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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风暴元年(2/3)
偷偷摸到洞口附近,放下一点点用布包着的、冰冷的熟红薯、玉米饼或一小块咸肉,再迅速离开。这点东西,就是石松几天的口粮。他吃得极其缓慢、珍惜,每一口都要咀嚼很久,努力压下胃里翻江倒海的饥饿感。水,就靠舔舐洞壁上渗出的、带着土腥味的冰凉水滴。三天饿九顿,是常态。长期的饥饿、寒冷和恐惧,让他迅速消瘦、虚弱,眼窝深陷,颧骨高耸,头发胡子乱糟糟地黏在一起,眼神里只剩下对声音和光线的极度敏感与深深的麻木。
短暂归家: 只有在风声似乎平息,或者确认搜山队暂时离开的极少数夜晚,石松才敢像鬼魅一样,趁着浓得化不开的夜色,偷偷溜回山腰的家。他不敢进屋,怕连累妻儿。只能在冰冷的柴房里,蜷缩在干草堆中,囫囵睡上几个小时。阿英或阿月会悄悄塞给他一点热食,流着泪看他狼吞虎咽,却不敢多问一句,多说一句。天不亮,他就必须再次消失,回到那黑暗冰冷的溶洞中去。家,成了短暂喘息却更加痛苦的驿站。
溶洞中的绝望:
最恐惧的时刻,是听到搜山队靠近的声音。
“……这边!好像有脚印!”
“仔细搜!那个老反革命肯定躲在这片山里!”
“点火把!看看那个洞!”
杂乱的脚步声、凶狠的叫喊声、狗吠声,伴随着越来越近的火光,透过藤蔓的缝隙,将溶洞入口映照得忽明忽暗!石松的心脏瞬间停止了跳动,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他死死捂住自己的嘴,身体紧紧贴在冰冷潮湿的洞壁上,恨不得把自己嵌进石头里!每一次呼吸都变成了痛苦的折磨,每一次心跳都像重锤敲打着胸腔。火光在洞口晃动,人影憧憧,他甚至能听到外面人粗重的喘息声和棍棒拨动藤蔓的声音!
“妈的,这洞太深了,黑咕隆咚的!”
“扔个火把进去看看?”
“算了,这么深,摔死在里面正好!留两个人守着洞口,其他人去别处看看!”
脚步声渐渐远去,洞口的光线暗了下来,但石松的恐惧并未消失。他像一尊石雕,保持着那个僵硬的姿势,不知过了多久,首到外面彻底没了声息,才像一滩烂泥一样滑倒在地,浑身被冷汗浸透,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劫后余生的虚脱感伴随着更深的绝望将他淹没。下一次呢?下下次呢?他能躲到几时?
无声的消亡:
这样的日子,不知过了多久。时间在恐惧和饥饿中失去了意义。石松的身体彻底垮了。长期的营养不良、湿冷环境的侵蚀、无休止的精神折磨,让他染上了严重的风寒和痢疾。他发着高烧,蜷缩在溶洞冰冷的角落,意识模糊,浑身滚烫却又冷得瑟瑟发抖。洞顶滴落的水滴声,仿佛成了为他送葬的丧钟。他己经没有力气再去洞口取妻子可能偷偷送来的食物了。
在一个同样寒冷、同样寂静的夜晚,或者白天?他己经分不清了。嘉寮山深处那个无人知晓的黑暗溶洞里,曾经能搏杀猛虎的猎户,曾经在桂系扛过枪的兵,那个只想守着妻儿在山里过完平淡一生的石松,悄无声息地停止了呼吸。他干瘦的身体蜷缩着,如同一个被世界遗弃的破布娃娃。没有亲人在侧,没有临终遗言,只有无尽的黑暗、寒冷和绝望陪伴着他走向生命的终点。
遗孀的苦难:
梦境并未在石松死亡时结束。他破碎的意识“飘荡”着,看到了他死后,家里的惨状。
阿英和阿月,这两个可怜的女人,在得知丈夫可能死在山里的消息后(甚至可能连尸体都找不到),哭干了眼泪。她们失去了最后的依靠。小儿子很快也被迫离开,不知去向。只剩下她们和年幼的小女儿,守着破败的家。
风暴并未停歇,她们作为“家属”,依旧是被歧视、被欺凌的对象。繁重的劳动、微薄的口粮、无休止的“思想教育”和周围人异样的目光,像沉重的磨盘,日复一日地碾磨着她们的生命。她们变得沉默、佝偻、眼神空洞,如同山间两棵饱经风霜、随时可能折断的老树。支撑她们活下去的,或许只剩下对失踪儿女渺茫的期盼,以及山民骨子里那份对苦难近乎麻木的坚韧。
阿英那曾经明亮的眼睛变得浑浊呆滞,阿月那曾经温柔的脸庞刻满了深深的皱纹。她们是如何在那种环境下,像野草一样顽强地活了下来?一年又一年,熬过了最混乱的年代,熬到了九十年代,阿英活到了九十岁,阿月甚至活到了九十五岁…… 这漫长的岁月,对她们而言,是苦难的延续,是无声的控诉,也是对生命本身最卑微也最顽强的诠释。
(梦境破碎·现实的回响)
“哇——!”
一声响亮而充满生命力的啼哭,如同惊雷般在石松混沌黑暗的意识深处炸响!
是石宏!是现实中那个被他视作“自己转世”的孙儿石宏的哭声!
这哭声像一道撕裂黑暗的闪电,瞬间将石松从嘉寮山溶洞那冰冷绝望的梦境中狠狠拽了出来!
现实中,香港浅水湾石家大宅的病房内。
两岁多的石宏不知为何突然放声大哭,声音洪亮。阿月王妃正手忙脚乱地哄着他。叶英也被哭声吸引,从窗边快步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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