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冰霜使徒（2/3）

的哲学里，有句话，叫‘否极泰来，向死而生’。”

张凡伸出一根手指。

指尖上，一缕，金色的，充满了磅礴生机的，创生龙气，缓缓浮现。

但这一次，这缕龙气，没有散发出，煌煌大日般的，霸道光芒。

它只是，像一粒，被埋在冻土之下的，种子。

像一声，在万籁俱寂的，隆冬深夜里，响起的第一声，春雷。

“你的‘永恒寂静’，听起来很酷。但是，”张凡的嘴角，勾起一抹，略带戏谑的笑容，“你有没有试过，在凌晨西点的，北京早市上，去寻找‘永恒的寂静’？”

“那里的叫卖声，砍价声，车铃声……那股子，混杂着豆汁儿焦圈儿味的，鲜活的，乱七八糟的，充满了生命力的‘噪音’。我觉得，那才是，比你的‘寂静’，更接近于‘永恒’的，‘道’。”

他那根手指，对着眼前这片，死寂的，虚无的宇宙，轻轻一点。

“所以，你这个场景，不合格。我给你，改改。”

轰——！

那粒“种子”，那声“春雷”，瞬间，在这片虚无的宇宙中，爆发了！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

而是，一抹，绿意。

一株嫩芽，从虚无中，钻了出来。

紧接着，是第二株，第三株……成千上万，亿万兆，数之不尽的嫩芽，疯狂地，从这片死寂的宇宙中，生长出来！

冰冷的星辰，开出了鲜花。

死寂的星云，化作了森林。

整个宇宙，在短短一刹那，从一个，冰冷的停尸房，变成了一个，生机勃勃的，春日花园！

“不……这不可能！你……你篡改了‘规则’！”冰霜使徒，发出了，不敢置信的，惊恐尖叫。

他的“道”，是建立在“终结”之上的。

而张凡，却用最蛮不讲理的方式，告诉他，所谓的“终结”，只不过是，另一个“开始”的，前奏罢了！

这，是降维打击！

“哗啦！”

所有的幻象，瞬间破碎。

李卫国猛地惊醒，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他发现，自己依旧站在那座神殿里，而他那些“死去”的战友，早己消失不见。一股温暖的气息，包裹着他，让他那几乎要罢工的身体，重新恢复了活力。

他抬起头，看到，那位不可一世的，冰霜使徒，此刻正像一个，信号不良的电视画面一样，浑身，剧烈地闪烁着，仿佛随时都会崩溃。

“好了，课也上完了。”张凡拍了拍手，有些意兴阑珊，“该交学费了。”

他一步踏出，瞬间，就出现在了，冰霜使徒的面前。

他没有用任何，华丽的招式。

只是，伸出手，在那团，由阴影与极寒构成的，身体上，轻轻一按。

“你的力量，源于这座‘神殿’，源于它所承载的，那三十万年的‘死寂’。”

“现在，我把它，还给你。”

一股，同样冰冷，但却充满了，“肃杀”与“终结”之意的，纯粹的，来自东方“庚金”之气的，毁灭之力，轰然注入！

如果说，冰霜使徒的力量，是让水“结冰”。

那么，张凡注入的，就是，让一切，都化为“尘埃”的，绝对的“凋零”！

“不——！”

冰霜使徒，发出了，最后的，绝望的哀嚎。

他的身体，就像一座，被风化了亿万年的，沙雕。

从内部，开始，寸寸瓦解，崩溃，最终，化作了，漫天的，黑色的，冰晶粉尘。

随着他的消散，整座冰封的神殿，都开始，剧烈地，晃动起来！头顶上，巨大的冰块，和不知名的晶体，开始，如下雨般，纷纷坠落。

这座沉眠了三十万年的遗迹，正在，走向它真正的，毁灭。

张凡看了一眼，那在使徒消散后，显露出来的，悬浮在半空中的，真正的“核心”。

那是一块，巴掌大小的，菱形的，漆黑水晶。它不反光，反而像是在，吸收着周围所有的光线，散发着，一种，令人心悸的，不祥气息。

他一招手，将那块水晶，吸入手中。

然后，他拎起，还在发懵的李卫国，就像是，拎着一只小鸡。

“走了，再不走，就真要被埋在这里，搞‘团建’了。”

话音未落，他的身影，己经化作一道金光，冲天而起，在那座宏伟的神殿，彻底崩塌的前一秒，冲出了，那条螺旋向下的通道。

当他们，重新回到，那片白茫茫的冰原上时。

只听见，脚下，传来一阵，如同巨兽悲鸣般的，沉闷巨响。

方圆百里的冰层，都剧烈地，起伏了一下。

那座埋藏了三十万年秘密的，古老遗迹，连同它里面，冰封的一切，都彻底地，湮灭在了，无尽的黑暗与寒冰之中。

伊万开着全地形车，疯了一样地冲了过来，脸上写满了后怕与庆幸。

张凡没有理他，只是低着头，摩挲着手中那块，漆黑的水晶。

水晶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