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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小章(1/1)
他伸手要扶她下马,却在触到她冰凉的指尖时猛地顿住,目光落在她腕间若隐若现的青痕上,喉结微动,“可是入了梦魇?还是被阴物所伤?”
郭文照牵着马默默退到一旁,看着朱蓝山从袖中掏出个鎏金小盒,里头盛着琥珀色膏体,正是伤药。,咸?鱼\墈¨书,徃? /勉?肺\跃,毒+
王天鸣任他握着自己的手细细查看,只觉指尖传来清凉之感,连带着一晚的疲惫都淡了几分:“是柳家花房的花藤受了梦魇作祟,不过已用无念香暂时镇住了。”
分明是您的血镇住的.......文照在心底嘀咕。
她忽然想起柳家厅堂里未说完的话,开口问道:“朱蓝山,你可曾听说过二十年前柳家闭园的事?”
朱蓝山的手忽然一顿:“听过,但知道的不多,也从没在意。难道那柳云舟当年并非死于雪崩?”
“我只是怀疑而已。”
仨人推门而入,院内忽然刮过一阵穿堂风,将廊下灯笼吹得左右摇晃,光影在他们脸上明明灭灭。-狐?恋¢蚊-穴+ ,免\费*岳*渎-
王天鸣想起柳祖父颤抖的肩膀,忍不住遗憾道:“可惜我现在无法入梦,柳家人又不愿多说,只能再等了。”
郭文照正蹲在墙角给马添草料,看着他们在院子里恩恩爱爱说着悄悄话的身影,又抬头望着天上忽明忽暗的星子,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马缰,忽然想起柳家花房里那团钻进王天鸣鼻息的红气——甜腻中带着血味,古怪至极。
文照心底泛起一丝异样,对着天鸣的背影看了好几眼,忽然有些担心起来。
朱蓝山临走前,又仔细检查了王天鸣腕间指尖,叮嘱了又叮嘱,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王天鸣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街角,转身见郭文照正盯着她指尖发呆,眉头拧成个死结。
“梦官,那红气……”郭文照喉结滚动,声音里带着少见的迟疑,“真的只是普通梦气?我竟然嗅不到.....但瞧着像极了志怪话本里勾魂的邪祟。+零?点~看′书? ,哽*歆_蕞¨筷+”
王天鸣闻言微微一怔,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袖口,想起花房里那缕钻入鼻息的甜腻气息,心底确实浮起一丝异样的凉意——寻常梦气绝无这般缠人的黏腻感。
还有那最后的声音,醒来,要谁醒来?
“先别多想。”她伸手拍了拍文照肩膀,进门后转身从药柜取出无念香粉,“焚三炷香镇夜,无论那红气是什么,暂且按兵不动才是上策,我还不好入梦。”
文照点点头。
青瓷香炉里很快腾起袅袅青烟,药香混着檀木味弥漫全屋,郭文照盯着跳动的烛火,直到眼皮发沉才蜷在自己榻上睡着。
日晨光初透窗纸,柳忆心便在小厮搀扶下登门。
她脸色仍有些苍白,却比昨日多了几分清明,腕上已退成淡淡粉色。“梦官,我昨日在梦里……”
她攥着袖口的手微微发抖,“见到了那个荼儿,她看起来像个采药女?竟然真的与大伯……”
王天鸣示意她坐下,亲自斟了盏温茶推过去。
柳忆心捧着茶盏,指尖映着茶汤的涟漪:“大伯与她在花房里说话,我听见大伯说‘等培育出朱华,我就去陈家退婚’。荼儿姑娘戴着大伯送的山茶簪,笑起来像春天的花……”她忽然抬头,眼中泛起水光,“原来是我们柳家,先背叛了陈娘子!”
柳忆心压了下眼角的泪痕,娓娓说起梦中所见:“荼儿姐姐看着比大伯小些,十五六岁的模样,生得貌美,却总穿着青布衣裳,鬓角别着朵自己采的野山茶。她说家里世代在山脚采药,虽比不上柳家富贵,却也能自给自足……”
柳忆心的声音忽然轻了些,“大伯总夸她手巧,能把普通的野菊做成花艺。”
文照在一边,啃着笔头,将柳忆心的话一一记录。
末了,柳忆心面上满是感激,作势要拜:“昨日若不是梦官救我,我怕是要被那些阴藤缠到油尽灯枯了。柳家上下都记着您的恩情。”
王天鸣忙伸手扶住她单薄的小臂,触手一片冰凉,不禁微蹙眉头:“先别忙着道谢,你眼下最要紧的是静养神魂,不可再耗损心神。既然柳云舟的梦境被困在柳家,若你父母同意,你大可搬来占梦房小住几日。”
远离故地,或许可以暂时避免被柳云舟痴缠。
柳忆心眼中泛起暖意,忙不迭点头应下,苍白的脸颊因笑意添了丝血色。
当晚,柳家小厮便用推车送来了一应物什:新裁的棉褥散发着阳光晒过的松软气息,青瓷食盒里盛着镇日温着的滋补汤药,就连占梦房里里外外的旧物被柳家换成了新的。
只为对占梦房表达感激之情。
郭文照望着堆满东厢房的锦缎药材,咂舌叹道:“柳家这谢礼够置半座宅子了,难怪关东花商都说‘柳家一花开,万金随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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