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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小章(1/2)
老人抹了把脸,指尖蹭过眼角皱纹:“云舟还在这里,可见彼岸朱华不会带走普通人,王梦官的确不是凡夫俗子,想必您也无能为力。?齐′盛`暁_税_旺′ /冕-废?岳~黩/朱大人,节哀,莫要执念了。”
莫要执念,莫要执念.....
朱蓝山麻木地抱着酒壶起身,离开了柳家。
天空乌云翻涌,惊雷如巨龙咆哮着碾过屋脊。
朱蓝山珍爱地抱着天鸣的酒壶,失魂落魄地走在街上。
街角糖蒸酥酪铺子飘来甜香,他却闻不出半分味道,只觉得喉间堵着团黑血,每走一步都像踩在碎玻璃上。
“公子,要下雨了!买把伞吧!”卖伞的阿婆唤了句,却见他充耳不闻,月蓝锦袍已被风掀起。
惊雷炸响时,他忽然想起天鸣说过“雷声像执念在天上打鼓”,指尖一颤,酒壶差点摔在青石板上。
雨幕来得猝不及防,铜钱大的雨点砸在酒壶上,发出细碎的响。-微-趣-暁?税~蛧¢ -追·醉,歆.章/截_
朱蓝山踉跄着扶住糖铺的木柱,看见自己映在水洼里的脸——眼尾红得像要滴血,唇色却白如纸,活像戏文里的断肠鬼。
“天鸣...”他对着空无一人的街道轻唤。
或是急火攻心,他眼前骤然发黑,酒壶“当啷”坠地,滚进积水里,倒映着漫天乌云。
倒下的瞬间,他仿佛看见天鸣撑着油纸伞向他走来,裙角沾着金色朱华的花瓣。
她的指尖抚过他眉心,像从前那样轻笑:“蓝山,快起来,与我回去,别着凉。”
可当他想抓住那抹水红时,唯有冰冷的雨水灌进衣领,混着泪水,分不清咸涩。
“大人!”衙役的呼喊声从远处传来,朱蓝山却已听不清。
他躺在泥泞里,望着雨幕中模糊的灯笼光,想起她说过的“来生”——若真有来生,他定要做个寻常书生,在巷口遇见她,一定拽着她的手再不松开。·3*4_k,a*n′s¨h+u!.¢c\o~m_
惊雷再次炸响,他终于在黑暗中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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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雷同样在梦境深处滚过,震得彼岸朱华的巨型花瓣簌簌发抖
。
王天鸣蜷缩在花蕊中央,指尖抚过沾着梦气的露珠,倒影里映出的却非人形——墨色长发间缠绕着暗红藤蔓,瞳孔泛着幽蓝微光,唇角还凝着未干的血迹,分明是魇精最原始的形态。
“又见面了。”
林清越的声音从梦气织就的屏障外传来,白衣胜雪的身影穿透雨幕,镇魇剑气上凝结的金光将暴雨劈成两半。
她没看到他眼里一闪而过的惊诧,林清越惊讶于她竟然宁愿被朱华吞噬掉肉体、经历吞噬之痛,也要回来。
“这是太初梦境的核心。”
她望着屏障外翻涌的清冽梦气,那是林清越用百年修为筑起的牢笼。
巨型朱华的根系盘根错,花瓣上的露珠实则是固化的梦气,连她的魇力都无法触碰。
林清越一直在小心看护着彼岸朱华,担心花种流入人世,带给人间魇气作祟。
想来,若不是她第一世为梦官时,他数年来多次往返现实与梦境,朱华的种子也不会不小心遗落在占梦房中。
王天鸣光着脚踩在花瓣上,露水渗进趾缝,凉得她蜷了蜷脚趾:“咱们废话少说,你打算什么时候杀死我,我悉听尊便,这次,我不会与你为敌。”
林清越望着她脚踝处新生的藤蔓,看了良久,轻叹了一声。
又忽然笑了,笑声里带着百年未有的释然,翻手间抛出双绣鞋,鞋面的曼陀罗花纹还沾着梦气的微光。
“百年前你总说我刻板。”他走近后弯腰替她穿上鞋子,指尖掠过她腕间的黑雾,“如今倒学会说俏皮话了。”
绣鞋贴合双足的瞬间,王天鸣惊觉那竟是她前世最喜欢的样式,鞋尖还缀着颗极小的鎏金铃铛。
“跟我来。”林清越转身时,白衣下摆扫过朱华根系,镇魇剑竟未出鞘。
王天鸣踩着铃声跟上去,一边走一边道:“谢谢你安排了朱蓝山来陪我,他让我知道,执念不是洪水猛兽,是有人愿意与我共执灯火的勇气。”
林清越眼神忽而一沉,带着种酸溜溜的味道:“这有什么奇怪的,他便是我。”
是我想陪着你。
天鸣嘴巴一撇,不再多言,随意耸了耸肩。
梦境中竹屋的檐角似乎还挂着百年前的月光,天鸣数着瓦当上的竹影,林清为为她推开了屋门:“先住这里吧。”
她看了看他淡漠的眼神,终究没多嘴问——诛杀魇精之期,只剩最后七夜。
你到底何时动手?
“今日雾重。”他平静地替她添茶,答非所问,指尖掠过她手背时顿了顿,像触碰易碎的流萤,“你该去晒晒月光。”
魇精最爱的便是月光。
“快死的东西了,还有什么好讲究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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