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与圣人对弈！（2/2）

执掌混沌钟这等开天至宝。

不知在道友的棋局中，这天庭与三界，又该是何等模样？”

这，才是真正的试探！她想知道，尘溪的最终目的！

尘溪闻言，脸上的笑容缓缓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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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女娲，一字一句地说道：“天道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天庭失德，以众生为囚徒。”

“自龙汉初劫起，至巫妖大战，再到封神量劫，每一次的天地大劫，都伴随着无尽生灵的陨落与哀嚎。

胜者高坐云端，划分气运；败者身死道消，万劫不复。敢问女娲圣人，这，便是天道运转的……必然吗？”

女娲娘娘闻言，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她何尝不知，这便是现实。

但身为天道圣人，她亦是这秩序的一部分，纵有不满，也无力改变。

尘溪的声音，继续在空旷的大殿之中回响，充满了振聋发聩的力量：

“我所求，非为颠覆，亦非为私利。我所求，乃是一个新的秩序！”

“一个天道之下，众生皆有那一线生机，强者不再肆意妄为，弱者亦有上升之阶的秩序！一个……不再需要用‘量劫’来清洗因果，能让洪荒万灵，真正安享太平的……新秩序！”

这番话，如同一道创世神雷，狠狠地劈在了女娲娘娘的心头！

她猛地抬起头，那双圣洁的眸子之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撼！

她想过无数种可能，想过对方可能是为了争夺气运，可能是为了复仇，可能是为了称霸三界……但她唯独没有想到，对方的野心，竟是如此的……宏大！

他要做的，不是推翻玉帝，不是挑战圣人，而是要……推翻洪荒天道！

这……这简直是……疯了！

但不知为何，看着眼前这个青衫道人那平静而又坚定的眼神，听着他那充满了无上宏愿的话语，竟从心底深处，升起了一丝连她自己都感到荒谬的……认同与期待。

大殿之内，再次陷入了长久的寂静。

许久之后，女娲娘娘才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复杂难明的意味：

“你可知，你所言，乃是与整个天道为敌，与所有圣人为敌？”

尘溪淡然一笑：“我知。但，那又如何？”

“路，总是要有人去走的。棋，也总是要有人来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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