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约定的手术（2/2）

此时的托尼己经换上了一身剪裁合体像是某种高科技防护服，线条流畅优雅。

托尼的目光追随着伊森的动作，带着他特有的、混合着探究、紧张和强行镇定的复杂情绪。

他试图用喋喋不休来驱散对即将到来的未知的恐惧。

“所以，”托尼清了清嗓子，声音比平时略高，“伊森，我的老朋友，天使医生。你确定你不能首接冒出点圣光什么的，晃瞎我的眼，然后顺便给我来个全身洗礼，就把我给治好了？” 他试图挤出一个轻松的笑容，但嘴角的肌肉有些僵硬。

伊森拿起一把造型极其精密的镊子，对着光检查了一下尖端，头也没抬，语气平静无波：“托尼，我的能力主要用于能量引导和微观层面的操作辅助，不会产生干扰手术的圣光还有任何可见光效应，手术时你只需要安静地躺好，相信现代医学……还有我。” 他抬眼看向托尼，眼眸里是绝对的冷静，“你的幽默感可以留到麻醉醒来后再发挥。”

“哈！现代医学？”托尼嗤笑一声，指了指自己胸口那个发光的玩意儿，“不是，哥们儿，看看这个，再看看你！我们俩站在这儿，本身就是对‘现代医学’最大的嘲讽！说真的，伊森，上次哈莱姆之后，我让贾维斯分析了所有能找到的、关于你和那位神秘面具女士的数据……结果你知道是什么吗？”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身体因为激动微微前倾。

伊森没有接话，只是拿起麻醉面罩，平静地看着他。

托尼自顾自地说下去，语速飞快：“噪音！全是背景噪音！你们的血液信息？被一种类似量子加密云的东西包裹得严严实实，别说破解，连扫描都像是在扫描一团绝对零度的真空！就连性质都……无法归类！物理法则在你们身上像是打了折扣！这简首……这简首太迷人了！” 他的眼睛里闪烁着纯粹科学家的狂热光芒，暂时压过了对手术的恐惧，“告诉我，伊森，哪怕一点点？你们的力量来源到底是什么？是某种更高维度的能量？还是……”

“托尼，”伊森打断了他，声音依旧平稳，但带着一丝不容置喙的终结感，“我们讨论过很多次了，我的存在和能力，是建立在严谨的物质基础上，并非你想象中的神秘学或高维魔法，或许他们真实存在，但现在最重要的是你的小心脏。” 他晃了晃手中的麻醉面罩，“准备好了吗？佩珀你方便到外面等着。”

“小辣椒，放心吧，伊森可是天使。”提到佩珀的名字，托尼眼中那狂热的火焰瞬间熄灭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和……歉意。

“伊森博士，拜托你了”佩珀目光灼灼的从托尼身上收回，走出实验室关上门。

他看了一眼实验室紧闭的门，仿佛能穿透钢板看到外面那个坐立不安的身影。

他深吸了一口气，脱下上衣躺在手术台上，努力放松紧绷的肌肉，但手指还是无意识地抠着手术台的边缘。

“好吧，我的天使。”托尼看着伊森手里的麻醉面罩认命般地说，“动手吧，伊森，话说你不能像之前那样打个响指就让我睡着吗？就像对罗斯那样，对了，如果情况不妙，记得先抢救我的脸，这玩意儿比我的命还值钱。”

最后这句典型的托尼自恋，终于让伊森的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个几乎看不见的弧度。

“如果你不想醒过来发现自己的脑子受伤的话，请继续相信现代医学，还有放心，史塔克先生，我对你的脸没有兴趣。”伊森将麻醉面罩轻轻覆盖在托尼的口鼻上，“深呼吸，数到十……”

托尼顺从地做着深呼吸，眼神开始变得迷离，嘴里含糊地嘟囔着：“十……九……天使……唯物主义……小辣椒……八……” 声音越来越微弱，最终，他的眼皮沉重地合上，紧绷的身体彻底放松下来，只有胸口反应堆的蓝光和监测仪的绿线证明着他的生命仍在继续。

伊森确认托尼进入深度麻醉状态后，眼神瞬间变得无比专注和锐利。

他并没有拿起手术刀，而是缓缓抬起了双手。

一层极其淡薄、肉眼几乎难以察觉的淡金色光晕从他掌心弥漫开来，如同最精密的扫描仪，轻柔地覆盖在托尼的胸口。

这是高度凝聚的生物能量场，它能感知到最细微的肌体组织变化、血管的搏动，甚至……那些深埋在致命位置、被血肉包裹的金属碎片的精确位置和形态。

“生命体征稳定。开始建立能量引导场域。”伊森低声自语，像是在对某个无形的助手下达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