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调查康俊（2/3）

家。”孙昊合上作业本，虎头虎脑地跑到门口换鞋，他的脸上洋溢着热情和好奇，抬头冲张健咧嘴一笑：“叔叔们跟我来！我带你们抄近路！”

潮湿的风裹着泥腥味扑面而来，当张健三人跟着孙昊拐进康忠家院子时，正撞见一个精瘦汉子从堂屋窜出。那人头顶沾着草屑，裤脚还在往下滴水，与门口歪脖子老槐树上垂落的雨珠遥相呼应。

“站住！”赵勇的喊声惊飞了屋檐下的麻雀。康忠充耳不闻，像只受惊的野兔般撞开后门，泥水在青石板上甩出凌乱的脚印。张健瞳孔微缩，防水警靴踏碎水洼的瞬间己如离弦之箭追了出去。

山间小道被雨水泡得绵软，康忠的胶鞋几次打滑。他刚攀上陡坡，后腰突然传来一股巨力，整个人被猛地拽住，重重摔在泥泞的灌木旁。张健单膝压住他挣扎的脊背，手铐的金属凉意贴上手腕：“康忠，你跑什么？”他的声音低沉而威严，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量。

“我没、没犯事……”康忠呛了口泥水，湿漉漉的头发糊在脸上，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恐惧和慌乱。“只是看见穿制服的就害怕的想跑，习惯了……”他话未说完，张虹己经撑着树干喘着气赶到，手电筒光束扫过他攥得发白的指节——那里正死死捏着条金闪闪的项链，吊坠边缘还刻着细密的小字：“孙建林妻李芳 2024.5.20”。

张健冷笑一声，捏住他手腕用力一扳，项链坠在积水里泛出冷光。“没犯事你怕什么？”他指尖碾过吊坠上的名字，余光瞥见康忠脖颈处青筋暴起，“孙建林？李芳？这是你名字吗？快说，这项链哪来的？”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犀利和怀疑。

康忠喉咙发紧，猛地抬头却撞进张健鹰隼般的目光。赵勇突然冷笑，警棍敲在掌心发出闷响：“之前到你们下榔头村走访的时候，就听说了上个月孙建林刚办了婚宴，你这怕不是盯着人家媳妇的首饰好久了？”话音未落，康忠突然剧烈挣扎，泥水混着草叶甩在张健警服上，“我没偷！这是我捡的，对，就是捡的！”他的声音有些颤抖，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狡辩和不甘。

“捡的？这么贵重的东西，别人怎么捡不到？”张健反手扣紧他手腕，金属手铐与骨节碰撞出清脆声响，“偷鸡摸狗的事没少干吧？先说说这赃物哪儿来的，再聊聊你和康小壮到底断没断联系——”他凑近康忠耳边，声音裹着冰碴，“别装了，你眼里的贪心，比这雨珠还透亮。”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厌恶和鄙视。

警车碾过盘山公路上的积水，在甘雨乡派出所门前溅起半人高的水花。张健押着康忠穿过铁栅栏时，值班室墙上的电子钟正闪烁着13:17。审讯室顶灯惨白刺目，康忠被按坐在铁椅上，手腕与金属铐链碰撞出细碎声响，在寂静的空间里格外清晰。

张虹的钢笔在记录本上沙沙作响，她的眼神专注而严肃，将康忠的供词逐字记录。张健双臂抱胸，盯着康忠躲闪的眼神，突然重重拍了下审讯桌：“孙建林家丢的3万多块钱也是你拿的吧？藏哪儿了？说！”他的声音洪亮而威严，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压迫感。康忠浑身一哆嗦，额角渗出冷汗，声音发颤：“我没偷，项链是我捡的，我不知道什么3万多块钱。”

赵勇推门而入，手里攥着刚从康忠家搜出的沾泥布袋，哗啦倒出几捆崭新的钞票，水印在日光灯下泛着冷光。康忠见状，瘫在椅背上彻底泄了气，脑袋抵着桌面嘟囔：“我就是一时鬼迷心窍，看村里孙建林家的新媳妇天天戴着金镯子显摆……”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懊悔和自责。

“康忠！康小壮的事情你最好别撒谎，这对你没有任何好处。积极的向我们提供关于康小壮的线索，你的盗窃行为，才有可能得到从轻处理！”张健抽出照片甩在桌上，水渍晕染的画面里少年笑容刺目，“你俩是堂兄弟，又从小一起长大。说说他的近况吧，千万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警告和期待。康忠脖颈暴起青筋，声音拔高：“警官，我跟他真断了联系！小时候我们倒是形影不离，那时候我们一起打架，一起偷西瓜，不过，我也好长时间没有他的消息了，只是好像听谁说过他在长沙开了家公司，现在那是有车有房又有钱。我一首想去投奔他来着，却找不到他的联系方式……”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渴望。

张虹敏锐捕捉到关键词：“早年的事你倒记得清楚。康俊出事之后，康小壮是跟着哪个亲戚走了吧？”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洞察和敏锐。康忠抹了把脸，喉结滚动：“对，警官！是他小姨妈周桂兰回来把壮壮哥接走的。早年壮壮哥他小姨两口子好像是去长沙做什么生意去了，然后就一首呆在长沙。村里的王婶跟周桂兰是儿时的玩伴，关系一首很好，逢年过节还和她通电话。”

张健猛地起身，警靴重重踏在水泥地上：“村里的王婶全名叫什么？住哪儿？她和周桂兰最后一次联系是什么时候？”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急切和兴奋。康忠被这一连串逼问惊得一颤，结结巴巴道：“王、王秀兰，就住村东头老槐树边上……上个月赶集时，我听她提过给周桂兰寄了些山货……”

张虹与张健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读到同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