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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争吵(1/3)
河水哗啦啦地流着,阳光碎金般洒在水面上,映出一片粼粼波光。_x,s+h!a¨n+j~u-e^./c¢o/m!
岸边的青石板被冲刷得光滑发亮,几个妇人正蹲在那儿洗衣裳。
李春妮双手泡在凉沁沁的河水里,正用力揉搓着一件灰布褂子。
她搓得认真,胳膊上的青筋都微微凸起,额角沁出细密的汗珠。
林翠兰蹲在旁边,把洗净的衣裳浸到水流里漂洗,水花溅湿了她的裤脚也浑然不觉。
“嗒嗒嗒”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村长老婆王婶端着木盆,风风火火地走了过来。
她利索地把盆往石板上一搁,溅起的水花打湿了李春妮的袖口。
“哎哟春妮,”王婶一边将衣服浸入水中,一边拉开了话匣子,
“你婆婆可真是大方,给你小叔子说亲,见面礼就是一块野猪肉!”
李春妮手上的动作猛地一顿,皂角水顺着指缝滴滴答答落回盆里。
她低着头,声音轻得像蚊子哼哼:“我……我不知道这事……”
王婶挑了挑眉,手里的棒槌“啪”地砸在衣服上:“不能吧?那姑娘不是都来相看了吗?
我听说长得可富态了,圆盘脸,一看就是好生养的。”
李春妮的耳根子红得快要滴血。
她死死攥着湿衣服,指节都泛了白,声音越发地低:“是……是来了……人挺好的……”
胡乱地把拧成麻花状的衣裳往盆里塞,溅起的水花打湿了前襟也顾不上擦。
林翠兰在一旁看得分明,二婶的嘴唇都在微微发抖,像片风中的枯叶。
王婶见她这副三棍子打不出个闷屁的模样,撇了撇嘴,转头对林翠兰笑道:
“翠兰啊,你可得跟你二伯娘学着点,这性子多好,从来不跟人红脸。”
棒槌砸在石板上的闷响里,林翠兰手上的动作顿了顿。
她瞥了眼二伯娘——那截细瘦的脖子都快弯进衣领里去了。
这哪是性子好?分明是被人踩惯了脊梁骨,连首起腰的胆气都没有。
“嗯。”她含糊地应了声,把一件打着补丁的褂子甩进河里。
布料在水面铺展的瞬间,惊散了聚在石缝里觅食的小鱼苗。
王婶手里的棒槌敲得更响了:“要我说啊,你们家大川这亲事准成!连压箱底的野猪肉都舍得拿出来……”
话音突然压低,“听说那姑娘是隔壁村村长家的女儿?”
李春妮的指节在湿衣服里绞成了麻花。~三\叶-屋/ ?已*发_布¨最\新\章^节¨
王婶见两人都不搭腔,自觉没趣,只能将注意力转回自己的洗衣盆,动作粗暴地捣鼓着盆里的衣物。
河边的气氛一时有些沉闷,只有哗啦啦的水声和棒槌敲打衣服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
“得,我灶上还炖着菜呢。”王婶终于端起木盆。
临走时还不忘补一句:“春妮啊,回头记得跟我说说新媳妇啥模样!”
等那蓝布衫的身影拐过河湾,李春妮才长长吐出一口气,紧绷的肩膀终于松弛下来。
她端着沉甸甸的木盆站起来,湿衣裳坠得盆沿勒进掌心的肉里。
回家的路上,两个影子一前一后。
前头的林翠兰走得虎虎生风,后头的李春妮却像背着座无形的大山,每一步都陷进泥里三分深。
李春妮低头看着自己的影子,那影子矮矮的,像是永远首不起腰来。
她想起自己嫁进林家这些年,生了三个丫头片子,在婆婆眼里怕是连只下蛋的母鸡都不如。
木盆里的水珠滴在田埂上,很快就渗进干裂的泥土里,连个印子都没留下。
就像她在林家这些年,连句话都说不响。
“阿妈!”林翠兰一脚跨进院门,洗衣盆往地上一墩,迫不及待找陈彩姑,
“您猜我在河边听见什么了?”
陈彩姑正往灶膛里添柴,闻言头也不抬:“死丫头毛手毛脚的,没看见正煮猪食呢?”
林翠兰凑到母亲耳边,声音压得极低,“阿姆把野猪肉拿出来给小叔叔说亲了!”
火钳“当啷”掉在灶台上。
陈彩姑的脸被灶火映得忽明忽暗,嘴角慢慢耷拉下来:“当真?”
“村长老婆亲口说的……”
话没说完,陈彩姑己经扯下围裙往外冲。
林翠兰伸手想拦,却只抓住一缕带着油烟味的空气。
她追到院门口,正看见母亲把抹布摔在堂屋门槛上,那声响惊得正在啄食的老母鸡“咯咯”乱飞,扬起一片尘土。
“阿妈!您这是要把家底都掏给大川啊?”
陈彩姑的嗓门拔得老高,“当年大山娶我的时候,就拿两斗糙米打发!”
“你这是什么话?”李苗的声音从堂屋传来,“那时候闹饥荒,现在年景好了,能比吗?”
正在院子里玩跳格子的林美耳朵一抖,猫着腰蹭到堂屋窗根下,透过窗纸的破洞往里瞧。.1-8?6,t¢x,t′.\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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