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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小章(1/2)
他指尖敲了敲纸页,“唯在刑部残卷里寻到片语——灭佛浩劫中,有疯僧持戒刀血洗妙法禅院,斩僧众百人,自身亦殁于寺内,法号……”
没有记录。?s-o·s^o¢x!s!w*.*c·o+m+
墨迹在此处突兀断开,像被人用指甲狠命刮去了痕迹。
天鸣的手指掠过下一页,呼吸陡然一滞。
纸页上分明写着:“商贾周永年长子通敌叛国,满门抄斩,次女周小青因绣工不俗,死罪可免,但没入奴籍,发往边军做针工绣女.....”
满门抄斩......竟然真的家破人亡。
周小青充军了?
也是,那会儿边军多有需要,不少绣娘都被征召。
合上卷宗,天鸣垂眸不语。
朱蓝山打量她的神色,缓缓开口道:“说起来,我这两日也在查桩诡事。”
天鸣这才抬眸望着他。
“知不知道,城南接连三户人家的待嫁女,皆在及笄前夜偷烧了手帕交的生辰八字——将绣着对方名字的庚帖烧毁,在子时三刻,将纸灰埋进妙法禅院那棵百年槐树下。.我·得-书?城_ ?蕪·错,内′容`”
“更瘆人的是,那些被烧了八字的姑娘,竟然真的轻则卧床不起,重则……没了姓命。”他顿了顿,“诶你说,这世上真有如此邪术吗?”
朱蓝山声音愈发沉郁:“原以为是哪家媒婆传的邪祟话,细查才发现——这几个姑娘全在妙法禅院上过香,且都与禅院抄经生‘周诚’有过私交。”
“周诚?”天鸣猛然皱眉。
这个名字像根银针,突然扎进她昨夜梦境的碎片——那个总是笑吟吟的明诚,此刻与周诚的面容在她眼前重合。
让人恶心。
“我原本就打算晚上来找你,巧得很,你竟先找我来。”朱蓝山神秘兮兮地挑挑眉:“更巧的是,这些姑娘烧毁庚帖的时辰、方位,竟与五十年前被官府禁止的邪书记载中的‘献祭改运’术分毫不差——用手帕交
的八字做祭,换自己姻缘顺遂。′d′e/n*g¨y′a!n-k,a,n\.*c-o+m·可惜这些姑娘只是玩弄邪术,未曾发现她们的伤人铁证,我也就断不了这官司。”
“看来人心比邪术更冷。我倒不知,人的姻缘也能交换。”王天鸣苦苦一笑。
“谁说不是嘛。”
说到此处,暖阁的门第二次被推开,文照揉着眼睛进来,与朱蓝山打了个招呼,再看向天鸣:“晚上吃啥?酸菜饺子还是葱油饼?我这就去灶上——”
“吃素吧。”王天鸣指尖划过周小青的名字,忽然轻笑一声,“去妙法禅院讨碗斋饭,顺便压压这满屋子的官司气。”
朱蓝山点头称妙,立马收好卷宗。
木轮马车碾过青石板,混着远处寺院传来的暮鼓声,倒像是给这一日的纷扰,添了段低沉的尾奏。
斋堂内,周诚正握着白瓷碗给香客分粥,朱蓝山倚在廊柱旁打量他,面色似笑非笑。
眼前的抄经生,生得过分秀气,眉尾微挑如浸过晨露的墨竹——哪像个吃斋念佛的出家人?倒像个被圈养的小倌儿。
他望着周诚给老妇人盛粥时刻意放软的声线,忽然觉得这温润笑意根本比不上衙门那些整日说荤段子的糙汉。
“周师傅!”一声压抑的女声突然刺破斋堂的静谧。
穿月黄衫子的少女踉跄着撞进人群,指尖紧紧绞着帕子,眼眶浸得通红——正是朱蓝山所说,被烧了八字的姑娘之一。
王天鸣与刚刚落座的朱蓝山同时将目光落在正在粥桶边扒拉腌菜的文照身上。
文照一抬头,便正对上自家梦官意味深长的眼神。
不用她说,他也知道自己该去盯梢了。
文照心领神会地往廊柱后挪。待周诚甩袖将少女带出斋堂时,他立即跟了上去。
天鸣扬眉望向对面的朱蓝山,后者同样饶有意味:“打个赌?赌这是笔风流债。”
“这个不用赌。但我赌,那些烧八字的邪术,恐怕与他有些关系。赌么?”
“赔本的我才不赌呢——你我都清楚,这世道最不缺的便是披着袈裟的恶鬼。”
天鸣一笑,来了斗志。
第15章 女僧(六)
文照隔着一段距离,望见那少女正拽着周诚的衣袖低声抽泣。
无奈古槐树如屏风般矗立,枝桠交错间竟无半分遮蔽之处,他只能远远看着,却听不清二人言语。
待他无功而返,王天鸣只能亲自出马,在姑娘正凄凄艾艾要离开时,迎面堵住了她的去路。
“你是何人?”姑娘面色惨白如纸,恍若大病初愈,语气里满是惊慌。
“占梦房,王天鸣。”
姑娘还欲开口,却见王天鸣身后,朱蓝山掏出了令牌,顿时心生畏惧,不由自主地往后缩了缩。
她自然认得朱蓝山,前几日重病在床时,朱蓝山为查案特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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