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这酒，品味太差（2/3）

大厅里，其余的妖魔鬼怪，都露出了看好戏的表情。在他们看来，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方人，下一秒，就会被撕成碎片。

然而，张凡依旧没有回头。

他只是，轻轻地，打了个响指。

啪。

清脆的声音，在大厅中回荡。

然后，匪夷所思的一幕，发生了。

那道足以震碎钢铁的“恐惧咆哮”，在距离张凡后背不到一尺的地方，戛然而止。不，不是停止，而是……倒流了！

无头屠夫只觉得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将他自己的咆哮，原封不动地，甚至威力放大了十倍，狠狠地，灌回了他胸口的那张大嘴里！

“呜……咕噜……”

他那庞大的身躯，如同被戳破的气球，猛地一颤。随即，从胸口的大嘴开始，寸寸龟裂，炸开，化作了一滩，混合着碎肉和骨渣的，绿色脓液。

而另一边，那化作黑影的食尸鬼绅士，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的利爪，在即将触碰到张凡脖颈皮肤的瞬间，猛地停住了。他惊骇地发现，自己引以为傲的速度，在对方面前，慢得像蜗牛。而对方的身体周围，仿佛有一层无形的，绝对的“领域”。

“优雅？”张凡偏过头，瞥了他一眼，“不，是虚伪。”

他伸出两根手指，后发先至，以一种看似缓慢，实则快到极致的速度，轻轻地，夹住了食尸鬼绅士的利爪。

咔嚓！

黑铁般坚硬的指甲，如同饼干一样，被轻松夹断。

“啊——！”

食尸鬼绅士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这比杀了他还让他难以接受。这双爪子，是他身为贵族的，最高傲的武器！

“聒噪。”

张凡眉头微皱，手指微微用力。

一股无形的震荡之力，顺着食尸鬼的指尖，瞬间传遍他的全身。

砰！

这位风度翩翩的“绅士”，就像一个被高压电击中的水袋，凌空炸成了一团，血雾。

一秒。

仅仅一秒。

两个在东欧地下世界凶名赫赫的怪物，一个化为脓水，一个变成血雾。

甚至，连张凡的衣角，都没有碰到。

整个大厅，再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如果说，刚才的死寂，是因为被打扰。那么此刻的死寂，就是源于，发自灵魂深处的，恐惧。

所有妖魔鬼怪脸上的戏谑和贪婪，都凝固了。取而代之的，是无法抑制的，惊骇与悚然。

他们终于意识到，这个男人，不是闯入羊圈的野狗。

他是一头，披着人皮的，史前暴龙！

“还有谁，想来试试这酒的味道？”

张凡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环视全场，目光所及之处，那些刚才还凶神恶煞的怪物们，纷纷低下头，后退，根本不敢与他对视。

最终，他的目光，重新落在了高台之上。

血腥玛玛埃琳娜的脸上，早己没有了半点血色，她抓着人骨法杖的手，在微微颤抖。她活了几百年，从未见过，如此恐怖的存在。

而那位噬魂殿的使徒，“织梦者”，终于，从座位上，缓缓站了起来。

他无视了全场的骚动，也无视了死去的两个手下。他那张光滑的面具，对准了高台上的那只“圣杯”。

“仪式，继续。”

他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不再是精神传音，而是清晰地，回荡在物理世界。

随着他的话语，那只盛满了血色液体的圣杯，猛然光芒大放！

大厅的地面上，一道道由鲜血绘制的，无比繁复的魔法阵，瞬间被激活！无数扭曲的符文，从地面浮起，盘旋，交织成一张巨大的，血色的网。

而被这张网笼罩的，是几十个被捆绑在角落里，早己吓得魂不附体的普通人。他们，就是这场“血月盛宴”的，真正“食材”。

“啊——！”

凄厉的惨叫声，响彻大厅。

只见那些普通人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枯萎。他们的生命精华，他们的灵魂，被血色的大网，强行从体内抽离出来，化作一道道血色的气流，疯狂地，涌向了高台上的那只圣杯！

圣杯中的液体，变得愈发粘稠，颜色，也从鲜红，逐渐转向一种，令人心悸的，暗沉的紫黑色。

圣杯本身，那神圣的光辉，正在被这种污秽的力量，一点点地，侵蚀，覆盖。

织梦者伸出手，隔空对着圣杯，似乎在引导着这场邪恶的献祭。

他那张纯白的面具，转向张凡。

“你很强，超出了我的预料。”他的声音，依旧毫无波澜，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但是，你来晚了。”

“当圣杯，彻底被这片土地积攒了千年的‘诅咒’与‘牺牲’所填满时，它将不再是‘圣杯’。”

“它将成为，‘主’，降临在这个世界，第一个，被点亮的，道标。”

“而你，将有幸，成为第一位，见证这伟大时刻的，祭品。”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