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天坑困局（2/4）

。虽然前路渺茫，但营长那永不放弃的意志，如同一剂强心针，注入了每个人的心头。绝望暂时被压了下去，求生的本能和服从命令的天性占据了上风。队员们挣扎着行动起来，搜集苔藓，加固篝火，警惕地注视着天坑内外。

陈锋则独自走到平台最深处，背对着众人。他缓缓摊开手掌，掌心是几颗在天坑底部碎石中发现的、不起眼的**黑色小石子**。他用力捏碎一颗，凑到鼻尖闻了闻——一股淡淡的、刺鼻的**硫磺味**弥漫开来。

硫磺…温泉？还是…火山活动？

陈锋的眼神骤然变得锐利如刀。一个极其大胆、近乎疯狂的念头，在他脑海中悄然成型。或许…这绝境之中，还隐藏着一条意想不到的…险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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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线：血色归途，咫尺天涯。**

赵铁柱感觉自己像一具被榨干了所有力气的破麻袋，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肺部的灼痛和浓重的血腥味。背上的“小山东”已经陷入了半昏迷，身体滚烫，腿部中箭的伤口肿胀发黑，散发着不祥的甜腥气味——箭毒发作了！

怀里的四瓶磺胺，如同四块烧红的烙铁，灼烧着他的胸膛，也支撑着他残破的身体在崎岖的山林中跌跌撞撞地前行。身后早已听不到“山猫”他们的动静，也听不到鬼子和野人交火的枪声。￠x￠n*s-p￠7^4￠8,.~c￠o·m/只有死寂，以及远处“无影洞”方向传来的、如同背景噪音般的零星爆炸声——那是“剃刀”佐藤在焚烧“焦土”的余烬。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甩脱追兵的，只记得在灌木丛中亡命的翻滚，在陡坡上连滚带爬，被荆棘刮得遍体鳞伤。左臂那道被弯刀劈开的伤口因为没有处理，已经溃烂流脓，每一次摆动都带来钻心的剧痛。他完全是靠着野兽般的求生意志和对营长、对兄弟们承诺的执念在支撑。

“无影洞…西南…西南…” 他喃喃自语，干裂的嘴唇渗出血丝，眼前阵阵发黑，只能凭着缴获的指北针和模糊的记忆，朝着那个方向机械地挪动。怀里的磺胺瓶随着他的步伐轻轻碰撞，发出细微的声响，如同生命的倒计时。

突然！

前方树林变得稀疏，视线豁然开朗！

赵铁柱猛地停住脚步，布满血丝的眼睛难以置信地睁大！

只见前方不远处，一道巨大的、如同大地伤疤般的**天坑裂谷**横亘在眼前！裂谷深不见底，下方传来湍急的水流咆哮声！而裂谷对面，正是他记忆中被标注为“无影洞”所在的山脊轮廓！他甚至能看到山脊上被焚烧后残留的焦黑痕迹和袅袅余烟！

到了！他终于到了！

狂喜如同电流瞬间贯穿了他麻木的神经！他看到了希望！营长他们可能就在下面，或者在对面的某个地方！药！磺胺！能救兄弟们的命！

“营…营长！柱子…柱子把药…送来了！” 他嘶哑地朝着裂谷下方呼喊，声音却微弱得被风声和水声瞬间吞没。

他踉跄着冲到裂谷边缘，探头向下望去。陡峭的岩壁如同刀削斧劈，湿滑无比。下方几十米深处，浑浊的河水奔腾咆哮，水雾弥漫。根本看不到任何人的踪迹。

“下…下去…” 赵铁柱脑子一片混沌，只有一个念头：下去！把药送到营长手里！他环顾四周，寻找着可以攀爬的地方。但岩壁陡峭湿滑，根本没有落脚点。

就在这时！

**嗡——嗡——嗡——**

一阵低沉而熟悉的、如同巨大毒蜂振翅般的嗡鸣声，猛地从头顶高空传来！

赵铁柱骇然抬头！

只见一架涂着膏药旗、体型小巧灵活的日军**九四式侦察机**，如同秃鹫般正低空掠过天坑裂谷上空！机腹下方，一个类似照相枪的装置清晰可见！它显然是在执行佐藤命令的空中侦察任务，搜索地下河出口和异常地形！

飞机几乎是擦着树梢飞过，飞行员似乎注意到了裂谷边缘这个突兀的人影！

“糟了！” 赵铁柱亡魂大冒！他猛地扑倒在地，滚入旁边一丛茂密的灌木！但动作还是慢了一拍！

侦察机在他头顶盘旋了半圈，机头微微下压，似乎在进行确认和拍照！那嗡嗡声如同死神的嘲笑，在赵铁柱耳边回荡！

暴露了！

赵铁柱的心沉到了冰冷的谷底。他死死趴在灌木丛中，连呼吸都屏住了。怀里的磺胺瓶冰冷依旧，但此刻却感觉重若千钧。药就在眼前，营长可能就在下面，但鬼子的眼睛已经盯上了这里！

侦察机盘旋了几圈，似乎在确认目标，然后才拉高机头，朝着天王寺镇方向飞去。显然是回去报告了。

赵铁柱一动不动，如同石化般趴在冰冷的泥土里。冷汗混合着血水，从额头滑落。他能感觉到，致命的危险正在飞速逼近。佐藤的部队很快就会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样扑过来！

下去？九死一生，还可能把鬼子引到营长那里。

不下去？重伤员等不起！怀里的药就是兄弟们的命！

进退维谷！真正的绝境！

他颤抖着手，摸向怀里冰冷的药瓶。哑巴扑向敌群的背影，小山东腿上发黑的伤口，营长信任的眼神…一幕幕在他脑海中闪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