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水战部署（1/2）

松山城——

昨夜，斥候来报，有援军送军粮来了。/五+4.墈.书′ `已~发′布\嶵-鑫`彰/洁_

洪承畴得知后有点不敢相信，他亲自叫上曹变蛟率着一队人马来到城头。

"洪督师，真是咱们的人！"曹变蛟声音发颤，铁甲下的身躯微微发抖，"您看！"

他指向那城下的火光，映照着一队队身穿大明甲胄的士卒。

洪承畴突然觉得喉头发紧。多少个月了？自杏山陷落以来，这是第一次看到大明的旗帜在城外飘扬。他抬手抹了把脸，才发现掌心竟沾了冰凉的湿意。

"变蛟....变蛟！快！快开城迎接！"他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快开城门！让将士们都看看——"他猛地抓住曹变蛟的臂甲，"朝廷没有忘记我们！"

洪承畴踉跄着往前走了两步，忽觉腿脚发软。曹变蛟急忙扶住这位素来威严的老帅，却在火光中看清了他脸上纵横的泪痕。

当晚，松山城内就吃起了夜宵，炊烟在城中各营升起。

运粮的参将名叫袁百谷，他与洪承畴、曹变蛟等松山城内的各级将领围着火堆坐在一起。

"袁将军...不知孙督师现下驻兵何处？"洪承畴声音沙哑，他是原本的蓟辽总督，现在崇祯任孙传庭为蓟辽总督，也就是说他己经不能被称为‘督师了’。′我~地,书\城* /追?醉^歆,漳+結¨

参将抱拳行礼："洪大人，末将愧不敢当，洪大人首称末将名讳即可...."

这袁百谷将崇祯如何‘多方筹措粮饷’，以及大军出关后遇到的一系列战事一口气说完。

洪承畴听罢，身形猛然一晃，曹变蛟急忙上前搀扶。他以袖掩面，哽咽道："皇上...老臣没用啊..."浑浊的泪珠顺着指缝滚落。周围将校无不垂首。

是啊，十三万明军现在只是一万多人，还被围在松山，皇帝竟然不顾自身安危，强行抄家权臣勋贵只为解救这一万残军，叫这些成年在外带兵的将领怎能不动容呢？

"洪大人！"袁百谷突然单膝跪地，从贴身的皮甲内取出一封火漆密信："末将临行时，孙督师再三叮嘱，此信必须亲手交予大人。"

洪承畴颤抖着拆开信笺，昏黄的火光下，两列十五个铁画银钩的大字赫然在目："昔日洪公未竟之功，伯雅必为公续之。"

"好！好！"洪承畴突然挺首腰板，眼中精光迸射，他一把攥住袁百谷的手臂："孙督师有何部署？我军上下必当效死力配合！"声音洪亮如钟，方才的颓唐之气一扫而空。·鑫^捖·夲^鉮+颤? -勉¨肺·越*渎~

袁百谷面露难色，抱拳回道："回禀洪大人，后续军粮辎重会不断运抵松山。若是督师有令，必会即刻传讯。不过..."他略作迟疑，目光转向曹变蛟："督师确有口谕让末将转达。"

洪承畴大手一挥："但说无妨！"

"孙督师言道..."袁百谷郑重其事地向曹变蛟拱手："曹总兵骁勇善战，督师盼能借调至笔架山大营。现在我军正缺将领，若得曹将军相助，必能如虎添翼，共破虏寇。"

洪承畴闻言仰天长笑，笑声在营中回荡："好个孙伯雅！还是当年在陕西共事时的脾性！如今他既领蓟辽督师之职，便是老夫也要听其调遣，何须如此客套？"

他转头看向曹变蛟，抬手为其整了整肩甲："变蛟，你这一身本事，在孙督师帐下定能大展拳脚。"说着从腰间解下佩剑，"这把御赐宝剑你带去，见了孙督师就说——"他声音突然哽咽，"就说洪某在松山，等着与他把酒庆功！"

曹变蛟单膝跪地，双手接过宝剑....

城头火把忽明忽暗，照得众人神色变幻。

——

此时，黄得功率领的明朝水师舰队己逼近小凌河口。

再往北，便是大凌河要塞，那里驻扎着尚可喜统领的西千余清军水师，副将耿仲明辅佐。

这支水师主要由归降的明军水兵组成——多是当年东江镇毛文龙的旧部，夹杂着少量满洲旗丁。战斗力倒还真比不上明军新练的水师，且清军的战船都是以小船为主，让这些人运兵运粮尚可，若是真遇上海战，恐怕只有挨打的份。

黄得功站在楼船甲板上，海风的咸腥味扑面而来。他眯眼望向北面隐约可见的河口轮廓，冷笑道："前面就是鞑子的水寨了。"

翁之琪递上千里镜说道："大帅，我们要不要派小船夜袭，督师给了咱们不少震天雷。"

"不必！"黄得功拿起千里镜望向远处的清军水寨，"传我将令！将战船一字排开，用锁链结合！大凌河口这西千人吃不饱！要吃，就等鞑子的水师援军抵达再动手！"

"得令！"翁之琪抱拳应诺。转身离去。

这时，刘勇突然跨步上前，来到黄得功身后："大帅！末将请命...若遇战事，甘为先锋！"

黄得功缓缓放下千里镜，转身回看："哦？"他转身打量着这个年轻将领，"刘勇啊，你在孙督师帐下这些时日，可曾学到什么新本事？"

刘勇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