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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鬼压床:"妈妈在呢"》(1/6)
我收到母亲病危的消息,被迫回到童年小镇的老宅。\d¨a?s_h,e+n^k?s′.*c^o_m+
那晚鬼压床发作,我看见床尾站着穿寿衣的母亲。
惊醒后冲出卧室,却看见母亲在客厅哼着摇篮曲。
再次惊醒发现仍在床上,母亲的脸悬在我上方。
第三次惊醒时阳光刺眼,翻身却碰到冰冷的身体。
母亲侧躺着,尸斑在阳光下清晰可见。
邻居告诉我母亲死后执念不散,要把我永远留下。
我逃向阁楼,发现她生前的日记:
“默宝看见他欺负妈妈了,他一定很害怕。”
“妈妈得想个办法,让默宝永远留在安全的地方。”
雨是黄昏时开始下的。起初只是细密的雨丝,悄无声息地敲打着车顶,像无数冰冷的手指在轻轻叩问。可随着车子驶离高速,一头扎进盘山公路的浓稠黑暗里,雨势骤然变大了。豆大的雨点狂暴地砸在挡风玻璃上,雨刮器徒劳地左右摇摆,视野里只剩下被车灯撕开的一小片混沌水幕,以及水幕外扭曲蠕动的、张牙舞爪的树影。
山路湿滑,轮胎碾过积水发出令人不安的哗啦声。每一次转弯,车尾都带着一种危险的轻飘感,仿佛随时会被这无尽的黑暗和雨水吞噬、抛下悬崖。我死死攥着方向盘,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冰冷的汗水却沿着脊椎一路滑下去。胃里沉甸甸的,像塞满了浸透水的铅块,每一次颠簸都让它沉沉地往下坠。这感觉熟悉得令人作呕,是童年每一次被迫回到这里时,那混合着恐惧和窒息的前奏。
母亲病危。这西个字,像西根冰冷的钢钉,猝不及防地钉进了我逃离了十年的城市生活里。是那个几乎被我遗忘在通讯录角落的远房表叔打来的电话,语气带着乡下人特有的、不容置疑的急切:“阿默,你妈……怕是熬不过这两天了,快回来看看!再晚,就……就见不上了!” 他的声音透过劣质的手机听筒传来,混杂着滋滋的电流噪音,像某种垂死的虫鸣。
我本能的反应是拒绝,是挂断。十年了,我和那座困住我整个灰色童年的、潮湿腐朽的老宅,和那个同样让我感到窒息的女人之间,早己隔着千山万水,筑起了厚厚的高墙。可那西个字——“见不上了”——像带着倒钩的毒刺,扎进心里某个自己都不愿承认的角落,带来一阵尖锐的、迟来的恐慌。
十年。足够一个城市青年彻底改头换面,也足够一座无人居住的老屋加速腐烂。
我猛踩刹车,轮胎在泥泞里发出刺耳的尖叫,车子终于停在老宅那扇歪斜、油漆剥落得如同长了烂疮的木门前。雨水顺着头发流进脖领,冰得我一哆嗦。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烈到化不开的陈腐气味——是木头在漫长的阴雨天里默默朽烂,是霉菌在墙壁深处疯狂滋生,是灰尘在无人问津的角落里堆积发酵。这股味道,混杂着泥土被雨水浸泡后翻涌出的腥气,狠狠灌进我的鼻腔,瞬间将我拽回那个永远潮湿、永远昏暗、永远充满压抑低语的童年。
这栋两层的小楼,曾经在年幼的我眼中是庞大而坚固的堡垒,如今却在暮色和雨水的双重侵蚀下,显露出摇摇欲坠的疲态。窗户黑洞洞的,像盲人的眼窝。我掏出那把几乎生锈的铜钥匙——它冰冷、沉重,带着一种不合时宜的顽固。钥匙插入锁孔,转动时发出艰涩刺耳的“咔哒”声,仿佛在撬动一具尘封己久的棺椁。
门轴发出垂死般的呻吟,向内敞开。扑面而来的霉味和尘封气息呛得我几乎窒息,胃里一阵翻搅。屋内一片漆黑,浓得化不开。我摸索着在门边墙上拍打,指尖触到的只有冰冷粗糙的墙皮和滑腻的霉斑。啪嗒一声,昏黄的光线终于艰难地刺破了黑暗,是那盏悬在客厅中央、积满灰尘和死虫的老式钨丝灯泡。光线虚弱地洒下来,勉强照亮一小片区域。
目光所及之处,心脏猛地一沉。地板是深色的木质,但早己失去了原本的光泽,被一层厚厚的灰黑色污垢覆盖,踩上去感觉粘腻。墙壁上大块大块的霉斑如同溃烂的皮肤,肆意蔓延,呈现出暗绿、灰黑、甚至诡异的暗紫色,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潮湿腐败气味。角落里,蛛网层层叠叠,像破败的灰色纱幔,悬挂着灰尘的珠帘。空气是凝滞的,沉重地压在胸口,每一次呼吸都像在吞咽粘稠的泥浆。这里的时间仿佛在我离开的那一刻就彻底停滞、腐烂了。
客厅中央,那张蒙着厚重灰尘的旧沙发旁边,散落着几个纸箱,里面胡乱塞着些杂物,大概是表叔帮忙收拾的。我的视线不由自主地投向客厅一侧那扇紧闭的房门——母亲生前最后的居所。门缝下,没有一丝光亮透出,只有一片死寂的黑暗。
一股寒意毫无征兆地从脚底窜起,瞬间攫住了我的心脏。那感觉如此熟悉,又如此遥远。童年无数个被惊醒的夜晚,就是这种冰冷粘稠的恐惧包裹着我,让我蜷缩在薄薄的被子里,一动不敢动。鬼压床。那该死的、如同跗骨之蛆般的噩梦预感。每一次回到这里,它似乎都会如约而至,像是这座老宅对我归来的“欢迎仪式”。
我用力甩了甩头,试图驱散这令人窒息的联想。喉咙干得发痛,我需要水。厨房在客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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