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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小章(1/2)
……
“玉儿,你不下来吗?”裴臻站在暖池中,深深地望着岸上的阿玉。-x_i/n^r′c*y_.^c-o¨m′
方才阿玉替裴臻褪尽衣衫,在他的命令下看着他沿台阶步入暖池,而自己却穿戴完好的站在岸上。
“殿下可否背过身去?”阿玉咬咬牙,鼓起勇气问道。
“你觉得呢?”雾气缭绕间,裴臻笑容玩味,却又让人看不真切。
“自然是万万不可的。”他自问自答。
……
这果然不是一场普通的共浴。
阿玉趴在岩壁上,止不住地喘息。
“玉儿,孤的好玉儿。”裴臻自身后紧紧环着她。
大汗淋漓。
故而才要泡了又泡,洗了又洗。
暖池中的潺潺水声持续了快一个时辰,裴臻才将阿玉抱出岸上。
简单地用澡巾为彼此裹住身子,他穿着木屐把人抱到寝殿。
“玉儿,你好好休息,今晚孤便不陪你用膳了。,墈.书¢屋¨晓+说′王~ ¨追^嶵-辛¢漳!洁-”裴臻将阿玉放至床榻,好生盖上被子。
阿玉无力应答,缩在被中点了点头。
说是泡暖池松散筋骨,实际上她的筋骨又被狠狠劳作了一番。
裴臻低头亲了亲她仍红着到面颊:“孤走了。”
“嗯……”
难得没有“恭送殿下”,裴臻很满意。
裴臻走后,阿玉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了半天,忽而想要一件要紧事。
入东宫前,皇后派来教习的林嬷嬷曾同她说过,后宫妃妾最重要的就是替皇家开枝散叶,主君往往也不会让喜爱的妾室用避子汤。
可若在正妻进门前就先有了庶出子女,于主君而言无伤大雅,于妾室而言,或许并非幸事。
阿玉迟来地意识到,这两日,裴臻都未给她服用过避子汤。
***
裴臻换了身衣服,回到书房处理政务。/纨. ~ ¨鰰-颤! ′最¨芯*蟑\截_埂/辛·哙·
直到夕阳落下,昨日被定下“死期”的李湛才垂头丧脸地前来复命。
“殿下,那老东西犟得很,今日还是没招。”李湛挫败道。
他额头冒着冷汗,等待裴臻对他的审判。
裴臻不发一语,修长匀称的手执着羊毫,在一些承安帝不愿批阅的奏章旁附上批注。
殿下该会真要送他去充军吧?李湛悄悄抬头,小心地瞅了瞅裴臻的神色。
他接着开口补充:“我将一名死刑犯的小指切下送到他面前,谎骗是他家幼子的,我观他神情似有松动,我觉得,他或许快松口了。”
“孤今日心情好,免了你的充军,明日若再审不出,便是你娘来了也没用。”裴臻手中未停,凉凉道。
“多谢殿下宽宥。”李湛如蒙大赦,却记吃不记打,接着又道:“殿下,沈阿兄是不是要回来了?”
“怎么,你想等他这次回来,随他一道回西北?”裴臻问。
“殿下,您就绕过我吧,我若是去西北,怕是不出三天就要被平西侯家的那头母老虎打死。”
李湛面有戚戚,他是在曲城金玉堆中长大的公子哥,替裴臻办办差、捉捉人还成,真刀实枪的军营,他是绝对待不下去一点的。
“滚吧。”裴臻懒得再理他,驱逐道。
第10章
“殿下,臣审出来了,郑丛那老东西终于招了!”
翌日早朝后,李湛兴冲冲地赶至东宫书房,面上喜色一望而知。
“什么时候能改改你的性子。”裴臻对奏折写着批注,并未因他带来的喜讯而展露出别的情绪。
“殿下,臣这是发自内心的高兴。”李湛的声音弱了下去。
“说吧,他藏在了哪?”裴臻语气淡淡。
“郑丛家中有一小妾,原是商户女,家中生意做得挺大。郑丛昧下的赈灾款都借着商运,藏在了她娘家在曲城外的布庄上。”李湛如实禀报道。
“动机为何?”裴臻问。
“为财呗,户部那群家伙,爱捞油水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李湛撇撇嘴。
“这油水可不是一般的大。”裴臻抬头,沉静地看向他:“这么多银两被运出城外,城门校尉也是吃干饭的么?”
“……郑家近来有陛下的厚爱,行商送货向来求快,那些银两上面都盖着布,城门校尉有意讨好,匆匆扫了眼就放行了。”李湛自他的眼神中感受到不小的压力。
又是承安帝。
“呵。”裴臻轻嘲一声。
他接着开口,语气更加凉薄:“查明白了便早些去布庄核实,西南的事缓不得,郑家这般辜负父皇的信任,满门处置了都不为过。”
李湛明白裴臻的意思,道:“是,臣这就吩咐下去,郑家那边,家父亦会请奏。”
“下去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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