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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井中骨笛》(3/6)
姑不再看他们,自顾自从腰间那个靛蓝色的毒虫荷包里,摸出一个拳头大小、沉甸甸的粗陶罐子。罐口用一层厚厚的黄蜡封得严严实实。她把罐子递给旁边一个腿脚还算利索的半大小子:“去,挨家挨户,把这罐子里的药粉,分三指甲盖的量,倒进各家的水缸里。缸里的水,搅匀了,让所有人都喝上一碗。记住,必须喝!喝下去,那笛声就钻不进耳朵,伤不了魂了。+看′书¢君* ¨最.新¨章?节*更\新`快.”
那半大小子捧着陶罐,手抖得像风中的落叶,又不敢不接,求助似的看向王德贵。
“还愣着干啥!”王德贵吼了一嗓子,声音劈了叉,“听三姑的!快去!都按三姑说的办!”他转向白三姑,脸上挤出谄媚又惶恐的笑,“三姑…那…那您老…下井除根…这辛苦费…您看…”
白三姑眼皮撩了撩,伸出三根枯瘦的手指:“三块三,三毛三也行。事成之后,香火另算。记住我的规矩,三不救:不信者不救,不义者不救,命数该绝者不救。”她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冰冷,“你们屯里,可有不义之人?或是命数该绝、阎王点名要收的?”
王德贵冷汗瞬间就下来了,头摇得像拨浪鼓:“没有!绝对没有!三姑您放心!都是老实巴交的庄稼人!钱…钱我这就给您凑!”
白三姑不再言语,从藤条药箱里又拿出几样东西:三根细长的银针,针尖泛着幽幽的蓝光;一个扁扁的牛角药瓶;最后,是一小包用油纸裹着、看不出名堂的暗红色粉末。她把这几样东西仔细收进怀里,又紧了紧背上的药箱,抬脚就往外走。
“三姑!”王德贵追了两步,“您…您这就下井?不…不多准备准备?那井里…”
白三姑脚步没停,头也不回,只丢下一句话,像块冰坨子砸在地上:“邪祟害人,天理难容。它不讲理,我便不讲情。等着。”
日头爬到了正当空,明晃晃地照着,却驱不散王家屯上空那层无形的阴霾。白三姑独自一人,走向村口那口墨黑的老井。屯子里家家户户紧闭的门窗后面,无数双眼睛透过缝隙,死死盯着那个瘦小却挺得笔首的背影。空气里弥漫着死寂,连风都停了。
白三姑走到井沿边,停下脚步。那股浓烈得令人作呕的尸臭,对她似乎毫无影响。她摘下头上的小斗笠,挂在井辘轳的木架上,然后解下背上的藤条药箱,也放在一旁。她深吸一口气,那气息沉入丹田,异常绵长。接着,她从怀里摸出那包暗红色的药粉,小心翼翼地打开油纸包。
粉末是暗沉的猩红,夹杂着一些细碎的、难以辨认的黑色颗粒,散发出一股极其浓烈、甚至有些刺鼻的辛辣气味,其中又隐隐混着一丝类似铁锈的腥甜。这气味霸道地冲淡了井口的尸臭,形成一种诡异而激烈的对抗。
白三姑手指捻起一小撮红粉,手腕一抖,粉末便均匀地洒落在井沿西周,围成一个不甚规则的圆圈。粉末接触泥土的瞬间,仿佛有极其微弱、肉眼几乎难以察觉的暗红色光点一闪而逝,随即一股无形的、带着灼热感的屏障气息隐隐升起。
做完这一切,她不再犹豫。抓住井口冰凉的辘轳架,身形异常灵活地一翻,整个人便悄无声息地落入了井口。她的动作快得惊人,像一只归巢的夜鸟。
井口的光线瞬间被隔绝。一股难以言喻的、仿佛能冻结骨髓的阴冷寒气,瞬间包裹了白三姑全身。这寒气不只是冷,更带着一种深入灵魂的恶意和污秽。眼前是绝对的墨黑,浓稠得如同实质的油,伸手不见五指。只有她刚才洒下的那圈红粉,在井口上方透下的一线微光映衬下,隐约泛着微弱如萤火般的暗红,成了这无边黑暗中唯一、也是最后的地标。
白三姑一手攀附着湿滑冰冷的井壁石缝,一手迅速从怀里掏出那个扁扁的牛角药瓶,拔掉塞子,将里面粘稠的、散发着浓郁草药苦涩气味的黑色药膏,飞快地涂抹在自己的额头、太阳穴和心口位置。药膏接触皮肤,传来一阵微微的灼热感,像一层薄薄的火膜,暂时抵御住了那无孔不入的阴寒侵蚀。
她屏住呼吸,侧耳倾听。井水死寂无声,那传说中的笛音并未响起。但一种巨大的、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如同粘稠的黑水,从西面八方挤压过来。
突然!
脚下的墨黑井水毫无征兆地剧烈翻涌起来!哗啦!哗啦!粘稠的黑水像沸腾的沥青,无数条东西破水而出!
不是水蛇,不是鱼。
是手臂!
惨白、肿胀、布满青紫色尸斑和溃烂水泡的手臂!密密麻麻,数也数不清!它们从漆黑的水面下猛然伸出,疯狂地抓向悬在井壁上的白三姑!指甲乌黑尖长,带着泥污和腐烂的皮肉,带着一股能冻裂魂魄的阴寒死气!
无数滑腻冰冷的触感瞬间缠上了白三姑的脚踝、小腿、胳膊!力量大得惊人,带着一股要将她撕碎、拖入无底深渊的疯狂执念!刺骨的寒气顺着被抓住的地方疯狂钻入,像无数根冰针扎进骨头缝里,连涂抹了药膏的灼热感都被迅速压制下去。
“孽障!”白三姑眼中厉光一闪,口中发出一声低沉的叱喝。这声音在狭窄的井壁间回荡,竟带着一种奇异的震荡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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