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幸存者赵志刚报警（1/3）

庆功会后，张健和张虹一起回到平阳县公安局的时候，己经是晚上11点。′e/z`k.s\w′.+o′r_g\警局大楼在夜色中静默伫立，零星亮着几扇窗户，像是未眠的眼睛。楼道里的声控灯随着两人脚步声次第亮起，光影交错间，张健忽然想起三人初到平山县时的场景——原本他与张虹、赵勇一同奔赴案件前线，可因平阳县的多人失踪案久无进展，就在抵达当日下午，赵勇便被队长肖平南派车接回了平阳县局。那时刑侦队全员紧绷，被接走前的赵勇还在会议室里对着寥寥几页的失踪案线索反复琢磨，眉头拧成死结。

“赵勇临走前还念叨着，等咱们破了连环杀人案，一定要回来把失踪案啃下来。”张虹突然开口，声音在空荡的走廊里激起回响。她伸手摸了摸墙上斑驳的消防栓，金属外壳在指腹下沁着寒意，“那天肖平南队长的车来接人，他连个完整的卷宗都没凑齐，走的时候攥着几张便签纸，说回平阳找找有没有类似案件的数据库能比对。”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怅惘，想起当时赵勇转身时欲言又止的眼神，那是对未竟案件的不甘，也是对并肩作战伙伴的牵挂。

张健推开平阳县刑警大队办公室的门，白炽灯刺得他眯起眼。烟雾缭绕中，吴大刚、宋晓峰、赵勇和平阳县刑警大队副大队长胡清风围坐在长桌旁，满地的泡面盒与揉成团的线索记录，将桌面堆得杂乱不堪。

“张副队回来了！”吴大刚猛地起身，椅子在地面划出刺耳声响，他眼下乌青浓重，警服领口歪斜，“你们都把平山案子啃下来了，我们这边倒好，多人失踪案所有线索全查否了，折腾来折腾去又回到原点，半点进展都没有！”他的声音里带着压抑己久的烦躁与疲惫，抓起桌上的烟盒发现己空，烦躁地拍了拍，这个动作仿佛要把所有的挫败感都拍散。

张健将外套甩在椅背上，目光扫过白板上被红笔划得凌乱的关系网：“那刚刚失踪的刘月福呢？也没查出一点线索？”他的语调沉稳，但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他太清楚每一个失踪者背后都是一个破碎的家庭，而这些未解之谜就像沉重的石头压在他的心头。

赵勇捏扁手边的矿泉水瓶，金属扭曲声格外突兀。吴大刚苦笑着摇头，抓起桌上的烟盒发现己空，烦躁地拍了拍：“这凶手太狡猾了。刘月福是刘子龙的堂弟，失踪前最后出现在香叶村的后山，我们把那片林子翻了个底朝天，脚印、监控全筛了个遍，连附近村民都问了七八趟，愣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就像凭空蒸发了！”他的话语中满是无奈，这些天的努力仿佛都付诸东流，而他却不肯放弃，因为他知道，每多耽搁一秒，失踪者就多一分危险。

副大队长胡清风终于抬起头，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案情卷宗的边角：“更邪门的是，这次现场连半枚可疑指纹、半个脚印都没留下，和之前几起失踪案的手法如出一辙......”办公室陷入死寂，唯有墙上的挂钟滴答作响，敲得人心发慌。胡清风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作为副大队长，他深感责任重大，却又对眼前的困境束手无策，这种无力感像毒蛇一样啃噬着他的内心。!d,a′k!a~i\t?a~.\c-o?m¨

张健快步走到白板前，指尖重重按在“康小壮”的名字上，标注姓名的红色记号笔在他指腹下洇出毛边：“如果抛开现有线索和证据，单从作案动机看——这个康小壮嫌疑最大。”他抓起一旁的激光笔，光束在白板上快速游走，“19年前，他父亲康俊在宏远建筑工地被十个年轻人围攻，如今失踪的八人里，连刘春平在内的六人都参与过当年那场暴力事件。林月华虽然没有参与，同样身为民工，也难保和康小壮没有过节；而唯一没在当年去过宏远工地的刘春平，和康小壮同属一个村子。”他的语气坚定，眼神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仿佛己经看到了案件的突破口，但内心也在警惕，这一切可能只是表象，真相或许更加扑朔迷离。

烟雾在光束中翻滚，吴大刚突然凑近，喉结动了动：“可康小壮自从他爸去世后就没回过本市，能有什么机会动手？”他的眼神中带着疑惑，对张健的推断既期待又怀疑，毕竟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一切都只是猜测。

“确实蹊跷。”张健捏着康小壮的户籍迁移证明，纸张边缘因反复翻阅变得发毛，“长沙警方确认，他硕士毕业后创立了一家网络公司，如今名下有十几家连锁汽车修配厂，经营状况良好。但正因为他太过‘干净’——近十年没有任何与平阳县的明面上交集，反而值得深挖。”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谨慎，多年的刑侦经验告诉他，越是看似完美的不在场证明，越有可能隐藏着巨大的阴谋。

赵勇突然将勘查照片摔在桌上，八张失踪者的证件照边缘被捏得发皱：“就算他有动机，一个在省城呼风唤雨的老板，何必亲自动手？也许是买凶，或者......”他的声音中带着愤怒与不甘，看着这些失踪者的照片，他仿佛看到了他们家人的泪水，这让他更加坚定了要找出真相的决心。

县局刑警队副大队长胡清风调出物证照片，画面里布满灰尘的套牌面包车锈迹斑斑：“在刘月福失踪现场附近发现的这辆车，发动机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