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将死之人的忏悔（2/2）

“我……我喘不过气了。”

祁渊侧过身，看着江澈的脸色，一片惨白。

他皱着眉，不会说安慰人的话，可还是尝试着开口：“你别说话，保持体力。外面……还有人在等我们。江妄也在等你。”

江澈嘴角微动，扯出一个力竭的笑：“林雀，其实，是我告诉我哥的，孩子的事。”

林雀怔住，祁渊也短暂一滞。

这是将死之人的忏悔。

可这一刻没人有心力追问，那件事在此刻变得微不足道，眼下更重要的是人命。

祁渊看向林雀：“人工呼吸。”

说完，他偏过头去，避开了视线：“你来。”

林雀点了点头，没有犹豫。

她先将江澈平放在地，轻托起他的下巴，俯下身，捏住他的鼻子，对准唇口，一次、一次缓缓吹气。

每吹一次，她都稍稍抬头，观察胸腔是否有起伏。

周围一片沉静，只剩下呼吸声，在逼仄的电梯内回响。

就在她刚完成第三次吹气时，电梯忽然轻微震动了一下。

天花板上的灯闪了几下，短短几秒，又迅速熄灭。

供电试图恢复，却终究不稳定。封闭的空间仍旧沉闷，但那几秒的亮光，让人心跳一紧。

江澈咳了一声，缓缓睁眼：

“你救了我的命，这辈子都别想丢下我了。”

话音刚落，祁渊的声音冷不丁传来：

“要不换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