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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小章(1/2)
天鸣望着朱蓝山眉间未散的忧色,忽然想起梦醒时自己攥着他手腕的力道——那时他掌心全是冷汗,硬是没抽回手。*0~d^i*a′n′k-a?n¨s¢h_u′.?c\o!m·
她喉头动了动,余光瞥见文照也在发呆,少年眼底的急切还未褪去,显然还在后怕。
刚刚他们轮番叫她的名字,都唤不醒她,又眼看着王天鸣手心里兀自出现一道血痕,俩人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
都知道这回那老太婆不是善茬,不叫人死,偏叫人生不如死。
“文照,”她尴尬笑笑,没话找话道:“县令的茶凉了。”
文照猛地回神,慌忙去捧茶盏,却因手抖险些泼出茶汤:“梦、梦官,您掌心的伤……”
“没事啦呀。”王天鸣将手伸到他眼前晃了晃,刚刚结痂的血痕已淡成肤色。
朱蓝山忽然伸手按住她手腕:“若真死了呢?我去哪儿寻你这疯疯癫癫的梦官?”
他耳尖泛红,却故意将视线投向窗外。*x-i,n_x¨s¨c+m,s^.¢c\o′m\
文照见状,默默退到门口,假装研究门框上的木纹,给两人留出空隙。
“不会的。哎呀,一场梦罢了。”她拍拍他的肩头,鲜少有耐心安抚别人。
朱蓝山却越说越气,耳尖通红的颜色顺着脖颈漫进衣领,一拳重重按在桌上,檀木桌面发出闷响:“你总把性命当儿戏!”
可他话音未落,桌上那只老太太给的瓷碗突然发出“咔嚓”脆响,裂纹如蛛网般从碗底蔓延至边沿,瞬间碎成齑粉。
三人随之一愣。
朱蓝山歪头看向同样斜着眼看自己的天鸣,半是疑惑半是惊讶:“我我我弄碎的?”
第24章 黑豆奶奶(七)
天鸣蹲下身,指尖拂过碎碗的残渣,眼看着青釉粉末在掌心化作一缕青烟消散。
朱蓝山瞪圆眼睛,盯着桌面上空空如也的位置:“这、这就没了?!”
郭文照目瞪口呆地揉了揉眼睛:“方才还好好的碗......”
天鸣拍了拍掌心的碗灰,挑眉苦笑:“想揪她出来揍一顿的计划,怕是要泡汤了。_h.u?a′n¨x`i!a¢n¢g/j`i!.+c~o^m+”
或许是梦境裂隙被天鸣摧毁了半亩豆田,又或许是老太太察觉到了威胁,总之在碗碎之后,富尔镇迎来了短暂的安宁。
文照在闲下来的几日里,总是没精打采,做饭不积极,打扫也不积极,每天顶着一张苦大仇深的脸唉声叹息。
闲下来便垂着头盯着自己的鞋尖。
王天鸣实在看不下去他这半死不活的样子,狠狠拍了下他的头顶:“咋,被老太太吓到了?大小伙子这么丧气呢!”
文照喉咙动了好几下才敢抬起眼,满是愧色:“王梦官,平日里在梦里喊您,您总会应一声的,可那天无论我怎么叫,您都像被钉在那片豆田里。”
他鼻尖泛着红,眼眶微微湿润,又低头盯着青砖缝里的青苔:“我甚至闻见了磨盘转动的臭味,可就是抓不住您。我是不是特别没用?连寻梦生的差事都做不好......”
天鸣伸手轻轻揉了揉他乱翘的发梢:“傻小子,寻梦生的鼻子是探路的灯,不是救命的绳。那老太婆的地界儿是团乱麻,你能隔着裂隙嗅到味儿,已经很好厉害啦,没有你,我几次差点都死在梦里,你咋会没用呢。”
她叹口气:“再说了,若没有你在外面顶着,我哪能安心在梦里撒野?以后啊,这些丧气话不准说了!”
天鸣从袖中摸出块桂花糖塞进他掌心:“呐,小银饿了半天,还不给它找点粮去?”
文照讷讷一笑,转身去喂小银。
可惜富尔镇的安宁,并没有持续多久。
阴雨缠绵的第七日,黏腻的雨丝裹着霉味漫进鼻腔。
夜半时分,巷口的青石板缝里渗出幽微的光,磨盘转动声混着豆香从雾里浮出来。
首当其冲送人头的,是卖夜馄饨的陈老汉。
他佝偻着背收摊时,看见雾里忽然浮出盏白纸灯笼,穿灰布衫的老太太正往粗瓷碗里舀浆,热雾模糊了她缺牙的嘴:“累了吧?喝碗热浆暖暖。”
老汉盯着碗里晃荡的豆汤,这是他头回见深更半夜出摊的豆浆摊。
碗沿触到嘴唇的瞬间,他听见老太太嗬嗬笑了两声,再抬眼时,老太太的摊子竟然没了踪迹。
第二日清晨,陈老汉被发现趴在青石板上,五指还维持着抓碗的姿势,可碗压根没了踪影。
与此同时,他家中枕边,堆着三把碎银。
衙门查了几日,却连个浆碗都没摸到。
那老太太很狡猾,似乎算准了他们找不到她,频频趁夜出现。
自此每逢阴雨,夜半的巷口不定期露出盏白纸灯笼,扰得人心惶惶。
老太太佝偻的身影就蜷在灯影里,成了悬在富尔镇百姓心头上的一把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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