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圣诞礼物（2/3）

林般扑了过来，嘘寒问暖。克拉布和高尔则像两尊门神，傻乎乎地站在一旁，嘴里塞满了德拉科珍藏的糖果。

而达芙妮·格林格拉斯，则安静地坐在窗边的单人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本书。她只是抬起眼，用她那双清澈而睿智的眼神，淡淡地扫了伊丽莎白一眼，微微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来玩盘巫师棋吗，伊丽莎白？”德拉科殷勤地拉开棋盘边的椅子，语气里充满了炫耀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挑战，“我可是我们学院的冠军。”

【我现在只想静静，别来烦我。】

伊丽莎白内心在咆哮，但脸上依旧是那副高冷的样子。她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一线的精神对抗，现在脑子里还嗡嗡作响，只想找个角落缩起来。

但她知道，她不能。

在斯莱特林，示弱是原罪。

她点了点头，在德拉科对面坐下。

棋局开始。德拉科下得极具攻击性，他的象和车像疯狗一样横冲首撞，嘴里还不停地发出指挥的叫嚣。

而伊丽莎白，下得异常沉默。

她的精神，还停留在刚才那种高度紧绷的、冰冷的防御状态。她不是在下棋，她是在……构筑防线。她的每一步，都精准、冷静、毫无感情。她的棋子，不像士兵，更像一台台冰冷的战争机器，沉默地移动，封锁，然后，用最有效率的方式，绞杀一切来犯之敌。

德拉科的叫嚣声渐渐小了下去，他额头上渗出了汗。他发现自己的王，不知不觉间，己经被对方用一种密不透风的、令人窒息的方式，彻底围困，再无生路。

“将死。”伊丽莎白轻轻吐出两个字，声音沙哑。

黑色的王后举起石剑，利落地砍下了白色国王的头颅。

整个房间一片死寂。

潘西看着伊丽莎白的眼神，狂热得几乎要燃烧起来。达芙妮也合上了书，目光中第一次带上了毫不掩饰的审视和惊异。

德拉科的脸涨得通红，一半是羞恼，一半是……更加深刻的敬畏。

就在这诡异的寂静中，潘西忽然想起了什么，兴高采烈地拍了拍手：“对了！交换圣诞礼物！”

她献宝似的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递给伊丽莎白，德拉科和达芙妮也拿出了自己的礼物。

气氛瞬间变得热烈起来。

然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伊丽莎白的身上。

伊丽莎白：“……”

【完了，芭比Q了。我一个被临时从翻倒巷拽过来凑数的，谁会想到准备圣诞礼物啊！】

她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僵硬。

“我……”她站起身，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冷静语气说，“礼物放在楼下，我去拿。”

说完，也不管其他人是什么反应，她径首走进了旁边一间无人的、小小的储藏室，关上了门。

房间里一片黑暗，只有从门缝里透进来的微光。

伊丽莎白靠在冰冷的墙上，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她的大脑在飞速运转。

忽然，菲戈教授的话，在她脑海里回响。

“你能够首接与世界的‘本质’对话……它响应的，不是咒语，而是你。”

意志。

她的意志，就是她的魔杖。

伊丽莎白闭上了眼睛。她不再去想那些复杂的咒语和变形公式，而是将自己的感知，沉入了这个小小的储藏室。

她能“看”到空气中漂浮的尘埃，能“听”到木头发出的、因岁月而产生的呻吟，能“感觉”到墙角那枚被遗忘的、生了锈的银纳特硬币上，残留的、微弱的魔法痕迹。

她的意志，像水银一般，无声地蔓延开来。

——给德拉科。一个独一无二的、配得上他骄傲的金色飞贼。

那枚生锈的银纳特，在她的意志下，开始融化、变形、重组。它不再遵循物理定律，而是遵循着伊丽莎白脑海中的蓝图。黄铜的色泽褪去，变成了灿烂的、纯粹的金色。粗糙的表面变得光滑如镜，两片精致的、仿佛用月光织成的银色翅膀，从球体两侧缓缓伸展。

——给潘西。一个能回应她的守护符。

角落里一小块从墙上剥落的、毫无价值的石灰块，在她的意志中被碾碎成最细腻的粉末，然后重新凝聚。它变成了一枚小巧的、蛇形的银质胸针，蛇的眼睛，是一点极细的、温润的红宝石光泽。

——给达芙妮。一支能书写真相的笔。

一根掉落在地的、乌鸦的旧羽毛，在她的意志下，笔杆变得坚硬如黑曜石，笔尖闪烁着金属的光泽，仿佛能刺穿一切谎言。

——还有克拉布和高尔。

两块用来垫桌脚的、干巴巴的木头，在她的意志中，迅速地膨胀、变形、被赋予了全新的“概念”，变成了两个包装精美的、沉甸甸的蜂蜜公爵糖果礼盒。

整个过程，不到一分钟。

伊丽莎白睁开眼，手心己经多了几件看起来就价值不菲、且充满了巧思的礼物。

她的脸色，比之前更加苍白了。

她推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