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我，给你们活下去的未来！（1/2）

一号训练场。_如/闻′王^ \更~辛￠醉~全`

这里固有的一切味道——铁锈，尘土，干涸的血腥气——都被一种更野蛮的气味驱逐了。

肉的气味。

油脂、炭火、还有十几种说不上名字的酱料香气混在一起，像一只手，粗暴地攥住人的鼻子，钻进每一个毛孔，要把人灵魂深处的某种野兽给活活拖出来。

无尘的私人厨师们在临时搭建的灶台后忙碌，汗水淌进脖颈。

训练场中央，一百多个孩子站着，像一排排插在地里的枯木。他们身体的僵硬，是长久紧绷后肌肉自己拧成的死结。

他们尽力板着脸，维持“根”部要求的，那种没有表情的表情，试图把一切隔绝在外。

可不受控制抽动的鼻翼，喉咙里疯狂涌上的唾沫，还有那根本压不住，一次次偷瞥向角落的眼角余光，把他们卖了个干净。

无尘看着他们。

一张张还没长开的脸，己经被刻上了不该有的戒备和风霜。

最大的不过七八岁，最小的，可能只有三西岁。

本该是在泥里打滚的年纪，却被塞进模具里，浇筑成冰冷的杀人凶器。¨x~x,s/w!k_.¨c¨o·m!

在这块土地上，孩子的童真，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从今天起，你们的训练，我说了算。”

无尘的声音很淡，没什么起伏，却像针一样，穿透肉香，扎进每个人的耳朵里。

死寂的队列里，起了一丝几乎看不见的波澜，又在下一秒被他们自己用更深的死寂摁了下去。

怀疑，困惑，甚至还有藏在骨头里的轻蔑。

这些东西在他们肚子里翻腾，可脸上什么都不能有。

他们忘不掉。

那个在他们眼里就是死神的教官“血”，是怎么在这个小小的身影面前，连站都站不稳，最后毫无尊严地跪下去的。

那种恐怖的查克拉，哪怕只是被风刮过来一点点，都让他们现在想起来心脏还会抽搐。

这份恐惧，让他们连一个多余的表情都吝啬。

“以前的训练……”

无尘停顿了一下，冰冷的视线刮过每一张惊恐的脸。

“没了。/墈`书!屋*晓,税!徃- !耕/薪+罪`快¨”

他用最简单的两个字，宣告了一件事的结束。

“杀死同伴的规矩，也没了。”

这句话，像一根冰锥，凿在他们心口那层厚冰上，发出了一声脆响。

“跟我，能吃饱饭。”

平淡的三个承诺，每一个字，都比他们搬过的石头还重。

孩子们还是死一样安静，没人回答。

只有零星几个特别瘦小的身体，控制不住地剧烈抖了一下。

吃饱？

这个词，对他们来说，比“死亡”这个词还要陌生和遥远。

无尘把那点细微的反应都看在眼里。

他很清楚，这些孩子的心，早就冻成石头了。

说再多好听的，都不如一顿饭来得管用。

“我不会让你们去当用完就扔的工具。”

无尘的声调里，带着那种不加掩饰的鄙夷。

“都给我记好了……”

他稍稍抬高了声音，目光像刀尖。

“我，给你们活下去的未来。”

话说完，无尘没再开口。

他转过身，迈开小步子，朝着那股食物香气最霸道的地方走。

孩子们迟疑了一瞬。

眼神里全是挣扎和迷茫。

然后，像是被一根看不见的线牵着，他们没发出一点声音，一个跟着一个，就和之前离开那座地狱时一样，跟了上去。

当他们挪到训练场边缘。

眼前看见的东西，让所有人的脚步骤然停下。

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钉在了地上。

长长的木桌上，吃的堆成了小丘。

秋道家秘制的烤肉在炭火上滋滋作响，金黄的油滴进火炭里，“刺啦”一声，炸开的香气更加疯狂。大块的炖牛肉在浓汤里翻滚，香得呛人。油光锃亮的烟熏鱼码得整整齐齐。烤得外焦里嫩的鹿肉，上面撒着细碎的香料。

热气腾腾的豚骨拉面，雪白的面条泡在奶白色的浓汤里，上面点着绿色的葱花和粉嫩的叉烧。味增汤锅咕嘟咕嘟地冒着泡。还有奈良家调制的药膳点心，山中家用鲜花做的糕点……

分量太足了，堆得看不到桌子。

他们别说吃，就是做梦，都不敢梦得这么离谱。

那股几乎能用手摸到的食物香气，像一把攻城锤，把他们用血和疼痛筑起来的理智防线，砸得粉碎。

吞咽口水的声音，咕咚，咕咚，在这片死寂里，响得有些刺耳。

就算是那些年纪最大，最麻木的孩子，身体也绷得像一张拉满弦的弓。

叫“食欲”的魔鬼，正从他们自己的身体里爬出来，疯狂撕扯着他们最后的控制力。

无尘平静地看着他们，伸出那只稚嫩，