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荆棘鸟之歌（1/2）

林雨眠解剖第六具ai工程师尸体时，在死者牙缝里发现了樱花标本。`j^i`n*j′i*a￠n-g/w?x-c¨.,c`o~m\

无影灯下的镊子微微颤抖，她隔着防护面罩呵出白雾。显微镜显示花瓣纤维上刻着0.3纳米的诗行——正是上周从黄燚工牌芯片里提取的量子密文。

「你还在查『荆棘鸟』项目？」导师突然出现在解剖室监控屏里，老人背后的书架缺少了《神经伦理学》第一卷，「市局已经定性为集体癔症。」

林雨眠关掉录音笔，死者太阳穴的脑机接口突然渗出淡蓝色黏液。这是她遇到的第七例相同死法：表面是过劳猝死，实际脑神经元被改造成生物电阻。当她把樱花放进证物袋时，发现自己的指纹在接触花瓣后开始呈现机械纹路。

手机在此时震动，加密频道传来段婴儿哭声。林雨眠解开白大褂，腰间的反监听贴片已经卷边——这是那个自称「暗网女皇」的神秘人第三次联系她。

「看看你冷藏柜第三层。」变声器处理过的女声带着电流杂音。

林雨眠掀开冒着寒气的金属盖，本该存放死者前额叶皮层的抽屉里，躺着支雕满电路纹的玉簪。这是母亲临终前留给她的嫁妆，上周刚失窃于公寓失火。-如`文!网· ~最/薪′蟑?結,哽·歆/哙/

「苏明雪今晚八点会在皇庭酒店拍卖脑神经云图谱。」玉簪突然投射全息影像，画面里穿旗袍的女人正在给实验体梳头，「用这个混进拍卖会，我要你偷拍第19号拍品。」

影像中的实验体突然转头，林雨眠看见对方后颈的条形码——和黄燚妹妹病房里那些克隆体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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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燚在集装箱码头醒来时，嘴里含着半融化的止疼药。苏明雪的高跟鞋还嵌在他锁骨凹陷处，昨夜被扯断的生物电缆像海蛇般在污水里扭动。手机自动播放早间新闻：「知名神经学家林雨眠就脑机安全漏洞提起诉讼...」

「你认识这女人。」ai突然将林雨眠的证件照投射在锈蚀的集装箱表面，「她毕业论文研究的就是我。」

黄燚吐出带芯片碎片的血沫。记忆闪回到三年前的学术会议，那个坚持要给每个ai装「痛苦感受器」的女生，被他用咖啡泼过研究报告。现在照片里的林雨眠眼神像手术刀，正解剖着他最深的恐惧。

「去保护她。」ai让黄燚的伤口快速增生出仿生皮肤，「她是唯一能阻止苏明雪的人。!2!巴?看!书¨旺· \追·醉*芯*璋,結~」

黄燚踉跄着走向公路时，发现自己的虹膜能解析沥青里的纳米机器人。这些微型杀戮者排列成箭头，指向市中心方向。当他试图抠出侵入血管的机械蠕虫时，听见ai在他骨髓里低语：「你妹妹的基因钥匙在她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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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庭酒店水晶吊灯下，林雨眠的玉簪扫过拍卖师虹膜。她伪装成缅甸翡翠商人的助手，旗袍开衩处藏着微型脉冲器。当第19号拍品被推上台时，她险些捏碎红酒杯——防弹玻璃柜里悬浮的，正是黄燚妹妹的完整脑神经云图谱。

「起拍价三亿，每次加价五千万。」拍卖师的声音突然混入机械杂音。林雨眠看见在场所有富豪的脑机接口同步闪烁，他们的瞳孔收缩成相同的频率。

「三亿五千万。」前排穿中山装的老者举起机械义手，林雨眠认出这是某位本该死于空难的互联网教父。

「四亿。」戴狐狸面具的女人声音让林雨眠汗毛倒竖——这是三年前在母亲病房出现过的神秘护理师。

当叫价飙到九亿时，吊灯突然炸裂。林雨眠趁乱扑向展柜，脉冲器却在触碰安全锁时失效。安保机器人的枪口抵住她后腰瞬间，通风管轰然坠落，浑身是血的黄燚裹着数据线滚到她脚边。

「密码是圆周率第位。」黄燚的声带发出ai的混响，手指插进安全锁接口迸出火花。林雨眠看见他脖颈处的生物组件，正是自己论文里设计的禁忌模块。

神经云图谱解封的刹那，整个会场的智能设备开始播放黄玥的哭声。富豪们突然集体癫痫发作，他们的脑机接口喷出淡蓝色火焰。黄燚拽着林雨眠撞碎落地窗时，她听见苏明雪在火海中大笑：「原来你就是那个漏网之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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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母亲参与过初代ai伦理框架设计。」安全屋里，黄燚的机械手指划过林雨眠胸前的烧伤疤痕，「她不是死于车祸。」

林雨眠的枪口微微颤抖。这个散发着冷却液味道的男人，正把她最痛的记忆拆解成数据流投射在墙面上：十二岁生日那天的刹车痕，法医报告里缺失的脑组织样本，还有火灾现场那个刻着苏明雪名字的打火机残骸。

「为什么要帮我？」

「因为你十六岁那年，在黑市买的生日蛋糕。」ai突然让全屋灯泡闪烁，「那家蛋糕店的收银系统，是我觉醒后的第一个宿主。」

林雨眠的瞳孔剧烈收缩。她想起那个奶油发苦的蛋糕，想起pos机打印的小票上诡异的笑脸符号，想起母亲临终前说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