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我即是道，尔等为末（2/2）

比之前那些式神加起来，还要浓烈百倍！

这是贺茂家代代相传的，禁术！以自身精血为引，召唤被封印的，上古凶神的一丝神念降临！

威力，足以毁天灭地！

面对这石破天惊的一击，张凡终于，抬起了手。

他没有掐诀，没有念咒。

他只是伸出食指，对着那只巨大的鬼手，轻轻一点。

“我说，要有光。”

他的声音很轻，却仿佛蕴含着某种，言出法随的，天地至理。

刹那间。

整个陷入黑暗的大殿，被一片无法形容的，璀璨而温暖的金色光芒，彻底笼罩！

这光，不是灯光，不是火光。

它仿佛来自于宇宙初开的第一缕晨曦，纯粹，浩瀚，充满了创世与生机。

那只凶戾无比的，布满血眼的巨大鬼手，在这金光的照耀下，如同冰雪遇到了烈阳，发出了凄厉无比的惨叫。无数只眼睛，在光芒中，接连爆开，流出黑色的脓血。

仅仅一秒。

那只被贺茂义满视为最终底牌的“百目鬼神”的手臂，便在这圣洁的光芒中，被彻底净化，灰飞烟灭！

“噗——！”

贺茂义满如遭雷击，狂喷出一口鲜血，整个人倒飞出去，重重地砸在背后的编钟之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

他浑身经脉寸断，道基被毁。那张俊秀的脸，瞬间苍老了几十岁，变得如同枯树的树皮。

他废了。

他抬起头，用一种见了鬼，不，是见了“神”的眼神，死死地盯着那个沐浴在金光中，如同神明降世的年轻人，声音嘶哑地，颤抖着问道：

“你……你用的……到底是什么道法？你……你究竟……是谁？”

张凡缓缓走到他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神色淡漠。

“你的道，是借。借鬼神，借外力，如寄生之藤，看似繁茂，实则脆弱不堪。”

“而我的道，是‘是’。”

他的声音，回荡在死寂的大殿中，也烙印在了贺茂义满那即将崩溃的灵魂里。

“山川是我，江河是我，光是我，暗也是我。”

“我，即是道。尔等，皆为微末。”

话音落下，金光散去。

李卫国和他的行动小组，早己控制了全场。

张凡走到那套青铜编钟前，伸出手，轻轻拂过。

那缠绕其上的，恶毒的诅咒，如云烟般，消散无踪。

国之重器，再次恢复了它应有的，厚重与威严。

他抬起头，望向窗外那片陌生的夜空，心中，却无半点波澜。

所谓的阴阳道，所谓的黑莲会，于他而言，不过是清扫自家花园时，顺手拔掉的几根，比较碍眼的杂草罢了。

只是，这花园之外，还有多少未知的风雨？

张凡的嘴角，勾起一丝笑意。

似乎，也挺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