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安魂曲的乐章（2/2）

打了个响指，脸上露出了“孺子可教”的欣慰表情。“不过，用‘对立’来形容还不够准确。”他看着地图上那些被他连接起来的点与线，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这不是简单的正与反，这更像是一首乐曲的不同乐章：有激昂的主题，有舒缓的间奏，有强烈的和弦，也有刺耳的不谐音。”他的目光扫过会议室里那些因为他的话而陷入巨大震惊的面孔。

“圣杯是创世纪的第一声号角，高亢明亮；永恒之冰是万物寂灭前最后的休止符，宁静悠长。”

“他们收集的不是武器，也不是力量。”张凡的手在半空中做了一个仿佛正在指挥一支无形乐队的优雅手势。“他们正在排练，在为一场即将上演的宏大交响乐调试他们需要的每一种‘音色’。”

“而那所谓的‘安魂曲’恐怕就是这场交响乐的名字。”“至于那个‘指挥家’……”张凡眼中闪过一丝前所未有的冰冷杀意，“应该就是这场演出的总导演了。”整个会议室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被张凡所描绘出的那个充满了艺术的疯狂与诗意的恐怖图景彻底震慑住了。将世界当成乐谱，将概念法器当成音符，以文明的毁灭为最终乐章，这是何等疯狂而又可怕的手笔！

“那么……”白发元老的声音都有些干涩，“我们该如何阻止他们？我们甚至不知道他们下一个需要的‘音符’是什么。”“谁说不知道？”张凡笑了。

他转过身，重新拿起那个平板，在上面划拉了几下，然后将屏幕投射到全息地图的旁边。那上面不是什么机密文件，而是一张看起来普普通通的五线谱。

只是那五线谱上画着的不是蝌蚪般的音符，而是一个个古老神秘的符号，其中赫然就有圣杯、永恒之冰、荷鲁斯之眼等法器的图样。它们被按照某种奇特的韵律排列在五线谱上，有的在高音区，有的在低音区。而在这首“乐曲”的中间部分，有几个位置是空白的。

“这是……”李卫国瞪大了眼睛。“刚才在飞机上闲着无聊，根据那个冰块的能量频率反向推演出来的他们的‘演出单’。”张凡轻描淡写地说道，仿佛只是做了一道小学水平的数学题。

“按照这个‘乐谱’的规律，他们下一个需要的‘音符’应该是一个代表着‘混乱’与‘宿命’的东西。”他的手指在地图上缓缓移动，最终停在了一个充满了神秘与浪漫色彩的国度。“去查一下。”“希腊德尔斐阿波罗神庙的遗迹里是不是丢了点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