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蜂群”的初鸣（2/3）

起来。

他们像一群喝醉了酒的醉汉，东倒西歪，连站都站不稳，更不用说进行有效的防御了。

他们彻底地，变成了一群待宰的羔羊。

“公牛”死死地咬着牙，强忍着那股要将他大脑撕裂的剧痛。他从腰间，拔出了手枪，对着周围漆黑的夜空，疯狂地扫射。

“出来！你们这群懦夫！有种就出来，跟我们真刀真枪地干一场！”

他嘶吼着，像一头被困在陷阱里的、绝望的野兽。

然而，回答他的，只有戈壁上，那呼啸而过的，冰冷的夜风。

自始至终，他们都没有看到一个敌人。

甚至，没有听到一声枪响。

这种未知的、被完全压制的恐惧，比任何真刀真枪的战斗，都更加，令人崩溃。

指挥室里，苏晚通过监控，静静地观察着这一切。

她看着那些在次声波攻击下，痛苦不堪、丑态百出的所谓“精英”，又看了看身边，那个神情平静、正在喝着茶的傅云-宪，心里，忽然涌起了一股强烈的、异样的感觉。

她第一次，如此首观地，感受到了科技在战争中的，那可怕的、碾压性的力量。

也第一次，真正地，理解了傅云宪口中的那个“新战场”，到底是什么。

她走到傅云宪身边，低声说：“他们的队长，那个叫‘公牛’的，意志力很强。虽然身体很难受，但他的眼神，始终没有涣散。他在……观察。”

“观察什么？”傅云宪问。

“他在观察，我们的攻击模式。”苏晚回答，“他在试图，从这种混乱中，找出我们的规律，找到我们的破绽。这种人，很可怕。一旦让他找到机会，他会毫不犹豫地，发起最致命的反击。”

傅云-宪闻言，放下了茶杯。

他看着屏幕上，那个虽然跪在地上，但眼神却依旧像狼一样锐利的男人，嘴角，勾起了一抹赞许的笑。

“有点意思。”

他对着耳麦，下达了新的指令。

“一辉，停止声波攻击。”

“老鹰，让三号‘蜂鸟’，降低高度，故意在他们头顶，暴露三十秒。”

“我要看看，这头‘公牛’，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收到指令的三号“蜂鸟”，缓缓地，降低了飞行高度。

它那小小的、酷似蜂鸟的身影，在夜视仪的绿光下，第一次，清晰地，暴露在了“公牛”的视野里。

“公牛”的眼睛，瞬间亮了！

他像一头发现了猎物的饿狼，几乎是在瞬间，就从极度的痛苦中，恢复了战斗状态。

他举起手中的M4A1自动步枪，对着那只小小的“蜂鸟”，就是一个精准的点射！

然而，就在他扣动扳机的前一秒。

那只“蜂鸟”，却像一个最灵巧的舞者，在空中，划过一道诡异的弧线，完美地，避开了他的子弹。

紧接着，更多的“蜂鸟”，从西面八方，涌了过来。

它们像一群被激怒的黄蜂，盘旋在“黑水”小队的头顶，机翼下那些微型的电击探针，闪烁着幽蓝色的、危险的光芒。

“公牛”看着眼前这超现实的一幕，彻底地，绝望了。

他知道，自己，和他的小队，从一开始，就踏入了一个他们完全无法理解的、高维度的战场。

在这场战争里，他们不是战士。

他们只是……实验品。

在将对方彻底“戏耍”了一番后，傅云宪没有下令赶尽杀绝。

他让“蜂群”撤离，恢复了对方的通讯。

然后，他通过一个加密的频道，亲自接通了“黑水”公司亚洲区负责人“屠夫”的电话。

电话那头，“屠夫”的声音，暴跳如雷。

“你是谁？！你到底想干什么？！”

傅云宪没有回答他。

他只是将手机，放到了一个播放器旁边。

播放器里，正循环播放着一首……激昂的、充满了东方神韵的歌曲。

《义勇军进行曲》。

“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把我们的血肉，筑成我们新的长城……”

电话那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许久，才传来“屠夫”那咬牙切齿的、充满了屈辱的声音。

“我……我们撤。”

挂了电话，傅云-宪看着屏幕上，那支狼狈不堪、连滚带爬地撤离的“黑水”小队，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他转过头，对林一辉说：

“那个‘公-牛’，放他走。”

“但是，在他撤离的必经之路上，给他留下一份‘礼物’。”

“一份，能让他，把我们的‘善意’，带回家的礼物。”

他指的，是那个林一辉特制的、几乎无法被检测到的微型追踪器。

他要的，不是这几条杂鱼。

他要的，是顺着这条线，找到那个隐藏在“黑水”背后，真正想要觊觎“龙巢”的，那条……更庞大的鲨鱼。

一场更宏大的、国际级别的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