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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小章(1/2)
凑近一看,一眼瞧见最中央的墓碑刻着“晓氏之墓”,其余几座碑文上,刻着模糊不清,历经多年风吹日晒的模糊字迹,却依稀可辨:
“庆云年,九重楼,二层杏儿,湖州人”
“五层莺歌,被客虐杀”……
“正月十六,五层莺歌,被客虐杀,弃尸冰河”
“末年霜降,九层又棠、婢女小枝,死于焚楼。\k*s^w/x.s,w?.`c.o/m~”
……
最末,是一行小字:“晓昂绝笔,愧对诸姊,留名待昭雪。”
她从不是个好人,但那场大火似乎也灼烧了她的良心,让她在偷生后为九重楼里惨死的姑娘们做了唯一一件好事。
那些曾在县志里被抹去的名字,此刻正借着新立的墓碑,在百年后的晨光里,重新长出带血的根须!
王天鸣心中有些激动。
她不是第一次来山中,是以此刻分外笃定,这些墓碑是过去没有的!
百年前的梦境,竟然当真改变了百年前被淹没的轨迹!
身侧的少年似乎在偷偷抹眼泪。^衫+叶·屋\ ·已?发-布¨罪′辛*璋*劫*
天鸣歪头看向他,发现他瘦瘦小小,还拄着拐杖,托着不便的腿脚转身的模样,与小枝被恶犬咬伤无法行走的模样极像!
发觉天鸣在看他,少年慌忙擦擦脸,转身时拐杖打滑,整个人踉跄着撞向刻着“小枝”的墓碑。
“小心!”王天鸣伸手扶住他,触到他单薄的肩骨,这才看清少年清俊的容貌。
面容带着病气,却比姑娘还要秀气。
这少年虽腿脚不便,但穿的极好,一看便是有钱人家的公子。
“多谢姑娘。”少年站稳后恭恭敬敬作揖,“在下吴志,是吴记酒坊家的远房亲戚。”
北风掠过坟地,二人一路出了山,天鸣惊讶这样的腿脚,竟然没乘马车来,便邀他一路回去。¨k`e/n`k′a*n*s+h·u′.¢c¢o^m/
马车颠簸,窗边帘布随风扬起,光线照着吴志腼腆的笑脸:“我是吴恒的远房表弟,来这里小住几日。”
原来不是关东人,怪不得身上没有北方人的豪爽气。
吴志的声音里带着点自嘲,“其实我认得姑娘,你昨日来过吴宅,可表哥说我病怏怏的像个丫头,嫌我丢人,便没要我出来见客。”
王天鸣点点头,旋即问:“你腿脚不便,为何不乘车来山里?”
吴志低头,垂眸不语,半晌低声后道:“我不想要家里知道我来山中了。”
天鸣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觉得不便再问。
车内静了片刻,吴志忽然道:“听说姑娘是占梦房的人。”
“正是。”
“.......那梦中人若是真的存在,该如何解?”
王天鸣对上吴志晶亮的眼眸,忽然想起吴志对着小枝墓碑抹泪的模样,眉头一挑:“吴公子信梦?”
他微微点头。
“不如细细说来?”
他神色立即郑重,理了理压抑多年的思绪道:“自我幼时起,每到雪天就
会梦见火。梦里的我趴在楼梯上,看着面前的姑娘们一个个跑向火海,哀嚎满天……”
他并未注意到身边天鸣动容的神色和眼里顿时闪出的泪光。
自顾自继续说着:“那种绝望哪怕是醒来后,都会感到窒息。好难过,好不甘,可我与人说起,却无人信我,这些年,也曾几次托人寻觅,但......一无所获。”
你当然一无所获。
历经百年,更别说吴明修当年有意掩盖九重楼的存在,让那地方连遗址都没了。
天鸣叹息一声,并未急着回应。
送回吴志,临别前邀请他晚些时候来占梦房一聚,并叮嘱他多带两坛子吴记酒坊的好酒。
梦事一解,她顿感轻松,酒瘾便来了。
“您没忘记朱县令还病着呢吧?”文照一边打扫,一边小心翼翼地提醒。
天鸣眼皮没抬,扒拉着从樟木箱底翻出靛青封皮的信札,面上有些洋洋得意:“约他来,可不就是为朱蓝山。现在能深入吴家为我们所用的,也只有吴志。”
文照迷茫地点点头,还是一头雾水,“这箱子封着好多年了,有什好看的?”
待凑近天鸣后,看着她打开一封封陈旧的书信,只见又棠的字迹浮在纸页上:“太卜署的天鸣姑娘,见字如晤,富尔镇吴县令吴明修丧尽天良,贩卖幼女供人玩乐……”
“天.....鸣?”
文照看着信件上的字迹一惊,又打量自己身旁的王梦官:“您什么时候去京城的太卜署了?梦里?”
“别多嘴。”
文照立即噤声,又看着她将信件一封封整理好,仔细锁进小匣子:“我一定会让这些重见天日。”
“可吴明修已经化为白骨了。”
“那便挫骨扬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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