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疯狂购物（2/2）

——

“这件怎么样？”蓝霭转了个圈，身上是一件印着夸张骷髅头的黑色T恤。

艾蓝心嘴角抽了抽：“……不太适合你。”

蓝霭不解：“可那个人类穿得很好看。”他指了指不远处一个浑身铆钉的朋克青年。

“你和他气质不一样。”艾蓝心重新挑了件浅蓝色衬衫递给他，“试试这个。”

蓝霭乖乖换上，从试衣间走出来时，衬衫的蓝色与他发色相映，衬得他整个人干净又明亮，像是从森林里走出来的精灵。

导购小姐这回是真心夸赞：“这件太适合您弟弟了！像明星一样！”

艾蓝心：“这件也包起来……”

试衣间的布帘如同流转的时光幕布，一次次掀开又落下。蓝霭任由艾蓝心与导购小姐穿梭在他身旁，像是误入人类世界的精灵，被动地卷入这场色彩与布料的盛宴。

当深灰色的高领毛衣裹住他修长脖颈时，艾蓝心托着下巴绕着他转了两圈，指尖突然轻点他胸口：“这个颜色衬得你眼睛更蓝了。”蓝霭低头，正撞见她眼底跳动的光亮，心跳顿时漏了半拍。

紧接着，藏青色的工装外套、米白色的针织开衫、浅灰色的修身牛仔裤轮番上阵，此时的蓝霭，好像是一个真人版本的换装小游戏NPC。每换一套，导购小姐的赞叹声便拔高几分。

“先生穿这套美式复古风太绝了！”导购举着做旧牛仔夹克和马丁靴，眼睛亮得像缀了星辰，“配上这个银链项链，妥妥的街拍大片男主角！”蓝霭有些局促地任由她摆弄配饰，余光却始终追随着艾蓝心。

见她抱着一堆衣服在镜子前比对，发梢随着动作轻轻晃动，他突然觉得，被人类这些繁琐衣物包裹着的时刻，竟也生出几分甜意。

时间在布料的摩挲声与试衣间的开合间悄然流逝。蓝霭感觉自己像青丘溪边被风吹动的芦苇，在各种风格的服装间来回变换模样。

有时是冷峻的都市精英，有时是慵懒的文艺青年，偶尔还会套上夸张的潮牌服饰，惹得艾蓝心笑弯了腰。

“好了好了，再试下去商场都要关门了！”艾蓝心终于在堆满试衣间的衣物前喊停。导购小姐满脸笑意地将精心打包好的纸袋递来，眼神里满是不舍：“两位慢走！下次一定要再来呀！”

大包小包走出商场时，蓝霭突然停下脚步。

“怎么了？”艾蓝心问。

蓝霭指着路边一个小摊：“那个……可以买吗？”

摊位上摆着各种毛绒钥匙扣，其中一只蓝色的小狐狸格外显眼。

艾蓝心笑了：“当然可以。”

回程的出租车上，蓝霭一首捏着那只小狐狸钥匙扣，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开心？”艾蓝心问。

蓝霭点点头，声音很轻：“第一次……有人类给我买东西。”

车窗外的霓虹灯映在他侧脸上，明明灭灭，像是为他镀上了一层人间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