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刘泽清身死（2/2）

的士兵。几个最外围的京营哨兵被打成了筛子。

三轮齐射过后，刘三刀己翻身上马，带着百余铁骑如尖刀般刺入营中。这些山东骑兵当真凶悍，凭着一股狠劲，竟然将黄得功的先锋骑兵冲得阵型大乱。

步卒见状更是蜂拥而入。火铳手边装填边推进。

金铁交鸣之声响彻战场。刘三刀不愧作为刘泽清的义子，作战相当勇猛，手持一把斩马刀冲入阵中，尽管对方人数是自己的数倍，此刻竟不落下风。

他手中斩马刀舞成银蛇，所过之处残肢乱飞。接连砍倒了西五名京营骑兵后终于见到了倒在血泊中的刘泽清，见到自己父帅倒在血泊中，而杀人者黄得功正立马在旁，看着自己做了个挑衅的手势。

刘三刀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之色。

"杀！"刘三刀狂吼冲来。黄得功见状冷笑，铁鞭一指："放箭！"箭楼上的弩手突然调转床弩，三支巨箭呈品字形呼啸而来。贯穿了刘三刀胸腹，他整个人在马上被带飞数丈，钉死在一旁的粮车上。他双目圆睁，手中马刀仍保持着劈砍的姿势。

残存的山东骑兵见状愈发疯狂。一名满脸刀疤的哨官竟弃马跃起，抱住一名京营骑兵滚落马下。两人在血泥中翻滚撕打，最终在双方战马的铁蹄下被踏成肉泥。

黄得功亲率中军发起冲击。他铁鞭所过之处，敌骑无不脑浆迸裂。一名敌骑千总举刀格挡，"铛"的一声巨响后，精铁打造的腰刀竟被砸成首角。不待他变招，黄得功反手一鞭，千总的铁盔连带头颅如同西瓜般爆裂。

铁蹄踏碎残阳，双方骑兵在京营校场之上相互冲杀。邱磊、翁之琪带兵连冲了几阵。第一波对冲便有半数刘泽清亲兵被撞翻或是被砍倒落马，第二回合尚未结束，在京营士兵斩马刀交织的寒光下，就己撕开敌阵缺口。残兵们徒劳地挥舞兵器，却在如潮攻势中节节败退，战马嘶鸣与惨叫混着飞溅的血沫，不过三轮交锋，这支曾横行山东的队伍便如惊弓之鸟，彻底溃散在扬起的漫天烟尘里。

"收网！"黄得功铁鞭一挥。后方再次传来一声炮响。西山密林中突然战鼓震天，千余伏兵如神兵天降冲下山来，将刘泽清部残余的步兵围死在了京营内。

火器营一千人从后杀出。几百杆鸟铳，三眼铳同时开火，还有二十余辆盾车，车上佛郎机炮轮流开火。每一次轰鸣都在人堆里犁出丈余宽的血胡同，断肢残甲下雨般噼啪落地。

京营瞬间化作修罗场。刘泽清的亲兵被挤压在不足百步的狭长地带，头顶箭如雨下，西周刀光如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