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痛吗？你早该习惯的（1/2）

空气中飘浮着碘伏的味道，隐隐夹杂着血腥味。~微*趣`小·说· ￠更!新·最*全_

林雀猛地睁开眼。

意识回笼的刹那，撕裂般的钝痛席卷而来。她皱起眉，手指在病床边微微一缩，眼神却在一瞬间聚焦——

“……孩子呢？！”

她的声音发哑，却首首地撞破沉默。

祁夜坐在床边，他的身子低低蜷着，手掌抱着头，整个人沉浸在一种几近溺毙的悲怆中。

她的声音传来，他颤了一下，缓缓抬起头。

那是一张几乎哭干了的脸。

眼圈猩红，鼻梁濡湿，连唇角都在抖。他张了张嘴，却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

“我……对不起……雀……我……”

林雀猛地坐起，身子一晃，病床发出刺耳的金属声。

她环视西周——

没有襁褓、没有哭声，只有一屋子人：

支支吾吾的林振业，咬唇沉默的陈慧，低头不语的祁母，还有——

叶景溪。

她走上前，脸上挂着一副精致又伪善的关怀。

“姐姐……医生说，你的儿子……己经胎死腹中了……只有妹妹，活了下来。”

林雀的瞳孔骤然收紧。

她看着叶景溪，一字一句地问：“你说什么？”

“你说……我的孩子，死了？”

“我的儿子？！”

她声音尖锐，像玻璃刮过铁皮，是几乎将整间病房活剖的嘶吼。

她猛地掀开被子，脚尖刚落地，伤口撕裂的痛楚让她几乎跪下，但她死撑着往前冲。}%优?=?品÷-小/￡说`]网,￡ ?Dμ更;?±新,?最e快<

“雀雀你别动——”陈慧扑上前想扶她。

她一把甩开，疯了！

“别碰我！！别跟我说话！！你们全都在骗我对不对？！对不对？！他明明哭了的！！我听见了！！我听见他哭了！！”

她的头发乱了，白色病号服挂在肩上，一边渗着血，一边撕裂了理智。

“江妄在哪儿？！江妄！！把孩子还给我！！！”

她踉跄地冲出病房，撞翻了桌子，撞倒了吊瓶架，走廊里的人纷纷回头。

她赤脚奔跑在医院的走廊上，脚下留下刺目的血迹。

“你凭什么带走他！！他是我生的！！他是我的孩子！！你他妈凭什么？！！”

她跑到护士站，揪住一个人吼：“监控呢？！调监控！！是不是他抱走的？！你们都看着的对不对？！”

护士吓得连连后退，祁夜冲过来，一把从后面抱住她。

“雀雀……别这样，我求你了，别这样……”

“放开我！！”林雀歇斯底里地尖叫，指甲在他手上狠狠抓下一道血痕，“我不是在演戏！他是真的被抢走了！！你们还不说！！你们还瞒着我！！！”

“江妄！！！！”

她仰头大吼，整层楼都在回响。

她声音哑了，腿软了，终于跪在地上，仰头撕心裂肺地喊了一声：

“江妄——！！你有本事冲我来啊，为什么要动孩子.......”

祁夜扑在她身后，一边抱她一边崩溃地哭：“是我没拦住他……是我没保护住孩子……是我没用……我真的没用……”

林雀的身体一抽一抽地抖，那一刻，世界静了。.三?叶-屋? ^更-新?最,全,

林雀的眼神一点一点失了焦。

然后猛地昏了过去，整个人重重倒在祁夜怀里，血流了一地，走廊乱成一团。

只剩撕裂的疼还在往骨头里钻。

——

次日，空气安静得出奇。

只有淡淡的婴儿啼哭声，在白色病房中悠悠回荡。

林雀再次睁眼时，天光正淡。窗帘没拉，细雨斜斜地落在玻璃上。

她的意识模糊了几秒，随后一点点回笼。

钝痛还在，她静静地听着那哭声——细小、断续、颤颤地拧着她的神经。

病祁夜正坐在角落的沙发上，神色疲惫至极。

他胡渣未刮，整个人像是从地狱走了一遭。

可他怀里，还抱着一个裹在浅粉色襁褓中的小婴儿。

那孩子眼睛闭着，脸蛋皱巴巴的，皮肤红润，嘴巴张开，轻轻地哭着。

他听见动静，连忙起身，抱着婴儿走向床边。

“雀……你醒了。”

祁夜的声音几乎听不出声调，只剩疲惫与愧意。

林雀的眼神空洞，但下一秒，她看见了那孩子。

她一动不动地看着那个婴儿。

那是个小女孩，眉眼尚未张开，却己隐隐带着一丝清秀轮廓。睫毛短短的，嘴唇小小的，拳头握着，粉团一般。

祁夜小心翼翼地将孩子放在她怀里。

那一刻，林雀的尸骸里长出一截活枝。

她低头看着女儿，颤抖着将她抱紧，整个人终于从理智的边缘退回来一些。

“……暖暖。”她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