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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蟋蟀斗败蛊王虫(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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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中,恐慌达到了顶点。抱着狗娃的赵寡妇发出一声短促的惨呼,她眼睁睁看着怀里的儿子身体猛地绷直,小小的嘴巴张开到极限,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那些指尖的透明蛊蛭,扭动得更加疯狂!更多的紫黑泡沫从各家的腌菜坛、酱缸中汹涌喷出,如同活物般在地面蔓延、爬行,甜腥的腐败气息浓烈得令人窒息。绝望的哭嚎彻底淹没了小小的村庄。
而此刻,处于这恐怖风暴边缘的李长生家小院,却诡异地维持着一方脆弱的平静。院墙仿佛一道无形的界限,将大部分逸散的怨毒与魂毒波纹阻隔在外,只有丝丝缕缕的甜腥气和若有似无的嗡鸣渗透进来。
李长生正蹲在院角那片半枯的丝瓜藤架下。他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粗布短褂,裤腿卷到膝盖,露出精瘦的小腿。他粗糙的手指捏着一根随手从地上捡起的细长草茎,正饶有兴致地逗弄着瓦罐里一只通体黝黑、油光发亮的大蟋蟀。
“啧,铁将军,今儿个精神头不错啊?”李长生用草茎轻轻拨弄着蟋蟀那对粗壮有力的后腿,看着它警惕地竖起两根长长的触须,摩擦着发出短促而有力的“唧唧”声。那蟋蟀个头比寻常同类大了足足一圈,两根触须如同探测天线的铁线,油黑发亮,尤其是一对复眼,在院角的阴影里闪烁着一种近乎金属般的冷硬光泽。这小东西是他去年秋后在墙角瓦砾堆里逮到的,看它格外凶猛好斗,便一直养在这破瓦罐里,闲来无事逗弄一番,权当解闷。
“唧唧!唧唧!” 铁将军似乎被草茎撩拨得有些不耐烦,猛地一个转身,强壮的后腿在瓦罐底部的沙土上用力一蹬,竟高高跃起,直朝罐口蹦来!那矫健的姿态,带着一股桀骜不驯的野性。
“嚯!想跑?”李长生眼疾手快,几乎是下意识地,顺手抄起旁边一个满是灰尘、豁了个大口子的灰褐色旧陶碗,“啪”地一声,稳稳扣在了瓦罐口上,将刚刚跃起的铁将军又盖了回去。陶碗边缘那个不规则的豁口,正对着蟋蟀罐内。
这碗也不知是哪辈子传下来的老物件,灰扑扑毫不起眼,碗壁厚实笨重,釉色早已剥落大半,露出里面粗糙的陶胎。碗底内侧,似乎刻着一些模糊不清、早已被岁月和污垢侵蚀得难以辨认的奇异纹路。
“老实待着吧,外头可不太平。”李长生拍了拍手上的灰尘,似乎对村中隐约传来的哭嚎和那令人心悸的甜腥味毫无所觉。他抬头看了看天色,日头已经爬过了东边的矮墙,阳光斜斜地照进小院,在他脚边投下清晰的影子。他咂了咂嘴,嘀咕道:“该做晌午饭了…”
就在李长生转身,准备走向灶屋的刹那——
嗡——!!!
一股远比之前强烈百倍、凝练如实质钢针的灵魂冲击波,裹挟着十万生魂最怨毒的诅咒与最纯粹的毁灭意志,精准地穿透了村中混乱的屏障,如同无形的灭世巨矛,狠狠刺向这座看似平凡的小院!目标,直指院中那个背对着它、正走向厨房的枯瘦身影!
这是万魂蛊王积蓄已久的全力一击!是乌蠡在村中惨状刺激下,决意撕开这层“禁地”伪装的试探!九万赫兹的魂毒波纹,足以瞬间蒸腾江河,洞穿山岳,将灵魂从最细微的结构上彻底瓦解!
致命的波纹如同无形的海啸,瞬间席卷了小院!院墙上攀爬的几株牵牛花,花瓣无声无息地枯萎、化为齑粉飘散。?k*s·y/x\s^w′.*c!o*m_墙角几丛杂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灰白、酥脆,风一吹便散成飞灰。空气中弥漫的甜腥气骤然浓烈到顶点,带着一股令人作呕的、灵魂腐烂的恶臭。
李长生似乎毫无察觉,依旧慢悠悠地迈着步子。然而,就在那毁灭性的魂毒波纹即将触及他后背的瞬间——
“唧——!!!”
一声尖锐、高亢、充满了不屈战意与生命野性的虫鸣,猛地从墙角那个被破陶碗扣着的瓦罐中爆发出来!
是铁将军!
这只普通的秋虫,似乎被那直刺灵魂的恐怖压迫感和瓦罐外骤然改变的环境彻底激怒了!又或者,是李长生平日蹲在罐边,无意识哼唱的那些古老、苍凉、仿佛源自天地初开时的洪荒小调旋律,早已深深烙印在它简单的生命本能之中?面对这灭顶之灾的刺激,它体内某种源于生命最本源的野性被彻底点燃!它振动起背后那对薄如蝉翼的鞘翅,以一种超越自身极限、近乎疯狂的频率,发出了生命中最为嘹亮、最为决绝的嘶鸣!
唧唧!唧唧唧!唧——!!!
不再是平时斗虫时的试探与威慑。这虫鸣声穿透了破陶碗的豁口,在空气中激荡开来。它的频率并非蛊王那种撕裂灵魂的九万赫兹高频,而是奇异地稳定在一种更为低沉、浑厚、仿佛大地脉搏、万物呼吸般的九千赫兹韵律上。这韵律,竟隐隐与李长生时常哼唱的《击壤歌》——“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凿井而饮,耕田而食。帝力于我何有哉?”——那股子扎根泥土、顺应天道的古朴韵味,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神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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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种截然不同、却都蕴含着毁灭力量的声波,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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