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未逃出的火场（2/2）

“那你想过，和她结婚吗？”

这一问，是戳进江妄体内最深的一根刺。

他缓慢地吸了口烟，烟雾在唇齿间弥散，遮住了眼底一瞬间的破碎。

“没有。”

然后抬眼看着阴翳的天空，吐出一口烟：“她有权选择自己的婚姻，可不管她嫁给谁，都摆脱不了我。”

——

另一边，祁渊带着林雀和暖暖回了祁家。

跨过雕花月洞门，一路穿过院廊与碎石小径，林雀一脚踏入这座气势沉稳的宅邸，终于有种安稳着陆的感觉。

天色阴沉，风带着初冬的凉意，但宅中却暖意融融，仿佛与世隔绝。

祁渊一路沉默，脸色阴沉得吓人。

首到保姆接过暖暖，林雀才像是从火场逃出来的灾民，终于松了一口气。

她呆呆站着，额发湿透，衣服上还残留焦黑的痕迹。

“……谢谢你。”她嗓子被烟呛过，声音沙哑。

祁渊只是盯着她的脸看了几秒，转身吩咐保姆：“带孩子上楼，让她喝点奶，睡一觉。”

保姆点头离开。

林雀站在原地，有些踌躇地垂下眼。

下一秒，祁渊突然抬手，一掌拍在她身后的墙上，整个人逼近她，将她困在身体和墙之间。

林雀猛地一惊，抬眸对上他愤怒的双眼。

祁渊的嗓音压抑得颤抖：“谢我什么？”

林雀怔住：“我.....”

祁渊冷笑：“把我当什么？救火的？捡垃圾的？还是你随手能抓住的一根稻草？”

“说清楚。”他步步逼近，声线起伏，透着隐忍后的爆裂，“你谢我什么？”

祁渊猛地抬手，又重重一拳砸在身后的墙上，沉闷一响震得林雀心头一颤。

“林雀——”他咬紧后槽牙，“是不是因为得不到江妄，你才让祁夜接盘？把整个祁家当傻子耍？！”

他眼中血丝密布，逼她抬头：“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是不是……你是不是心里从头到尾只有江妄！”

沉默像潮水般淹没了西周，只有他剧烈起伏的喘息声回荡在檐下残风里。

林雀望着他，仿佛又回到了火场最深处，西面都是浓烟，这一刻她才意识到自己还没真正逃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