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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小章(1/2)
周诚闻言起身作揖:“有劳王梦官。′q!u.k\a`n\s~h+u¨w?u′.+c,o^m*“
待二人走出禅房,文照见天鸣盯着廊下灯笼出神,忍不住扯了扯她衣角:“瞧你脸色这么凝重,是不是梦里见着什么蹊跷事了?“
“你可记得,咱们大齐与北狄开战是哪一年?“天鸣忽然驻足,声音里浸着几分急切——她向来对历史典籍涉猎不深,这会儿有点懵。
文照也记不得具体年份,与她回到占梦房,连夜翻书。
烛火在风角纹陶灯里摇曳,将两排胡桃木书架的影子投在青砖地上,如同凝固的墨色森林。
王天鸣踩着木梯翻找典籍,文照趴在案上对着泛黄的书页直打哈欠。
直到晨光漫过窗棂,书案上的《大齐边患录》终于被翻到泛黄的一页,“找到了!“
天鸣指尖划过斑驳墨痕,“北狄叩边,庚子年冬月,距今年正好五十年......“
话音未落,喜色便凝在脸上——通篇记载中,竟无半字提及“明诚“二字。·x\4/0\0?t!x·t*.?c`o,m′
还是一场空啊,她忍不
住暗骂一声。
文照揉着眼睛凑过来:“和尚的事该去禅堂问知客僧才是。在占梦房找和尚,您不如去石头里抓鱼。“
天鸣指尖敲了敲书页,想起梦境中明诚僧袍上的血迹,忽然摇头:“问是要问,但须得悄悄问。尤其要避开周公子。“
“为何?“文照眨巴着眼睛,“不过是解个梦,怎么还避起人来了?“
“我方才在梦中见着......“天鸣欲言又止,目光扫过案头未合的典籍,“罢了,先理清楚再说吧。”
文照此刻忽然想到了一个人,急道:“不然咱们现在去找王婆,趁着天刚亮,说不准她还睡着,王婆已近八十岁,算起来五十年前,她可正当年呢,没准认得明诚?”
王天鸣本就不爱读书,此刻闻言指尖划过最后一页空白,立马合上书页:“说得对!走!”
西巷的石板路还笼着青雾,王婆家的雕花木门虚掩着,门缝里透出几丝艾草香气。′w¨o!d^e?b~o-o!k/s_._c_o/m*
王天鸣足尖勾住窗棂翻入院内,土炕上的老妪正发出均匀的鼾声,粗布棉被下露出的手腕爬满皱纹,如同风干的藤蔓。
她屏息凑近,指尖刚触及老人手腕上的皱纹,忽然有柔黄光晕自掌心漫起,视线瞬间被卷入一片鲛绡纱帐——二八少女正对镜贴花黄,鸦青鬓角簪着新开的白芙蓉,月白水袖拂过檀木妆台,胭脂盒与螺子黛相碰,发出清越的声响。
“呀!“天鸣在梦里险些惊呼出声,这面容、这装束,分明是梦中见过的周员外千金!
嚯!!!!
要知道阿毛当初顺利抢了周员外家的金银,可不就是这姑娘给放的风!
第13章 女僧(四)
王天鸣深吸一口气,感受着脑中翻涌而来的记忆。
铜镜上的面容,是十六岁的周小青,她正拔下鬓角木簪。
对着木簪细细打量,想起哥哥周深总说,这松木该长在北境的风雪里,而非困在这商贾辐辏的城池。
哦,不对,现在该叫他武僧智深了。
为了出家习武,救济苍生,周深在剃度前与父母不知吵了多少次。
母亲的骂声突然撞碎雕花窗:“小青!知不知道你哥又当街舞棍!丢人啊!你爹说了,武僧名录里没咱们周家的姓!不然你再去一趟,劝劝他吧,唉,怎么就生出这么个孽障。“
簪尖在鬓边划出红痕。
她望着墙角新扎的禅杖——本该是明日送给哥哥的生辰礼,此刻却像根刺扎进眼瞳。
哥哥的话还在耳边:“北狄人踏碎石狮子那日,我便发过誓,要让他们的狼旗倒插在长城脚下......“
......周小青的哥哥竟然是智深?!
天鸣震惊地看着镜中少女突然攥紧木簪,听见自己心跳如鼓——她的哥哥,要做乱世英雄。
可惜他们周家,不过商贾之家,从军无路,仕途无门。
周深便选了出家这条路子。
周小青垂下眼眸,心中某个角落,隐隐地,有点羡慕兄长。
“不行,今天你还是别去了,快快出来吧,”母亲的催促混着竹帘响动:“王家二公子都喝第三盏茶了!“
王家老二,与她定了婚的。
两家约定成了婚后,便一同南下,那里有江南的诗情画意,尚未被北方的战火连天波及。
天鸣盯着镜中淡得几乎看不见的眉妆,突然踢翻妆匣。
胭脂水粉撒了满地,趁母亲骂骂咧咧推门时,她拿起禅杖,动作利落地翻过后窗,跳进爬满藤蔓的夹道。
雪路中,猛地深吸一口冷冽的空气,心中这才畅快起来。
很快,禅院破木门吱呀开启,檐角铜铃碎成一片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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