承铎走过去,一把将个半大孩子拎了出来。那孩子手脚冻僵了,头上裹着的棉布掉了下来,他抖索着低声说了句:“救命。”
承铎看了看他,裹着层层叠叠的薄棉衣,而且那衣衫都是大人的。承铎便脱下外衣把他包起来,放到马背上。衣服带着温度,那孩子裹了一会儿缓过口气来,抓着马鞍趴在那马背上。
承铎牵了缰,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问:“你是哪里人?”
小孩默然一会儿,抖着声音道:“燕州人。”
承铎看了他一眼,道:“怎么在这雪地里?”
那孩子看上去怯生生的,口齿却伶俐生脆,道:“胡人时常到燕州抢掠,我父母都死了,他们把我抓去做了奴隶。前夜打起来都乱了套,我装死混出来了。路上又遇着胡人,雪地里没地方躲,才在那沟里避了半天。”
承铎在雪地里走得艰难,微微喘息道:“你说在那沟里躲胡人,何时看见的胡人?”
“昨天夜里过来一群人,往西北去了,他们说胡语。我本来想点堆火,也只好跑到沟里,火石也打不燃了。”说着他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承铎心中暗吃了一惊,面上却平平淡淡地问:“多少人?”
“百十个兵。”
“他们怎生打扮?”
“没看清。”
“说了什么?”
“没注意听。”
两人顶风冒雪,有一句没一句,直走到天黑尽了,才遇到大营外巡弋的哨兵。赵隼领兵迎上前来,叫道:“王爷,其他人都回来了,俱各安好。”
承铎点点头,把那孩子抱下马来,又与赵隼交代了两句,径直回了大帐。哲义端了热水来,承铎喝了一口滚烫的羊奶,倚在榻上,将冻僵的脚泡在温水里,总算是惬意了。那孩子看他不说话,颜色还算和悦,胆子大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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