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隐形家务（2/2）

班的深夜。“变得歇斯底里？”她笑出声，眼泪却顺着脸颊滑落，“陈默，你当初说会护着我，现在却把我推进火坑！”

陈默突然上前扣住她的手腕，呼吸灼热喷在她脸上：“别闹了！”他的吻带着烟味和焦躁落下来，却被巧珍狠狠推开。后背撞上衣柜的瞬间，陈列的相框纷纷摇晃，那张婚纱照里两人甜蜜的笑容此刻显得无比讽刺。

“放开我！”巧珍挣扎着，指甲在陈默手背抓出红痕，“你和你妈根本没把我当人看！”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在你们眼里，我就是个免费保姆、生育工具！”

陈默的动作突然僵住，眼底翻涌的情绪转瞬即逝。他松开手后退两步，捡起地上的衬衫默默穿上：“明天还要上班。”他的声音恢复了冷漠，“睡吧。”

房门关闭的声响像一声叹息。巧珍瘫坐在地，望着月光下自己破碎的倒影。衣柜镜面映出她凌乱的发丝、泛红的眼眶，还有心口那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黑暗中，婴儿的啼哭再次响起，混着远处火车呼啸而过的汽笛声，将这场破碎的婚姻碾得更加支离破碎。

闹钟第七次响起时，巧珍终于从混沌中挣扎着睁眼。窗帘缝隙漏进的晨光里，陈默的手臂沉沉压在她腰间，呼吸温热地拂过后颈。昨夜争吵的余烬还在心底灼烧，可他带着歉意的呢喃己经缠上来：“对不起，别生我气了......”

“要迟到了。”巧珍试图推开他，后背却被搂得更紧。陈默的吻落在她肩头，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就一会儿，我保证......”他的掌心贴着她小腹的妊娠纹，动作轻柔得像在抚平旧伤。

巧珍僵在原地，想起昨夜他冷漠离去的背影，想起婆婆尖酸的嘲讽。可身体比理智更早做出反应，当陈默的手指穿过她凌乱的发丝时，所有的愤怒与委屈突然化作酸涩的潮水。“你总是这样......”她声音发颤，却主动仰起头迎上那个带着薄荷味的吻。

衣物滑落在地的声音混着急促的呼吸，床头的闹钟仍在固执地鸣叫。陈默将她抵在冰凉的衣柜前，镜中倒映出纠缠的身影——她脖颈处还留着昨夜争吵时被抓出的红痕，此刻却被新的吻痕覆盖。“我会处理好和我妈的关系。”他在她耳边喘息，滚烫的话语却像轻飘飘的羽毛，“相信我......”

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刺破暧昧的空气。巧珍摸到散落在地毯上的手机，工作群里己经弹出十几条未读消息，主管的语音带着催促：“项目方案十点前必须交！”她慌忙推开陈默，“我真的要迟到了！”

“晚上等我。”陈默帮她扣上衬衫纽扣，指尖在她锁骨处多停留了两秒。巧珍对着镜子整理凌乱的头发，瞥见陈默转身时藏在眼底的得逞。晨光中，她抓过公文包夺门而出，身后传来婴儿的啼哭和婆婆的抱怨，而这一切，都被电梯门无情地隔绝在外。

夜幕笼罩着城市，窗外的霓虹透过纱帘，在卧室的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巧珍刚把钥匙插进锁孔，就被从身后袭来的温热气息包裹住。陈默的手臂撑在门板上，将她困在狭小的空间里，呼吸间还带着酒气：“一整天都在想你。”

“孩子睡了吗？”巧珍偏过头，避开他凑过来的唇。话音未落，陈默己经用吻封住了她的疑问，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他的手掌抚过她腰间的曲线，指尖的温度透过衬衫灼烧着皮肤。“妈带他睡了。”陈默含糊地说，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渴望。

巧珍挣扎了两下，却被抱得更紧。记忆突然闪回白天在办公室时收到的暧昧短信，那时她还在心里暗暗期待着夜晚的到来。此刻被抵在墙上，她却感到一阵莫名的迷茫。“等等...”她喘息着，“我们得谈谈...”

“明天再说。”陈默的吻落在她的耳垂，呢喃声混着炽热的呼吸，“现在，我只要你。”他的动作带着几分粗暴，仿佛要将一整天的思念都宣泄出来。巧珍的后背贴着冰凉的门板，渐渐放弃了抵抗，伸手环住他的脖颈。

衣物一件件滑落，散落在地板上。月光爬上他们纠缠的身影，陈默的低语在耳畔回荡：“别离开我...”巧珍闭上眼，感受着熟悉的温度，却又觉得如此陌生。黑暗中，她分不清这是爱，还是一场互相折磨的游戏。

当一切归于平静，陈默将她搂在怀里，指尖无意识地画着圈。“对不起。”他突然说，声音轻得像一声叹息，“以后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了。”巧珍沉默着，听着他平稳的心跳声，心里却涌起一阵酸涩。这样的承诺，她己经听过太多次，而明天，等待她的又会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