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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小章(1/1)
“可你明知道我在说谎。/餿?飕\暁`税¢网. !冕-废\越·读,”祝芳岁还没有从疼痛中缓过神,说话带着不自觉的哽咽,“你一点都没有松手。”
“那你为什么不走?”
这话问的好似突兀,但两人都知道高峤在问什么。
你分明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明知你痛我也不会怜惜你,你为什么不离开我?
祝芳岁不用看也知道原本要恢复好的下巴又前功尽弃。下巴上一个炙热滚烫的圆点痛的她神智麻木,她反问那你又为什么不走?
“我不走是因为……”
高峤又不是没有提过分手。
穿过那个车水马龙的十字路口,五年前的高峤果断利落的回家和祝芳岁分手。五年后她站在逼仄狭窄的浴室,后背的瓷砖墙和祝芳岁的肉身铸成挡住她的两堵墙,她回忆着前两天祝芳岁的挑衅。高峤怎么可能不生气?她气的恨不能撕开祝芳岁全部的假面具去看她的真实。¢E.Z.小′税!枉? -免,肺/阅¨独~
连着几天高峤故意不和祝芳岁说话,祝芳岁却和没事儿人一样。
不,她不但和没事儿人一样,甚至在不到五分钟之前还在继续说谎,嘴硬着不肯承认真相——高峤真的觉得自己要被祝芳岁逼疯了。
好吧,既然她要嘴硬,不肯承认的话。
高峤闭上眼睛,抬起下巴,“我允许你捏回来。”
‘我们干脆谁都不要说实话,谁都不要拆穿真相。’
视觉被关闭后,身体其余的感知觉就变得敏锐。高峤听到祝芳岁的呼吸声,她的下巴落下一点温热,不是痛,是潮湿的温暖的热。热意像蚂蚁,细密的,一点一点从下巴爬向耳垂,去往脖颈。
“祝芳岁你……”以德报怨?
高峤的质问卡在喉咙里——她的脖颈,动脉跳动的位置,祝芳岁的虎牙嵌进去。
痛是高峤的,血液流进祝芳岁口中。¨三*8·墈?书_枉~ +埂+辛·嶵!哙?
‘就让我们一起当骗子吧。’
第66章 说谎者(4)
“上帝为我作证,我绝不会被击败!我一定会度过难关,之后我绝不再忍耐饥饿,包括我的亲人!哪怕说谎,去偷,去骗,上帝为我作证,我绝不再挨饿!”
郁青翻过一页纸,从文件后抬起头。阳光打在她的金丝边框眼镜上折射出一道锐利的金光。她对坐在书桌后朗读名著的齐逐鹿问:“你的钱最近够花吗?”
齐逐鹿把书放到书桌上,雀儿似的飞进郁青怀里,双手环住郁青的脖颈,“够花,够的。”
郁青搂住齐逐鹿的腰,“不够了跟我说,我给你转。不要去偷,去骗,也不要说谎。”
齐逐鹿亲亲她的鼻尖,话音轻轻的,尾音快活地飘到天上:“你怎么对我这么好呀?”
郁青的额头贴到她的额头上,“因为你好乖呀。我喜欢你很乖。”
“哦,知道啦。”齐逐鹿把脸颊也贴到郁青的脸颊上,“那我乖乖的话,你可以答应我一件事吗?”
郁青的脸蹭一蹭齐逐鹿,“什么?”
“我想回一趟樟市。”
“樟市?”
“嗯。我爸爸在那边。他的忌日要到了。”
—
十一月三日,阴天,阵风三到四级,轻度雾霾,局部地区有小雨。
樟市临海,郁青在很小的时候和父母一起来海边玩过几回。后来渐渐长大,有海的地方很多,她对樟市没有什么特殊的感情,也不会非要闹着来小城镇看大海。
她坐在车上,十分钟之前齐逐鹿刚刚撑着一把黑伞捧着一束她买的白花下车。
齐逐鹿是樟市人,父亲去世之后才被表叔李洪领去宁市。
这些事情是昨天她们在去樟市的高铁上齐逐鹿说的。
“十七年前的十一月三号,爸爸接我放学以后我们一起去超市买菜。在超市门口有一个阿姨在大喊,说‘抢劫啊,抢劫啦!’”齐逐鹿把那阿姨的语气学得惟妙惟肖,足见这句话在她心里回荡了多少年。
“我和爸爸都看见一个个子小小的男人在抢那个阿姨的包。爸爸把背着我的书包往外怀里一丢,冲上去帮忙。”
“我抱着书包害怕极了。我爸爸是个工人,平时体力还不错,但我从来不知道他会打架。包要抢回来的时候,那个抢劫犯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把刀,他一刀捅到我爸爸的心脏。”
齐逐鹿说到这里,腰肢软下来,埋头趴进郁青怀里。郁青看着她毛绒绒的发顶颤动,知道她心中不好受。
一下又一下地摸着齐逐鹿的脑袋,郁青说:“不说了,不说了。”
—
“爸爸。”郁青买的白花被齐逐鹿放在父亲的墓碑前。照片上的中年男人咧着嘴,笑得开怀。这张照照片是齐逐鹿小时候给他拍的。男人看见女儿拿着相机,学大人有模有样的拍照,乐得不顾满脸皱纹和形象,只想让女儿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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