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三方再角逐，战场核心乱（2/3）

里都透着虚弱。耳边是各种鬼哭狼嚎的巨响，眼前是晃动的、布满狰狞残剑的嶙峋石壁，还有猴子那汗津津、脏兮兮的后脖颈子。

！“猴…猴子？地震了？” 小六子有气无力地问，声音跟蚊子哼哼似的。

“哎哟我的小祖宗！您可算醒啦？！” 猴子听到声音，差点喜极而泣，“地震个屁！是后面打起来啦！天衍宗的、厄运门老乌鸦的、还有一帮想捡便宜的！乌泱泱一大片，全堵在谷口干架呢！咱再不跑快点，就得被包饺子了！”

小六子脑子嗡嗡的，努力消化着猴子的话。天衍宗？哦，那个把自己看吐血的白衣仙子？厄运门？老乌鸦？捡便宜的？他隐约记起昏迷前好像是有那么个仙子吐血栽下来了…

就在这时！

“嗡——！”

胸口猛地一烫！是破军剑！那股子灼热感和强烈的催促意念再次袭来，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猛烈！像是有个声音在他脑子里吼：“快！去里面！石剑！阵图！”

同时，他怀里那个当宝贝似的破碗，也突然微微震动起来！碗底那几道原本模糊的裂纹，此刻竟散发出极其微弱的、几乎看不见的灰蒙蒙毫光！这毫光似乎与周围狂暴的剑气产生了一种奇异的共鸣，让他对剑气流窜的方向、哪里危险、哪里稍微“安全”一点，产生了一种模糊的、近乎本能的感应！

“嘶…” 小六子倒吸一口冷气，被这双重刺激弄得稍微清醒了点。他费力地扭过头，从猴子肩膀的缝隙往后瞄了一眼。

好家伙！谷口方向，黑雾滚滚，清光乱闪，各种颜色的灵力光芒跟放烟花似的乱炸，人影翻飞，惨叫连连。那场面，老热闹了！

疤叔在前面扛着个人跑得飞快，阿秀他们断后挡得也辛苦，护罩眼瞅着就要碎了。

“猴子…放…放我下来…” 小六子喘着粗气说。

“啥？放您下来？小祖宗您别闹！这地方放您下来，剑气分分钟把您扎成刺猬！” 猴子以为他烧糊涂了。

“少废话…听我的…这样跑…目标太大…得溜…” 小六子咬着牙，强打精神。他脑子虽然还晕，但那股子惫懒劲儿里透出的机灵劲儿上来了。后面大乱斗，正是浑水摸鱼的好时候！跟着疤叔他们目标太大，护罩也快不行了，不如自己溜！

他指了指旁边一条极其狭窄、被巨大断剑残骸半掩着的缝隙：“往…往那钻…我能感觉到…剑气…没那么疯…”

猴子将信将疑，但疤叔也听到了动静，回头吼道：“听他的！这小子邪门！猴子带他走小路！我们在前面汇合！快！” 疤叔也明白，带着两个伤员，目标太大，分开走反而可能有一线生机。

“得嘞！小祖宗您抓稳了！” 猴子一咬牙，猛地一个矮身，像条滑溜的泥鳅，“哧溜”一下就钻进了小六子指的那条又窄又矮、还被巨大剑骸挡着的石头缝里。阿秀他们见状，也奋力挡开几道剑气，护着疤叔加速往前冲，吸引可能的注意。

一钻进那狭窄缝隙，猴子就感觉压力陡增！空间太窄，骨碌不开，四周嶙峋的石头和凸出的断剑锋刃擦着身体过去，衣服瞬间就划破了好几道口子。更要命的是，这里的剑气虽然不像外面大路那么密集如雨，但更加刁钻、阴险！它们像毒蛇一样，悄无声息地从意想不到的角度刺过来！

“哎哟！” 猴子胳膊上瞬间多了两道血口子，疼得他直咧嘴。

“左…左边石头后面…有…有股剑气要冒头…往下蹲…” 趴在猴子背上的小六子，此刻却异常“精神”。他闭着眼，眉头紧锁，不是看，而是靠着破碗那微弱的毫光指引和自身对剑气那奇异的模糊感应，在给猴子当“导航”。

猴子也顾不上多想，小六子说啥他照做。说往下蹲，他立马缩脖子矮身，果然一道凌厉的剑气“嗖”地从他头顶刚才的位置擦过，把后面一块石头削掉一大块！猴子惊出一身冷汗。

“前面…三块大石头中间…有个凹坑…跳过去…右边有风…” 小六子继续指挥，声音虽然虚弱，但条理居然很清晰。

猴子像个提线木偶，完全按照小六子的指令，在狭窄、危险、布满死亡陷阱的石头缝里腾挪闪避。时而矮身，时而侧滚，时而猛地前扑，时而急停转向。好几次，猴子都感觉自己要撞上锋利的断剑或者被突然冒出的剑气捅个对穿，结果都险之又险地避开了！全靠背上这位爷那神神叨叨的指引！

“小…小祖宗…您这感觉…比老罗那破罗盘灵光多了！” 猴子一边狼狈地躲闪，一边忍不住惊叹。他感觉小六子简直像个人形探测器，专门感应剑气和安全路线。

小六子没空搭理他，他全副心神都沉浸在那种奇特的感应里。破碗的微光像根若有若无的线，指引着方向；对剑气的模糊感应，让他能提前“嗅”到危险。他感觉自己像是在一张巨大、混乱、充满杀机的蜘蛛网上行走，而破碗和那点感应，就是黑暗中唯一的安全绳。

谷口方向传来的爆炸声和喊杀声渐渐被嶙峋的石壁和密集的剑林阻隔，变得沉闷遥远。猴子在小六子的“导航”下，虽然走得惊险万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