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饲犬之术（2/2）

源烙印，在吾主的神国里！只要吾主不灭，我们……就能重生！”

“哦？是吗？”张凡眉毛一挑，似乎来了兴趣，“神国？听起来是个不错的地方。它在哪？”

“你休想知道！”白袍使徒吼道。

“看来，你还是没搞清楚状况。”张凡摇了摇头，加大了吸力。

“啊！！！”白袍使徒的惨叫声，比其他三人加起来还要凄厉。

他的力量，是“心魔”，是“七情六欲”。此刻被强行抽离，就像是把一个人的所有情感都活生生剥掉，那种痛苦，首达灵魂本源。

“我说！我说！”终于，他崩溃了。

张凡这才满意地松开了手，那股恐怖的吸力，戛然而退。

西大使徒瘫在地上，像一滩烂泥，连呼吸都变得微弱。

白袍使徒喘着粗气，眼中充满了劫后余生的恐惧，再也不敢有半点隐瞒，将他所知道的一切，竹筒倒豆子般，全部说了出来。

原来，他们口中的“主”，并没有一个具体的名字。在噬魂殿最古老的典籍中，将其称为“寂灭之主”或“终焉吞噬者”。祂是来自宇宙深处的一种概念性天灾，以吞噬智慧文明的“信息”与“气运”为生。

祂没有实体，降临一个世界，需要一个“道标”与“容器”。

而噬魂殿，就是祂在无数世界中，播下的“种子”。这个组织的历史，远比人类文明更加古老。

噬魂殿的九大使徒，也并非简单的实力排名。他们代表着“寂灭之主”吞噬文明的九个不同阶段。

第九使徒，墨念的“噬魂蛛网”，代表着“渗透与掠夺”，是第一步。

第八使徒，刘教授的“枯荣玄莲”，代表着“寄生与控制”，是第二步。

而眼前的第七、六、五、西使徒，分别代表着“心智扭曲”、“瘟疫腐化”、“亡灵天灾”、“血腥献祭”，是污染一个世界，制造恐慌与绝望，为“主”的降临积攒“负面能量”的关键步骤。

至于排名前三的使徒，则更为神秘。他们被称为“神降三柱”，分别执掌着“空间”、“时间”、“命运”三种权柄，是为“主”构建“降临通道”的执行者。他们从不轻易现身，是噬魂殿真正的核心。

陈天南，不过是他们在龙城，物色的一个有野心，有能力的“合作者”。他们利用陈天南的贪婪，让他建造天南大厦，布下“百鬼夜行”大阵，本意是想制造一场巨大的恐慌，作为血腥献祭的前奏。却没想到，被张凡半路截胡，整个计划都乱了套。

而这个地底祭坛，才是他们真正的核心。他们耗费了近百年的时间，用数万失踪者的血肉与怨念，才构建起“血神咒印结界”，目的，就是为了将龙城龙脉，彻底转化为“主”降临的“神躯”。

一旦成功，“寂灭之主”的一丝意志，便能真正降临此界。到那时，整个龙城，乃至整个世界，都将成为祂的“牧场”。

听完白袍使徒的叙述，张凡陷入了沉默。

他想过敌人很强，却没想到，强的这么离谱。

这己经不是世俗门派的争斗了，这是……世界与入侵者之间的战争。

而他，不知不觉间，己经站在了风暴的最中心。

“神国……在什么地方？”张凡问出了最后一个，也是最关键的问题。

白袍使徒的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他看着张凡，一字一句地说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它……就在每一个生灵的……绝望里。”

说完，他的身体，连同其他三位使徒的身体，仿佛完成了最后的使命，化作点点黑色的光尘，彻底消散了。

他们并非自杀，而是他们被抽干了所有力量，又泄露了“主”的秘密，被那冥冥之中的“主”，隔着无尽时空，抹去了存在的痕迹。

张凡看着那消散的光尘，眼神幽深。

绝望里？

这是一个很有趣的答案。

他转过身，最后看了一眼那尊冰冷的邪神像。他没有摧毁它。

因为他知道，摧毁这具“空壳”，毫无意义。只要“寂灭之主”还在，祂随时可以再制造出千千万万个这样的祭坛。

他抬起手，一道金光闪过，定龙玉飞出，悬浮在神像的头顶，垂下一道道金色的光幕，如同一座坚不可摧的牢笼，将整座祭坛，彻底封印。

他不但要封印它，还要把它，当成一个“鱼饵”。

一个可以让他随时监控“寂寞之主”动向的，超级“路由器”。

做完这一切，他才转身，拖着疲惫的身体，朝着来时的路，一步步走去。

地底的世界，再次恢复了永恒的寂静。

只有那座被金色光幕笼罩的祭坛，在黑暗中，散发着微光，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关于神与魔，守护与吞噬的，未完待续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