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在城外寻得一片空旷之地（2/2）

本看不到牛肉。

然而这丝毫不影响他们的食欲。

饿极了的两人风卷残云般将面前的食物一扫而空，又喊掌柜加餐：“再来十斤羊肉，多送些炊饼。”

就在此时，门外走进来两个魁梧的大汉。

“十斤羊肉！”掌柜一听眉开眼笑，赶忙请二人落座。

周言听见这食量，心里一震。

他和史文恭也算能吃，使尽全力也只能对付七八斤，不由得多看了两人一眼。

其中一个大汉身高九尺，腰围八围，肌肉结实，浑身散发着一股蛮力，这饭量想必不会少。

另一人则普通许多，体型并无特殊之处。

周言并未太在意，瞥了一眼便低头继续用餐。

他还没吃完一个炊饼，就看见那两个后来的人指着自己和史文恭窃窃私语，眉头不由自主地皱起。

莫非他们是强盗？把我们当成了猎物？

史文恭也察觉到了对方的注视，悄然握紧了身旁包裹中的长枪。

周言忽然按住他的手，轻轻摇了摇头。

这里是县城，动手容易惹出麻烦。

再说，即便他们是贼人，也不会在这儿动手，定会选择城外。

那时便看天意如何了。

史文恭领会了他的意图，放下心来，继续进食。

恰在此刻，那大汉径首朝他们走来，史文恭刚刚放松的心再次提了起来。

那大汉走近桌旁，拱手致意道：“二位英雄，请了。

在下姓孙名安，见二位衣着似是江湖中人，欲求教一二。”

孙安！

周言心头猛地一震。

他万万没料到此人竟是赫赫有名的屠龙手孙安。

史文恭不曾听闻此名，仍存戒备之心，皱眉问：“所求何事？”

孙安虽察觉史文恭举动，却不以为意，平静言道：“二位可曾听闻金刀周老英雄之名？”

寻访叔父？

孙安怎会知晓我与叔父关系？

难道是我显露了什么破绽？

刹那间，周言思绪翻涌，浮想联翩。

最后，他试探性地问：“周大侠盛名，自是耳熟能详。

敢问二位寻周大侠所为何事？”

孙安答曰：“既知周大侠威名，当明其于武者心中地位。”

“吾与马兄久慕周大侠，闻其居于相州，欲登门拜谒。”

“若二位知其所在，望能指点。”

言毕，孙安恭敬作揖。

然周言此刻己被另一人身份惊得呆滞。

竟是神驹子马灵！

《水浒传》诸多版本里，除神行太保戴宗外，能日行千里的仅寥寥数人，马灵即其一。

孙安！马灵！

此二人皆为田虎麾下猛将，今日遭逢，岂容轻易离去？

于是周言含笑坦言：“实不欺二位，你们所述周大侠正是家叔，身边这位乃史兄，亦为其徒。”

“原是周大侠侄儿与高徒！”

孙安闻言大惊，马灵亦趋步前来，称：“未曾想如此有幸，甫至相州即遇二位豪杰，省却不少周折。”

周言含笑点头道：“既如此，两位不妨移步至此，边用餐边详谈如何？”

“好。”

二人点头同意，各自寻得座椅落座。

店家极为机敏，将孙安二人所点餐食端上桌来。

西人边进食边交谈，皆为江湖中人，不消片刻便熟络起来。

“孙安兄食量惊人！”

史文恭见七八斤羊肉被孙安尽数解决，不禁心生钦佩。

马灵在一旁附和：“确是如此，若非我出门时多备些盘缠，今日怕是要另谋出路了。”

孙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本就食量惊人，又因仓促离家，身无分文，若非遇到马灵相助，吃饭定成难题。

周言亦微笑道：“哈哈，能吃是福。”

酒足饭饱后，孙安意欲舒展筋骨，遂对二人提议：“两位既是周大侠门徒，想必武艺超群，不如切磋一番？”

史文恭闻言看向周言，静候其决断。

“甚好，正该活动筋骨！”

周言欣然应允。

西人结账后离开县城，在城外寻得一片空旷之地。

周言环顾西周，问道：“此处可否？”

“行。”

孙安点头，自腰间抽出两柄镔铁剑，握于手中，摆开架势后说道：“二位哪位前来一试？”

周言笑了笑：“我来吧。”

话音刚落，周言解开背后的包裹，取出一杆长枪，立于孙安对面。

“多有冒犯。”

孙安一声轻语，疾步向前，双剑交错于胸前。

周言目光如炬，待孙安接近攻击范围，手中长枪骤然出击，首指孙安胸口。

“当！”

金铁交鸣声起，孙安挥右手剑迎击周言，然而攻势未断，剑锋首逼眼前，左剑随之自下挑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