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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小章(1/2)
四十多岁的男人,因为常年酗酒早已经亏空了身体,安知像一头小野兽,在裤子被扒下来的时候攥紧了手中的筷子,然后把它捅到了男人的眼眶里。.白*马`书,院? +庚?薪*嶵~全*
于是卧室里传出了痛苦的闷叫,而年幼的女孩没有犹豫,用力搅动了一下。
声音就此停歇。
她把那两根筷子拔出来,心情奇异地冷静,她走出卧室,看向自己一直在竭力保护的,柔弱的母亲。
她正坐在餐厅,缩在椅子上,瑟瑟发抖。
这懦弱的。
这可恨的。
这将女儿献祭的,恶心的女人。
这女人还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安知便把那只沾着眼球粘液和脑浆的筷子丢到了她面前。
不知道为什么,彼时的安知,居然连失望的情绪都没有。
她的母亲太懦弱,太懦弱,太懦弱了。
懦弱到,不敢离婚,不敢逃跑,在暴怒的丈夫面前,需要年幼的女儿来保护自己。`我*得?书-城′ .已!发_布¨最/辛^璋^劫!
她没有骨头。
安知有一个秘密。
她没有对任何人说过。
十二岁的那一年。
十二岁,亲手杀掉了自己的父亲的那一年。
十二岁的安知,光着腿,站在生育了她的女人面前。
她冷静地打量着这个女人。
她想。
厨房的那把菜刀。
可以在这个女人逃出去之前。
杀了她吗?
“那天,发生了什么呢?”
季朝映的声音很轻。
夏日的暴雨将外界的一切声音都隔断,安知耳边只有过于甜蜜的女声在流淌,这声音仿佛要聚变成一片雾,笼入她的肺里,将她整个人都侵染腐蚀成非人的死白。
“我真的很好奇啊,安小姐。”
“你用了什么办法呢?”
“是在他睡着的时候,闷死了他?”
“是在他的饭里加了药,毒死了他?”
“还是趁着他喝得烂醉如泥时,一刀割断了他的喉咙?”
“啊……”
季朝映仔细打量着对面人的神情,她轻声说:“都不是。!兰·兰¨文^穴¢ .已¢发.布?醉~薪+璋¢劫\”
“真奇怪。”
她的声音里带着笑意。
“明明这应该是一件好事,不是吗?”
明明在说到她那一事无成的废物父亲时,安知表现得那样爽快。
“但为什么,你的脸色,这么难看呢?”
那甜蜜的声音被压低,仿佛夜间会谈的亲密的姐妹絮语。
“让我猜猜看……那一天,其实还发生了别的事,是吗?”
安知的瞳孔颤动了一下。
季朝映便满意地笑了起来。
仿佛一个好奇心得到满足的,天真而无害的,带着一点猜中了旁人小秘密的得意的小孩子。
她笑得很灿烂,声音甜蜜得像强行入侵了安知耳道的糖汁:“啊,猜对了呢。”
“所以是什么呢?”
“是什么让你杀掉了他,又是什么让你妈妈为你顶了罪?”
“不会是……”
季朝映恶劣地拉长了嗓音,仿佛下一刻就要将那深藏在安知心底的,最隐蔽的秘密倾诉给这个世界来听。
终于,面前人那雕像一般的僵硬反应被打破。
安知抬手打翻了面前的蛋糕,声音甚至透出一丝尖利:“闭嘴!别说了!”
她的脸色透着铁青,细长的眼里盛满了怒火,季朝映却没有分毫被震慑住的反应,她甚至向后靠在了椅背上,有种恶劣的傲慢。
“怎么生气了呢?”
她咬住了沾着奶油的刀叉,笑盈盈地问她:“你不是来邀请我加入的吗?只是一点小小的秘密……这点诚意,都没有吗?”
安知用力攥紧了双手,因为面前人这倒打一耙而生出愈发汹涌的愤怒,她苍白的脸上又青又红,仿佛打翻了颜料一般绚烂多彩,安知克制了再克制,才没有直接从衣袖里抖出刀具,将事态进一步升级。
她几乎是隐忍地挤出这句话来:“你越线了。”
一字一顿,几乎称得上是咬牙切齿的地步。
“原来你知道,什么是越线呀。”
季朝映轻轻笑了。
那双过于浓暗的眼瞳,终于卸下了伪装,透出一股冰寒的冷意,让安知仿佛在雪地里被泼了一盆冷水,连骨髓中都钻出丝丝缕缕的寒气。
季朝映轻声道:“那你就不该在我面前……谈起怎么对付她呀。”
这个代指太明显,但安知任然反应了一下,才明白过来季朝映到底是在指谁,她几乎要气笑了:“明明是你……!”
明明是你自己先问起要怎么处理她们的!
但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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