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小章（1/2）

他假借了这个世界布鲁斯·韦恩的身份参加了一场大都会的宴会，他打算在这场宴会上散播病毒，以此吸引超人——克拉克·肯特的现身。-三·叶,屋_ -罪?欣`璋¨結/埂￠鑫?哙.

一场标准的上流社会宴会。

昏黄而柔和的灯光下，甜品与饮品鲜亮而诱人。衣衫鬓影间，人们的谈笑声渐渐交叠，轻缓的音乐掩盖了酒杯轻碰间的脆鸣，只给人留下玻璃杯中摇晃的各色倩影。

这正适合计划中的开幕式。

然而，在计划尚未开始的时候，他被其他人寒暄中的恭喜给打了个措手不及：“恭喜你，韦恩先生！”

蹂躏者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这导致他没能够第一时间找到一个合适的病毒母体，也由此被迫停止了计划的进行。

“布鲁斯，你怎么在大都会？你明天不是要在哥谭结婚吗？”

紧接着，下一个人震惊地向他看了过来。

“哦……我知道了，单身最后一天的放纵是吗？”

他轻轻拍了拍蹂躏者的肩膀，露出了一个类似“我懂的”这种意思的表情。′墈?书·屋_ ·哽*欣^醉-全¨

蹂躏者的心里陡然升腾起一种不妙的预感。

结婚，这个世界的他会和谁结婚？

他勉强勾勒起笑意，很快就急匆匆离开了宴会现场。有一种迫切的心情在不断催促他，这让他根本无法去想自己原定的计划。

仿佛有一面钟表在他的心脏里滴滴答答，可是他却不记得自己有没有订上闹钟。或者，是一枚定时炸弹，他错过了看到时间显示的最后机会。

布鲁斯·韦恩要结婚的消息是他一打开新闻软件就能看到的张扬，铺天盖地，避无可避。

最显眼的那张照片是布鲁斯·韦恩和其未婚妻的合照——蹂躏者一眼就能认出来她是这个世界的莉莉。

她在照片里看上去既幸福又快乐。在他记忆里苍白而没有生机的面孔，在照片里看上去柔美而健康。_求¨书+帮^ ?追-嶵*薪~章?洁\

任何人都能看出她的幸福。

蹂躏者的记忆已经很混乱了，但是看着这张照片时——看着照片里的莉莉时，他情不自禁想起了和他结婚时的莉莉。他的确公布了婚期，但却没有像这个布鲁斯·韦恩一样张扬。

莉莉不喜欢太多的目光，也很讨厌站在闪光灯下。

“要是我一不小心被拍到丑照怎么办啊？！”

过去温暖的回忆让蹂躏者清醒了许多，他转而以一种挑剔的目光看向了这张照片里的布鲁斯·韦恩。

这个世界的布鲁斯·韦恩根本不够爱莉莉，蹂躏者握紧了拳头。

都是布鲁斯·韦恩，他们太了解彼此了。

尽管对方看上去足够深情，但在蹂躏者眼中，这副表现却更像是在表演。

愤怒像一根尖刺，深深地嵌入了他的血肉之间，在积年累月之间随血肉一起生长，最后融为一体。

他早已习惯了愤怒，却没有任何一次比这次更加让人难以忍受。

“狂笑之蝠……”

蹂躏者冷笑着自语：“这就是你所谓的找到莉莉了吗？”

婚礼的地点在文章中清晰可见，蹂躏者的神情变得柔和了些：“别担心，莉莉，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计划什么时候都能执行，超人什么时候杀也都可以，唯独这场婚礼——他必须立刻阻止！

他绝不允许一个不是真心爱莉莉的布鲁斯·韦恩，欺骗莉莉结婚。

他要阻止明天的婚礼，必要的话，他不介意暴露自己，把这个世界的布鲁斯·韦恩给杀了。

蹂躏者难得捡起了过去磨炼出的伪装技巧，他已经在大都会的宴会上暴露了自己，这个世界的布鲁斯·韦恩很有可能会发现他。为了明天顺利潜入婚礼现场，他必须更换身份，今晚就到达哥谭。

如果可以的话，他更希望在婚礼之前就带走莉莉。但是时间太紧张了，他得到消息的时间太晚了。

而且，他唯独不希望在莉莉面前暴露出自己变成怪物后的样子。

他不确定——也许自己会吓到她。

蹂躏者看了一眼镜子里属于正常人的面貌，忍不住抬起一只手按住了自己的心脏。超人曾经用红射线截断过这只手，但是当他为自己注射了毁灭日病毒之后，这只手又重新回来了。

他已经不记得当时的痛苦了，唯余他死去的妻子仍然压在他的心上。这让他既庆幸如今混乱的自己还记得她，又痛苦于一遍遍回忆起她死去时的模样。

他真害怕她死前曾想起过他。

他真痛恨在那一刻，他没能及时赶到她的身边。

就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

第35章 恋爱脑第十二天

距离婚礼开始还剩13个小时。

破晓诡灯此刻正在大都会。

这座入夜的城市早已点起了各色的灯光，公园湖面波光粼粼，偶尔泛起一点点水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