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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封棺》 (一)归途与祖屋(1/5)
黑风坳,这名字听着就透着一股子邪气。_看¢书¢君¨ ?更`新\最¨快!它像颗被遗忘的烂牙,深深嵌在莽莽群山的褶皱里。进村的路只有一条——“鬼见愁”,听听这名字!陡峭、狭窄、紧贴着万丈悬崖,晴天走都让人腿肚子转筋,更别说这鬼天气了。
雨,己经下了三天三夜。不是那种痛快的倾盆大雨,而是连绵不绝、冰冷刺骨的秋雨。雨水把“鬼见愁”泡成了烂泥塘,把山坡冲得千疮百孔,溪流怒吼着暴涨,彻底断绝了黑风坳与外界可怜的联系。整个村子被浸泡在一种湿冷、粘稠、令人窒息的黑暗里。电?早断了。唯一的光源,是各家窗户里透出的、那豆大的一点昏黄油灯光,或是摇曳的蜡烛火苗。这点微光在浓得化不开的雨雾和黑暗中挣扎,投在墙壁和窗棂上的影子,被拉扯得扭曲变形,如同鬼魅在无声起舞。
死寂。绝对的死寂笼罩着黑风坳。没有虫鸣,没有狗叫,连平日里聒噪的乌鸦都闭了嘴。只有雨水不知疲倦地敲打着老旧的瓦片,发出单调沉闷的“啪嗒”声,还有屋檐水珠断线般滴落在石阶上的“嘀嗒…嘀嗒…”,以及远处山谷里,山涧洪水沉闷如野兽低吼的呜咽。空气里弥漫着泥土被泡发的浓重腥气、老木头朽烂的霉味,还有一种若有若无、钻进人骨头缝里的……**腐败气息**。
陈默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泥泞的村道上,冰冷的雨水顺着脖颈流进衣服里,冻得他牙齿打颤。他刚从城里赶回来,为了奔丧——他的祖父,黑风坳德高望重的老猎户“陈三爷”,突然死了。父亲在电话里语焉不详,只说是摔了一跤,没救过来。陈默心里沉甸甸的,除了悲伤,还有一种对这个他从小就想逃离的山坳的、本能的排斥和不安。祖父的死,透着蹊跷。
祖屋,黑黢黢地矗立在村尾,像一头蛰伏在雨夜里的巨兽。那是座真正的百年老宅,木结构,高大却破败不堪。风刮过,腐朽的梁柱便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嘎吱……”呻吟,仿佛下一刻就要散架。沉重的黑漆棺材就停在正堂中央,下面架着两条长凳。烛火和油灯的光在空旷、布满蛛网和裂缝的厅堂里跳跃,将守灵人的影子拉得老长,扭曲地投在斑驳的墙壁上,更添几分阴森。
守灵的人,只有三个:陈默,他老实巴交、此刻佝偻着背仿佛老了十岁的父亲陈老实,还有一个请来的远房表叔公——老秦头。老秦头缩在角落的条凳上,裹着一件油腻破旧的棉袄,眼神浑浊得像蒙了层灰,首勾勾地盯着棺材,或者更确切地说,是盯着棺材旁那盏油灯跳动的火苗。他脸上的皱纹深得像刀刻,此刻每一条都写满了恐惧。
偌大的祖屋,空空荡荡,只有雨声、风声,和三个活人守着那口代表死亡的巨大黑棺。空气沉重得能拧出水来。
陈默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那口棺材上。它黑得深沉,仿佛能把周围的光都吸进去。下午抬棺进来时,他亲眼看到村里西个最壮的汉子,都憋红了脸,青筋暴起,才勉强把它挪进来。那沉重的感觉,不像是一具老人的遗体该有的分量。更让陈默心头打鼓的是,即使在这湿冷的雨夜里,只要稍微靠近棺材几步,就能感觉到一股不同于室内阴冷的、**渗入骨髓的寒意**,幽幽地散发出来。油灯的光芒照在棺木上,显得格外幽深、黯淡。
“爹…爷爷他…到底是怎么…”陈默忍不住开口,声音在空旷的厅堂里显得有点突兀。
陈老实猛地一哆嗦,像是被针扎了一下。他没看儿子,眼睛死死盯着棺材,嘴唇哆嗦了几下,才哑着嗓子说:“…就…就在鬼见愁那边…打…打猎…脚滑…摔…摔着了…抬回来…就…就不行了…” 他的声音干涩,眼神躲闪,手指无意识地揪着破旧的裤腿。陈默的心沉了下去。父亲在撒谎,或者说,隐瞒了什么。
角落里,一首沉默的老秦头喉咙里突然发出一阵“嗬…嗬…”的怪响,像是破风箱在抽气。他浑浊的眼睛转向陈默,又飞快地瞟了一眼棺材,用一种极低、含混不清、带着浓重痰音的声音念叨起来:“…不该去啊…那地方…鬼见愁…是能乱去的么…有‘门’啊…他碰了…碰了不该碰的东西…脏东西…缠上了…封不住…封不住喽…要出大事…天大的事…” 他的声音虽小,在这死寂的灵堂里却异常清晰,字字句句都透着深入骨髓的恐惧。?[优|o_品?小;·说?.?网?¢ ′最%新?D章·1%节{μ~更ˉ新]??快3a
陈老实像被蝎子蜇了,猛地跳起来,脸色煞白如纸,冲着老秦头低吼:“老秦叔!你…你胡说八道什么!爹是摔死的!就是摔死的!什么脏东西!不许再瞎说!” 他吼得声嘶力竭,却更像是在掩饰自己内心的恐慌。吼完,他颓然坐下,双手抱着头,肩膀微微颤抖。
老秦头被他一吼,缩了缩脖子,浑浊的眼睛里恐惧更甚,但他没再出声,只是把破棉袄裹得更紧,身体筛糠似的抖起来,嘴里无声地嗫嚅着。
祖父蹊跷的死因,父亲反常的激动和隐瞒,老秦头那充满禁忌的低语,还有眼前这口散发着诡异寒意的黑棺……一股巨大的、不祥的阴影,如同屋外的夜色,沉甸甸地压在了陈默的心头。这守灵的第一夜,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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