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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也做不得数了。¢E·Z+小`说^网` ^无+错^内¨容^”
那个纸团被扔到崔锦程的脸上,砸在他的眉心正中间,随后掉落在他的膝盖旁,如同他此刻被蹂躏的尊严。
可是真正穷途末路的人,又有什么尊严可言呢?
崔锦程清晰地记得崔家事变那天,晾州军带兵围剿了崔府,为首的正是晾州知州。
至此,母族倾覆,母父双亲发配到吃人的雪州,从前伺候在他身边的小厮被强.暴至死,他也沦落为士族女的掌中之物。在牙行被迫遭受惨无人道的酷刑,被灌下苦涩难闻的各种药汁,被调.教着练习各式淫.贱的姿势……
他早就不再是被晾州女娘追捧的崔家掌上明珠。
让崔锦程真正寒心的是,经此一遭,母亲在仕时结交的友人竟无一家肯施以援手。
如果不是黄娘子,他现在当在送往佳和县主的囚车上。
让他去往灭族凶手的床榻上承.宠,他做不到。
让他去求段乞宁的垂爱,他……
崔锦程死死地掐着掌心的肉。
“去求段家,保全嫡脉。”这是母亲临行前最后的叮嘱,也很可能是她最后的遗言。毕竟雪州那样荒冷的地界,很少有罪犯能活着走完。·咸-鱼\看\书, ?追,最.新_章?节*
“段家主,求求您了,念在宁少主曾心悦崔小公子的份上……”身侧的黄娘子也跪下来叩首,她本可以不做到这一步的。
“笑话,你都说了是‘曾’,更何况留你一个罪奴在宁儿身侧,于我段家而言又有何用处。我是商人,只讲利,从来不做亏本买卖。”
黄娘子落泪道:“段家主,不若问问宁少主的意思吧……”
“好啊,宁儿,你说。”
一直是段母的主场,突然矛头转向段乞宁,令她措手不及。
她微微失神,视线再度和小心翼翼抬眼的崔锦程相撞。
那双灰黑色的瞳眸,因为殷切而熬得布满血丝,视线却灼热滚烫,卑微地乞求着,与初见那天有着天差地别。
是真正的段乞宁和崔锦程的初见。
段乞宁刚穿来时,剧情正进展到她苦苦求爱,被家丁乱棍暴打丢出了崔府。
原身的后脑撞到石墩,便这样一命呜呼,才容她占据躯壳。
待她睁开眼睛,全晾州的百姓围观看戏,随后一场有味道的菜汤雨从天而降,将段乞宁淋了个彻底。
熏得满城看热闹的人捂紧口鼻,还不忘嘲笑段乞宁的窘境。+s·o_u.k/a?n¢s/h~u¨.?c+o!m?
段乞宁躺在冰凉的地板上听见泼汤汁的小厮笑道:“我家公子说了,宁少主身上的铜臭味太齁了,打巧让这隔夜的馊菜汁给少主去去味~”
听听,这是人话吗?
崔家小厮不以为意,还做主子风范遣散看热闹的人:“都别看了别看了,明儿再来看好戏。”
因为不管崔家如何对待她,段乞宁永远会像只狗一样朝崔小少爷摇尾巴,每一次都是这样。
就当大家都以为这一次也是,没想到,段乞宁第二天就走了,离开了晾州。
她那天厚着老脸从地上爬起时,也意外撞上了崔锦程的视线。
他就在不远处的书斋楼上雅间,穿着一袭素白的衣裳,正撩开窗帘一角注视这场闹剧。
那时他的眼神还不是这样,是一种无波无澜。
是一种……冷漠。
……
段乞宁起身,抑是漫不经心的模样,“饱了,瑛瑛唤我去喝花酒,你们,自便吧。”
言罢,她扫了眼崔锦程,从他身侧而过。
可谁料到,被他扯住了一小束裙角。
第4章 侍奴
在场众人屏息凝神,静静观望着这一幕,而段乞宁也确实停驻脚步不动。
其实,在崔锦程伸出手的那一刹那,他就后悔了——他闻到了段乞宁身上的女香。
清冷的木质冷香,混杂着朝露和雪莲花的芬芳,有一种穿透人心的沁凉感,也让他仅存的脸面在那一瞬间被击溃得粉碎。
和在牙行里闻到的一模一样。
少年的视线变得窘迫,半信半疑地瞥向她的右手,段乞宁那断裂一半美甲的指尖,如同酥白的羊脂玉,就垂在他近在咫尺的眼前。
所以那时候,将他所有不堪和狼狈收入眼底的人……
崔锦程的面色唰的一下子变得苍白,整个人的躯体怔得僵硬无比。
又或许是在牙行遭受了太多的磨难,身上的伤口尚未完全好透,段乞宁用余光打量他时,他脆弱的好似一碰就碎。
天空不知何时又飘起小雪,他煞白的脸色和摇摇欲坠的躯体让段乞宁鬼使神差地捏住了他的手腕,而后扯开,掀唇讥诮道:“别碰,你不喜欢的铜臭味。”
言罢,撂手离去,身段婷婷,裙摆撩起的风都带着些疏离和绝情味。
段家主意味深长地望着这一幕,随后喊来两三个女使,将崔锦程和黄娘子一并轰出去,亦如当年崔家轰走段乞宁的作派。
可段家女使到底是怜香惜玉的,曾经名满晾州的梁上月,自然存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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