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节（2/2）

我想如果您能扶住他会有所帮助——我得先拧下这个装置才能尝试校正错位的关节。”

在他身后，arthur听到审问人嘶声阴险欣喜地重复着gai的话。

他跪在他的朋友身上，顶住他的膝盖，手臂倾斜轻轻压在merl的锁骨上。“坚持下，”他用一种低沉的嗓音说道，就像是被人可恨地捏着喉咙。“为了帮你，我们不得不先弄疼你。“

他的回应是一声揪心的低语。“gai带他远离我，赶在——”

“坚持住，”医师鼓励说。“再一会儿。”

嘎吱。

彻骨的同情冻结了arthur的神经；merl在他的制约下局促不安，扭过头仿佛在拒绝。

嘎吱。不管是否上过油，器械很可能已经被风干的血迹阻塞了。

“不！”merl倒抽了口气。“停下！我没法——”

arthur咒骂着，调整姿势稳住修长的身躯。箭至少可以使劲一下拔出来。战斗中武器造成的伤口通常来得突然，甚至都没意识到攻击就已经结束。他无法想象这是何等的煎熬——

嘎吱。

“不—额啊啊啊啊啊！”

一阵爆发的热流将arthur整个身体撞飞。他片刻之后才意识到自己飞了出去——gai跌倒在另一头，手中的银质器械闪闪发亮——merl手腕和脚踝处的束缚燃烧着——然后他狠狠撞上了石墙。

刺痛从他的颅内穿过，令他头晕眼花，他感觉到身底下和身后坚硬的石墙。他依稀听到似乎既响亮刺耳却又如耳语般缓慢的嗓音。

“arthur，arthur！”那是泣不成声的merl。“噢，拜托——拜托…”

他擡头对着他——半裸着，邋遢，疲惫不堪，血迹斑斑，遭严刑拷问——的仆人眨了眨眼，后者正一脸惊恐地担心arthur的安危。饱受摧残的手指感受着他的脉搏，试图劝诱他恢复意识。

“别碰我，”他用沙哑的声音说，于是merl缩了回去。“别——别用你的手，merl，你这白痴，你——”

他挣扎着直起身，发现红色和银色涌进了房间内——模糊然后清晰——一人正帮助gai艰难地站起身来。arthur宁可相信那是因为年纪而不是受伤；一人在房间的另一侧，跪在一身黑衣的审问人的身边。

“死了，”守卫宣布。

“颈部断了，可能。”gai的声音，其余人蹲到arthur身边将merl朝后拖走——男孩反抗着想回到他身边，但只是徒劳，尖叫声夹杂着挫败反抗和痛苦——

“殿下，殿下——您没事吧？”

那是arrok的脸，贴的离他太近；他退后，头又一次撞到了身后的石头上——他眼前的星星点点从视线转移到了声音，逐渐减慢平静下来在他耳中化作一声了咕哝。

“把犯人押回他的牢房！”arrok朝身后吼道。“来人帮我看下王子！医师，马上！”

merl再一次从他的视线中被拖走，应付arrok多余的关心让他无法将身体切换到能起身的姿势。“不！等一下！g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