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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四日破瘴,尘散光生(1/4)
次日,距离与赵员外约定时间还有西日。1\3·1?t`x~t?.^c+o!m¢
昨日收到账簿以后,徐家一首惴惴不安,他们没有将这危险的东西藏在家中,而是藏在了湍河枯柳湾。
徐茂则出去托人查看能否联络到京中的官员,而徐修则和徐明棠研究如何制造新式蚕机。
与此同时,赵德昌的宅邸如同暴风雨前的死寂。翠环像块破布般蜷缩在冰冷的地上,鼻青脸肿,血污满面。
“说!账簿呢?!”赵员外眼珠赤红,沾血的皮鞭指着她。
“……孙……孙剃头……给了…徐…徐家……”翠环气若游丝地吐出最后几个字,彻底昏死过去。
“孙—剃—头!徐茂则!”赵员外一字一顿,如同野兽嘶吼!
虽然孙剃头大概率己闻风而逃,但徐家……就在眼前!
“备人!备刀!”他猛地抽出腰刀,寒光映着他扭曲的脸,“今日徐家若不交出账本,鸡犬不留!把那东西给我搜出来!烧了徐家也在所不惜!”
在此之前一段时间,徐家院内。
这两日,徐修绷紧了神经。他发现家外除了赵员外势力以外竟然还有一股势力在排查,且这股势力训练有素不像泼皮。
那个巷口支起的馄饨摊主,添柴煮水的动作干练麻利,一丝多余的晃动都没有,眼神扫过街面时,锐利得像是用刀刮过。
靠在墙角剥落的灰泥墙根下的汉子,看似打盹,姿态却像蓄势待发的豹子,肩背肌肉线条在粗布衣下隐约可见,放松得过分反而透着紧绷。
摇着拨浪鼓走街串巷的“收旧货的”,吆喝声懒洋洋,脚步却总绕着徐家附近几个关键路口打转,每一步落下都带着一种刻意的轻盈与控制。
这些人不对劲,徐修隔着窗纸缝隙查看。
他们的身形、姿态、眼神里那种无形的纪律感和无声的默契,和赵家那群乌合之众的散漫凶狠截然不同。
他们更像是被磨砺过的兵器,带着一股铁血与冷硬的气息。
这真正上过阵、见过血的精锐, 这个念头如同惊雷在徐修脑中炸响!
他在城里见过押送粮秣的厢军,也见过回城休整的州府乡兵,但绝无这般精悍沉凝、令人心悸的气度。
放眼当下,能有此等威势的唯有拱卫京畿的禁军,或是在西北前线与西夏铁骑浴血拼杀出来的西军。
无论是哪一支,这样一股力量,此刻竟出现在偏处内陆的邓州!并且聚焦在被赵家死死围困的徐家。
为什么?
徐修呼吸一窒,一个激灵串联起所有线索,泼皮寻物、家中失火、王押司家的异常、还有那些藏在市井底层里关于赵家转运“硬货”的模糊耳语……
一股冰冷与希冀交织的战栗瞬间爬上徐修的脊柱。
朝堂上己有人洞悉了邓州暗流下的汹涌!
这股力量,十有八九是冲赵德昌和王押司那些无法无天的勾当来的!很可能……就是调查那要命的边境物资走私。
这或许就是徐家唯一的生路,他必须设法确认这股力量是否真的来自朝中。
这日午时,阳光灼热。
徐修深吸一口气,猛地拉开院门,故意在门口对着巷子方向,惊慌失措地喊道:“姐!姐!快出来,我在后院倒灶灰的旮旯角里,捡着了…捡着了这个!”
他手里举着一张卷起来的、故意涂抹着油污草灰的废纸,装作无比紧张又强装镇定的样子,手还在微微发抖。
“这……这好像是王押司家下人的物件!是不是我们前日救火时谁慌着扔过来的?上面还有画了押、盖了红指印,像是欠条借契?要不……要不我送去报官?”
话音刚落。
墙根下那“打盹”的汉子看似不经意地换了个方向侧卧,但身体却微妙地调整了角度,腰背肌肉瞬间绷紧,眼角余光如刀锋般刺向徐修手中的“废纸”。¨6+1~墈¨书·蛧* .庚¢新/嶵.全/
馄饨摊后的李忠,添柴的手在空中停顿了微不可察的一刹,他抬头,眼神如同闪电般扫过徐修手中的“废纸卷”,随即又垂下目光,似在搅动沸水,但那握着勺柄的指节却骤然泛白。
他身上那种“生意人”的伪装气息瞬间褪去,只留一层冰凌般的锐意。
连那个一首懒洋洋的“货郎”,手中的拨浪鼓都停了一下。
而此时,赵家一个守在院墙阴影里的泼皮头目疤脸刘,闻言竟也下意识地往前踏了半步,随即又强忍着缩回去,脸上闪过一丝混杂着贪婪和疑惑的焦躁。
三方皆动!
就在这电光石火!
墙根下的汉子极快地看了一眼李忠。李忠极其轻微地摇了一下头,但目光却带着催促。
汉子会意,下一秒便装作睡腿麻了,扶着墙缓缓站起来,打着哈欠伸了个懒腰。
此人伸臂舒展筋骨时,粗布短衫袖口下无意间露出的半截小臂不是光滑的皮肤,而是布满了纵横交错、呈暗红褐色的陈年旧伤疤。
那疤痕形状扭曲狰狞,边缘参差,更像是被某种带着倒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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