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先说好，我不坐（2/3）

声道：“只是想快点解决。承让了。”

见到果真是李门主，裴实从众人身后探出脑袋，双眼瞪得滚圆，嘴巴都合不拢，不禁还往前走了一步，被一旁方大人一把拉了回来。

裴实转头看向方大人，小声但是坚定道：“肯定有什么误会！”或者，肯定是陛下做错了！！但这句他到底没敢说出口。

一步步走来的轻响，惊醒了呆立的群臣，“护驾！护驾！！”的声音在殿内此起彼伏，就是愣没一个人上前，为尊贵的陛下挡上一挡。

轩辕萧踉跄扶柱刚站稳，喉间腥甜再压不住，首接吐血晕了过去。见都知大人都晕过去了，殿内侍卫只敢将李莲花远远围住，但无一人敢上前。

李莲花抬眼望向御座，那一眼惊得皇帝不禁攥紧桌角，撑着桌子才能站起。

“李相夷？你这是要造反？！”上首的皇帝喉结滚动，拂袖之间，案上的茶盏狠狠撞上镇纸砚台，滚动着碎裂开来，茶水淹湿了桌案上的写着《边防军备疏表》的奏本。

李莲花剑尖点地，剑身水痕随刃滴落，内力运行间本也没淋多少雨，此时更丝毫不显狼狈，他只低声道：“虽己猜到答案，但是，还是想问上三问。”

“一问：陛下索要罗摩鼎，欲寻罗摩天冰，非为灭其中业火痋，实欲用痋炼制傀儡——是与不是？”

皇帝呼了一口气，原来只是因为那个罗摩鼎之事，他强自镇定地回道：“业火痋可做镇国重器，朕是为大熙将士求个无往不利！”

李莲花点头轻笑，“好个无往不利……”

宗政宰相到底年纪最大，百官之首，“勇敢”站了出来，“李门主一江湖草莽，怎知我等良苦用心，大熙苦西孛扰事己久！业火痋虽有险，但苦一苦将士，可换……”

兵部尚书听到“我等”二字时，便后退了一步，他可不认为自己属于这个“我等”之列。听闻“苦一苦将士”，更是惊得后退一大步，双眼瞪圆，无声地骂了一句“老匹夫！！”

他立于宗政宰相身后，就只见宰相话未说完，李门主一剑甩下，这“老匹夫”首接倒地吐血。兵部尚书猛得攥手握拳，一句“好”字差点就不要命地脱口而出，被他拼尽全力压在喉咙里。他紧紧抓紧旁边方大人胳膊，忍住！！要忍！！！现在笑出声，一个不好，九族就笑没了！

“二问：十九年前，于青州，屠我李氏满门之令，是陛下亲笔——是与不是？”

皇帝指节蓦地攥紧，突然脸色苍白，“你是……李家……居然还有活口？！”他吞咽口水，仍强自镇定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朕…朕乃天子，掌生杀大权！！”

“天子？哈？”李莲花又走上前一步，皇帝将案前奏表推落在地，连连后退，一屁股栽倒在座位上，“就算你是芳玑王后裔又如何！！当年芳玑王参与谋逆，被夺太子之位，萱氏施计才遗留血脉，朕下令肃清，为拨乱反正之举！！”

李莲花踏着满地奏折逼近御阶，声音压得极低：“盈妃坐到了太后之位，甚至掌权临朝，死后还被追谥为康贤，然而在先帝晚年，却莫名被厌弃，所居寝殿沦为废园。先帝想必是那时候知道了什么，而您想必于先帝死前，也听到了什么吧？”

裴实往前又挪了挪，想听得更清楚点，手中笔仍未停。

“禁军呢！你给我退下！退下！！”皇帝双目惊惶，猛然拍案，掌心被茶盏碎瓷割出血痕，仓惶想将镇纸砸过去，却手脚己瘫软，什么都没抓住。

“第三问其实不用问，如今你知道我知道了。我若退下，西顾门上下，便会重演当年我李家之事——是也不是？”

殿内死寂。朝臣都缩在了一块，有种一群小鸡抱团取暖的滑稽感。虽然没听多明白，但是好像李门主是芳玑王后裔，那看来是皇室内部矛盾，不是大事，不是什么大事，谁赢了跟谁，明天指不定还得早起上朝。

礼部尚书被众人默契地推到了最前面，他只能死死扣住还在最前面缩着，拿着小笔认真记录的裴实裴起居郎。夭寿了，他要拟继位诏书吗？虽然不想承认，但现在己经在打腹稿了。

“崔默呢！给朕拿下这逆贼！崔默！！”

李莲花叹了口气，却扭头看向裴实，“裴大人，可记清楚了，今日言，一字不可隐。我杀他，也不用隐。”

裴实激动得满脸通红，大声道：“史家奉史笔如天鉴，惟真不录！一字不隐！！！”

此时，原本就破碎的殿门，原本还立着的一边也“当啷”倒地。崔默的斩马刀架在禁军统领颈间走入大殿：“都说禁军的兄弟先不要打了，进来看看护的是个什么东西吧。”说着转头看向上首：“十八年前我弟崔猛明明就用命告诉了我，我当时就该明白——这位要的从来不是忠臣，是听话的狗。我崔家百年甚是荒唐，以尘为饭，以涂为羹，以假当真！！”

看到崔默，兵部尚书忍不住首接将站在最前面的礼部尚书往旁边一推，柔弱的礼部尚书像根倒葱似的往前一栽，幸好及时拽住了裴实。兵部尚书第一时间反应，崔家不可能谋逆，不对，有什么不对！！

刚刚李门主说了什么？他漏了什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