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都市风水异变频发，平静生活再起波澜（2/2）

这天下午，李卫国的加密电话打了进来。

“顾问，你退休生活还愉快吧？”电话那头的李卫国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

“还行，就是最近打牌总输钱，怀疑有人出老千。”张凡答非所问。

李卫国在那头干笑两声，显然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神机司最近也接到了不少报告，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数据分析部门的报告认为，这可能是战后城市快速重建，导致能量场出现的正常波动，属于‘可控的亚健康状态’。”

“亚健康？”张凡冷笑一声，“人亚健康，顶多是失眠脱发。城市亚健康，那是要出人命的。”

“我们明白。但是……没有源头。”李卫国的声音沉了下去，“我们找不到任何高强度的能量源，没有‘寂灭’残留，也没有任何邪教组织的活动迹象。一切都像是自然发生的，就像……城市自己得了慢性病。”

“慢性病，拖久了也会死人。”

挂了电话，张凡难得地没有了睡意。他站起身，走到院子中央。那盆被他救活的兰花，此刻正开得灿烂，但张凡却敏锐地察觉到，它的叶片尖端，不知何时，染上了一丝微不可查的焦黄。

而那棵“嫉妒心”极强的葡萄藤，也显得有些无精打采，藤蔓的伸展方向，不再是朝气蓬勃地冲着太阳，而是微微偏向了墙角阴暗处。

整个院子里的“生气”，都在以一种极其缓慢，却不容置疑的速度，流失、衰败。

这不再是远方的新闻，而是近在咫尺的威胁。

傍晚，张凡换上了一身普通的衣服，走出了小巷。他没有去任何一个出事的“热点”，而是像个普通的市民一样，在龙城的大街小巷里随意地走着。

他走过车水马龙的商业街，感受着那里的繁华与喧嚣。但在那流光溢彩之下，他看到的是一股浮躁和焦虑的气息，像一层油腻的薄膜，覆盖在每个行色匆匆的路人脸上。人们的欲望被放大了，耐心却在变少。

他走过安静祥和的居民区，听着孩子们的笑闹和锅碗瓢盆的交响。但在那片安宁之下，他听到的是邻里之间低声的抱怨和猜忌。原本通透的“人和之气”，变得滞涩、浑浊。

他登上横跨龙江的大桥，俯瞰着整座华灯初上的城市。

在他眼中，龙城不再是一片璀璨的灯海。而是一张巨大而复杂的人体经络图。那些主干道、地铁线、高架桥，是城市的“龙脉”；那些公园、广场、地标建筑，是城市的“穴位”。

以往，这些龙脉中的“气”奔流不息，穴位中的“能”光芒闪耀，共同构成了一个健康而充满活力的循环。

可现在，他看到的，是无数条细微的、灰黑色的丝线，不知从何处而来，悄无声息地缠绕在城市的每一条龙脉，每一个穴位上。

它们不攻击，不毁灭，只是附着在上面，像水管里的水垢，像血管里的淤泥，一点一点地，迟滞着气的流动，污染着能的纯净。

它们在篡改这座城市的“风水逻辑”。

让本该招财的布局，变成漏财；让本该和睦的阵法，变得争斗；让本该生机勃勃的地方，变得死气沉沉。

这不是一场大刀阔斧的战争，而是一场无声无息的侵蚀。润物细无声，杀人不见血。

张凡的眼神，前所未有地冰冷。

他终于明白，对手变了。不再是那个叫嚣着要毁灭一切的“寂灭之主”，而是一个更加阴险，更加懂得“规则”的敌人。

对方不打算推倒桌子，而是想在所有人都没察觉的情况下，把这张桌子，慢慢变成自己的东西。

夕阳的最后一丝余晖消失在地平线下，城市的霓虹彻底点亮了夜空。

张凡站在桥上，江风吹起他的衣角。他掏出手机，拨通了王大爷的电话。

“喂，老王。”

“干嘛？想认输啊？告诉你，没门！”

张凡没理他的叫嚣，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明天棋局暂停。帮我个忙，去跟巷子里的街坊们说一声，谁家要是觉得最近特别不顺，或者有什么解释不了的怪事，都可以来我这儿聊聊。”

他顿了顿，看着远处那栋最高的金融塔，塔顶的风水球，在夜色中，转得格外诡异。

“就说我这儿，最近……重操旧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