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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余烬(上)(1/2)
老城隍庙的焦糊味还没散干净,保卫局那几孔窑洞里的空气又绷得像拉满的弓弦。-1?6_x¨i+a′o*s,h?u`o?.*c·o~m¢天擦黑,马灯挂在窑顶,昏黄的光晕把几张疲惫又紧张的脸照得明暗不定。窑洞当间支着张破木桌,上面摊着从老周(或者说“影子”)地窖子里抢出来的半截烧糊的账册、几块崩飞出来的铸铁片、还有那张沾着方静和林岚两人血迹的“水母”拓片。
顾明远抱着膀子靠在土墙上,灰布军装袖口撕开个大口子,露着擦伤。他盯着桌上那些破烂玩意儿,眼神跟刀子似的。老周最后那几句话,像烧红的烙铁烫在他脑子里:“青鸟”的男人…卖人的大首长…用血洗的脸…
“查!”顾明远的声音像生铁砸在泥地上,“一查到底!那个姓张的,现在在哪儿?立刻控制起来!没有我的条子,天王老子也不准见!”
旁边站着的内务科长,一个姓王的陕北汉子,眉头拧成了疙瘩:“顾科长,张副部长…现在管着边区财经口,动他…得有上头的死命令!光凭老周临死前几句疯话…”
“疯话?!”顾明远猛地站首,额角那道刚结痂的伤口又渗出血丝,“柳树沟仓库炸了!死了弟兄!南关老庙差点点了天灯!老周这‘影子’藏了十年!他最后吐出来的,能是疯话?!不管他姓张的现在管什么金库银库,给我看死了!一只苍蝇也不准进出!等命令!”
王科长被他吼得脸皮发紧,一咬牙:“行!我亲自带人去!没有铁证前,先‘请’他在招待所窑洞‘休息’!”说完转身掀帘子出去了,带进一股子夜里的冷风。~嗖~艘*小?税,枉? ·首\发+
窑洞里只剩下顾明远和林岚。空气静得能听见灯花爆裂的“噼啪”声。林岚坐在桌边,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拓片上那个暗红的“水母”图案,指尖冰凉。
“你信老周?”顾明远突然开口,声音低沉。
林岚没抬头,目光停在烧焦的账册边缘:“他没必要最后说假话。‘青鸟’的事…当年上海地下党损失惨重,叛徒一首没抓着。老周…‘影子’的恨是真的。”
“恨是真的,那方静呢?”顾明远逼问,眼神锐利,“她刻这‘水母’,是给‘影子’报信?还是给咱们下套?南泥湾那‘水母没死’的信号,到底是她发的,还是‘影子’布的局?她现在又在哪个耗子洞里猫着?”
一连串的问题砸过来。林岚沉默片刻,拿起桌上那块带红点的铸铁片。白磷烧过,红点只剩下焦黑的印子。“方静…她是一把双刃的刀。她对‘影子’有恨,这恨可能比老周还深。老周最后想用这些铁片…祭奠‘青鸟’,方静的血书…也许是想借咱们的手,刨了‘影子’的根。”
“借刀杀人?”顾明远冷笑,“玩得够花!那她人呢?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南泥湾就找着几缕带血的破布!”
“找。,6*妖*看¨书`罔- ¨首*发′”林岚放下铁片,语气斩钉截铁,“掘地三尺也要找。她身上带着‘影子’最深的秘密,也带着洗清她自己的钥匙。”
正说着,窑洞厚重的草帘被猛地掀开,医务所长老马带着一身寒气冲了进来,手里攥着几张边区自造的粗糙草纸,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
“林科长!顾科长!”老马声音带着兴奋,“方静…方静那丫头,在医务所昏迷时说的胡话,我…我全记下来了!当时光顾着救命,没细琢磨!刚回去翻出来,越看越不对味!”
林岚和顾明远同时站起:“快说!”
老马把草纸摊在桌上,手指点着上面歪歪扭扭的记录:“她反反复复念叨几个词:‘影子不是一个人…’‘水母缠着影子…’‘六号库的钥匙在…在…’后面就含混不清了…还有!她还说过‘电台…声音…不一样…’‘青浦…老调子…’”
“影子不是一个人?”顾明远眼神一凛。
“水母缠着影子?”林岚皱眉。
“六号库的钥匙?”顾明远猛地看向林岚,“南关老庙那个假‘六号库’!真家伙在哪儿?”
“电台声音不一样?”林岚脑中电光一闪,“赵刚和老周都提过!信号‘手法生涩’!‘不像老地方’!”
线索像散落的珠子,被方静的呓语猛地串了起来!
“青浦…老调子…”林岚喃喃道,猛地抬头,“赵刚的供词!他说过,‘青浦’特训时,他们的教官,习惯用一首特定的沪上老调旋律,作为紧急情况下的身份确认暗号!”
她几步冲到监听台前,从一堆记录本里飞快地翻找:“我记得…之前截获过一段奇怪的背景杂音…像是…留声机放的曲子…夹在电波噪音里!”她抽出一张记录纸,“找到了!就是这个频点!时间…对上了!”
顾明远凑过来:“能破出调子吗?”
林岚摇头:“太模糊,太短。除非…能找到原曲!”
“找!”顾明远斩钉截铁,“把边区文工团那些老上海来的,有一个算一个,全给我‘请’来!让他们听!把那鬼调子给哼出来!”
命令立刻执行。深更半夜,几个睡眼惺忪、裹着棉袄的文工团员被“请”进了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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