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家徒四壁，女儿的愿望清单（1/2）

夜，静谧。?鸿?特′小/说-王￠ +追/罪+辛¨章?节_

破旧的筒子楼里，昏黄的灯光将两道身影拉得长长的。

苏雨涵的目光，如同一把锋利的探针，试图刺破叶辰脸上那层厚厚的迷雾，窥见他五年来的所有秘密。

“这五年，你究竟是谁？”

这个问题，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狭小的房间里激起层层涟漪。

叶辰的心，微微一沉。

他知道，这个问题，他躲不过去。今天在万象城发生的一切，太过惊世骇俗，根本无法用常理来解释。

他不能说出“龙主”的真相，那会给她们母女带来无尽的危险与纷扰。但他也不能再用谎言去欺骗这个为他受了五年苦的女人。

沉默了片刻，叶辰缓缓抬起头，迎上苏雨涵的目光。他的眼神，坦诚而深邃，带着一丝沧桑与无奈。

“雨涵，还记得吗？五年前，我被张龙打断双腿，沉入江中。”

苏雨涵点了点头，眼圈一红。那一幕，是她五年来挥之不去的噩梦。

“我没有死。”叶辰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在讲述一个别人的故事，“我被冲到了下游，奄奄一息，被一个路过的老人救了。”

“这位老人，不是普通人。”叶辰开始了他早己准备好的说辞，九分真，一分假，“他是一位隐世的高人，曾经……在域外战场上，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域外战场？”苏雨涵惊呼出声，这个词汇对她来说，太过遥远和陌生，只存在于新闻和传说之中。

“对。”叶辰眼中闪过一抹真实的追忆与血色，“那是一个……普通人无法想象的地方。老人看我根骨不错，又身负血海深仇，便收我为徒，带我去了那里。”

“这五年，我一首在那里。学医、习武，还有……建立属于我自己的势力和人脉。”叶辰说得半真半假。龙神传承是真，但师父是假；建立势力是真，但过程的血腥与残酷，他只字不提。

“林天狼，还有今天你见到的那些人，他们中的一部分，是我师父的旧部，另一部分，是我这些年在域外结交的朋友。*r·a+n′t?x￠t../c¨o¨m￠他们欠我人情，所以，我一个电话，他们必须得来。”

这个解释，合情合理，既解释了他恐怖的武力、通天的医术（虽然还没展现），也解释了他为何能号令江城群雄。一个来自“域外战场”的神秘隐世高人做背景，足以掩盖一切不合常理之处。

苏雨涵静静地听着，虽然心中仍有诸多疑窦，但这个说法，至少让她那颗悬着的心，有了一个可以落地的解释。

原来，他不是凭空消失，而是有了一番惊天动地的奇遇。

她心中的怨恨，在这一刻，悄然消散了许多，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心疼。

域外战场，那该是怎样一个残酷的地方？他这五年，又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才能拥有今天的这一切？

“那……那你为什么不早点联系我？”她哽咽着问道，这是她最介意的地方。

叶辰伸出手，轻轻拭去她脸颊的泪水，动作温柔而珍重。

“因为，那里没有信号。”他找了一个最朴素，也最无法反驳的理由，“而且，我当时的处境非常危险，仇家遍地。如果联系你们，只会给你们带来杀身之祸。我只能发誓，等我拥有足够的力量，能保护好你们母女的那一天，我一定会回来。”

“现在，我回来了。”

他的声音，充满了力量与承诺。

苏雨涵再也忍不住，扑进他怀里，放声大哭。这一次的哭声，不再是委屈和绝望，而是五年情绪的彻底释放。

叶辰紧紧地抱着她，感受着她微微颤抖的身体，心中暗暗发誓：雨涵，从今往后，我绝不会再让你流一滴眼泪。

许久，苏雨涵的情绪才平复下来。

她从叶辰怀里挣脱，脸颊绯红，有些不好意思地擦了擦眼泪。

“我去给你收拾一下床铺，你……今晚就睡沙发吧。·天￠禧¨暁/税?王′ +免¨费′越-黩·”她低着头，不敢看叶辰的眼睛。

虽然误会解开，但五年分离的隔阂，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消除的。

“好。”叶辰没有强求，他知道，一切都需要时间。

当苏雨涵走进里屋找被褥时，叶辰的目光，落在了那张破旧的书桌上。

书桌上，放着一个被翻得起了毛边的小本子，封面上用稚嫩的笔迹写着“琪琪的愿望清单”几个字。

鬼使神差地，叶辰伸出手，轻轻翻开了本子。

第一页，用彩色的蜡笔画着一个歪歪扭扭的生日蛋糕。

旁边写着一行同样歪扭的字：“希望爸爸能回来，陪琪琪过一次生日。”

叶辰的心，像是被一只大手狠狠地揪了一下，生疼。

他继续向后翻。

“希望妈妈不要那么辛苦，不要再生病了。”

“希望幼儿园的小朋友，不要再骂琪琪是野种。”

“希望能有一个像艾莎公主那样漂亮的城堡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